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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這次不是睡著了。。。。。。
下午家裡忽然有事,約了人出去聊,直到現在才回來。傳得晚了,害各位久等,影月在此致歉。
疏影橫斜水清淺(二)
她的心狂跳,驟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禁不住熱淚盈眶。將手臂環住他的腰,她把臉輕靠在他的肩頭,輕輕地嘆息一聲道:“鳳凰告訴你了?那個高僧說的話,你信嗎?”
他垂下眼,略帶賭氣地擼下她腕上的佛珠,緊緊地捏在掌心:“我不信,你也不要信。把他留下的勞什子扔了吧。”說著,抬起手要將它拋向身後的池中。
她趕緊拉住他:“別扔,我要的,留著吧。”
他攥緊拳頭,不肯把佛珠還給她,眉宇間分明帶著幾分惱怒和不甘:“我不能讓你戴著它,每每見了它,我心裡便百般不是滋味。”
她愣怔片刻,終於無奈地笑了:“好吧,就放在你那裡吧。”說著,她扶著他的肩,繞到了他的面前,伸出食指輕撫他糾結成一團的濃眉。
“呵呵,沒有了它,你的霽兒哪裡都去不了了,這下你可放心了?”
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降臨了栩寧。
雪花紛紛揚揚,彷彿搓棉扯絮一般飄落在宮苑的瓊樓玉宇間。玉蕊清寒,催開了火一般怒放的紅梅,襯著遠處的青松翠竹,分外妖嬈。
繽紛的雪只落了半個時辰,忽然被一陣風吹得無影無蹤。和煦的陽光再次露出雲頭,慷慨地將暖意播撒在上林苑的每一個角落。樹梢上剛積的一點銀白,霎時消融殆盡。
此刻,在翔騖宮的雕花窗前,齊雲蘿拍著案几,遺憾地搖頭不已:“唉,可惜可惜,好容易盼來一場雪,卻這麼輕易地去了!”
梅雪霽坐在她的對面,手裡端著青篛釀,忍不住“噗嗤”而笑,一邊笑,一邊將目光從她身上移到了她身側的梅雪峰身上。
此刻的梅雪峰,手裡也端著酒杯,卻何曾抿過一口?只顧側目凝視著齊雲蘿,目光中包含寵溺無限。
“駙馬爺,發什麼愣啊?仔細酒冷了。”梅雪霽笑著推了推他的手。
梅雪峰聞言臉倏地紅了,迅速回眸與齊雲蘿對望一眼,四目交注,兩心俱是一蕩。
梅雪霽看在眼裡,忍不住又想笑,只得用貝齒咬住唇,輕輕地打趣他們道:“唉呀,好一幅恩愛模樣,真真羨煞旁人。雲灝不是為你們指婚了嗎,還賜了公主府,你倆為何遲遲還不成親?”
梅雪峰微笑:“不急。”
“不急?”梅雪霽瞪大眼睛,“你不怕蘿蘿悔婚?”
“霽兒!”齊雲蘿“啪”地一掌打在她的手背上:“不要胡說,我哪裡會悔婚?”
“是嗎?”梅雪霽斜睨她,忍俊不禁,“莫非你急著要嫁我哥,我哥卻不急著要娶你?”
齊雲蘿氣結,嘟起嘴瞪著梅雪峰道:“峰哥,管管你妹子!”
梅雪峰沉靜地一笑:“霽兒別鬧了。哥哥之所以不成親,是為了等你。”
疏影橫斜水清淺(三)
“等我?”梅雪霽愣怔不已。
“哥哥要等到你腹中的孩子生下來,再和蘿蘿成親。”
“為什麼?”梅雪霽不解,“你們成親和我的孩子有什麼關係?”
梅雪峰和齊雲蘿對視一笑:“當然有關。哥哥和蘿蘿商量好了,一旦成親,便拋開京中的一切,相攜回花山縣故居重開沐恩堂。在宮苑之中,我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所以想待你平安生產,再行離開。”
“哥?”梅雪霽驚呼一聲,一把抓住哥哥的衣袖,眼眶忍不住地紅了。
“霽兒,”齊雲蘿柔聲低喚,站起身來坐到了她的身邊,攬住她的雙肩道:“我和峰哥捨不得你,也捨不得母后和皇兄。只是,峰哥自有他的志向和渴望,他的心意也便是我的選擇…。。”
“我明白,”梅雪霽點點頭,悄然用絲帕拭乾了眼淚,努力向她展開一朵微笑,“其實你們若是要回鄉,現在就可以回去了,又何必等我生產?我在宮中一切安好,哪裡用得著你們擔心?”
梅雪峰抬起眼,望著她緘默不語。
雲隱寺的一場風波似已平息,始作俑者鳳凰已被收押在宗人府的大牢之中。皇帝陛下下了嚴旨,朝野上下、宮禁內外凡有擅言是非者,嚴懲不貸。一時間人人噤口,不敢再談論此事。作為焦點中心的霽兒,反倒被蒙在了鼓裡,於事情的始末知之不詳,也找不到可以探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