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上依舊是整齊的一行小字:“多承惠贈,愧不敢受。原璧歸還,再拜叩首。”
“奇怪,這是何意?”齊天馳低喃著放下手中的信箋,緩緩站起身來道:“你隨我出門看一看,也許,門外會有什麼東西?”
“是。”看門人拱手施禮,跟在他身後出門而去。
蒼白的下弦月高高地掛在天上。清冷孤寂,彷彿像一隻漠然的眼睛,淡淡地注視著人間的一切悲歡。泉語山莊外的林間小徑上,不時傳來“叮咚”的溪水聲,襯著山風頻頻的嗚咽,說不出的寂靜孤清。
**************************************************************************************
今日閒來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發現後面的情節還有很多,希望早早看到結局的親們恐怕要失望了。。。。。。
影月雖然心急,但是前文囉嗦鋪陳的風格卻改不了啦。所以只有照舊娓娓道來。
嘻嘻,心急的不妨棄文吧,不然,真不知你們要隨我煎熬到幾時,嘿嘿。。。。。
深知身在情常在(一)
看門人手中的燈籠發出昏黃的微光,為冰冷的寒夜帶來了唯一的暖意。
“王爺,您看!”他歡呼一聲,用手指著前方的一角涼亭。
齊天馳順著他的手指望去,但見湖邊覆蓋著蓑葉的涼亭內,斜靠著一個黑色的影子。輪廓模糊,彷彿石頭般紋絲不動,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心,不知為什麼恍惚一跳,他邁開大步,匆匆跨進了涼亭。
那是一個狹長的布袋,袋口繫著金黃的絲絛。齊天馳雙手微顫,解開了繫帶。一縷青絲帶著熟悉的芬芳滑落下來,再往下,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月光下,那張臉散放著淡淡的光華,彷彿沉睡的精靈,眩惑而美麗。
“雪霽……”齊天馳低呼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梅雪霽依舊沉睡著,呼吸輕緩,身子因為寒冷而微微發顫。齊天馳嘆息著,趕緊脫下身上的狐裘,將她緊緊地包裹起來,俯身把她抱在懷中。
“王爺,她是。。。。。。”身側,傳來看門人小心的問詢。
齊天馳垂下眼,神色間依舊是無法遮掩的紛亂:“替我照著路,我要帶她回去。”
東廂房內燃起了溫暖的炭火,通紅的火苗輕快地跳躍著,將潮溼和陰冷拒擋於門外。
梅雪霽悠悠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齊天馳似憂似喜的臉龐。
“天馳?”她吃了一驚,用力撐起身子,卻被齊天馳一把扶住。
“躺一會吧,剛才你還凍得發抖。”齊天馳深凝著她,伸手將一個織綾靠墊塞進她的背後。
梅雪霽環顧四周,臉上滿是迷惑:“我這是……在泉語山莊?”
“是的,”齊天馳微笑,“還記得嗎,這是你的房間?”
梅雪霽點點頭,心裡還是一團迷霧:“我怎麼會到了這裡?鳳凰呢?”
“她?”齊天馳笑容霎時僵止,神色間添了幾分凝重:“你昏迷前和她在一起?”
“是啊,我們在雲隱寺燒香,然後……一同去了一個小院子,有一位高僧同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後來……。”她努力回憶著,覺得腦子裡混亂一片,忍不住苦惱地用拳頭輕敲著自己的前額:“後面發生的事情,我記不得了,真的記不得了……”
齊天馳忙捉住她的手,目光中帶著濃濃的痛惜:“雪霽,別這樣。”
他溫柔的注視讓梅雪霽的心驀地一顫,情不自禁地紅了臉,將自己的手輕輕掙脫了他的掌握。
“告訴我……我怎麼會到了這裡?”
“我不知道,”齊天馳蹙起眉,微微地搖了搖頭:“發現你的時候你全身被套在布袋中,還被人點了昏睡穴。我將你帶回這裡,替你解了穴……”
深知身在情常在(二)
“布袋?昏睡穴?”梅雪霽又是大吃一驚,呆呆地望著齊天馳,腦子裡亂成一團。越是回想越是煩躁不安,漸漸地彷彿有一股怪異的熱氣順著脊柱緩緩竄上來,整個身子莫名地熱了起來。先是手心,接著是頸項、面頰……全身的肌膚恍若浸入了滾水,無一處不是熱得火燙。
耳畔,齊天馳的聲音好似隔了重簾,聽得有些模糊:“雪霽,你怎麼啦,臉這麼紅……”
梅雪霽昏昏沉沉蜷縮在床上,氣息紊亂,燥熱不堪,一時間只想扯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