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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才的股囊的氣惱似乎一下子便被遺玉犀利的話語戳破,他聲音乾澀地開口道:

“我已說過,當年之事,實是逼不得已,若非安王——”

“夠了!”遺玉握緊拳頭低喝一聲。

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一副死不知錯,下意識地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的模樣,她心中又是無力又覺得他可悲,一股無名之火竄起,當真如同盧智所言,他是在用推脫責任,自欺欺人!

房喬被她一嗓子喝止,只見她板著臉,環掃了一圈屋內,視線落在案几上,剛才喝水用的杯子,轉身將其拿起,在屋裡三個男人驚訝和不解的目光中,狠狠地朝著染了麗娘血的那面牆砸去——“啪嗒!”杯子眨眼便化成了碎片。

遺玉扭頭狠狠地盯著微微愣住的房喬,一字一句清晰道:

“按照你那麼想,我摔碎這杯子,只能怪惹我生氣的人,和將這杯子放在這屋裡的人不成!房大人,你醒醒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當年的事,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嗎?若非是你不顧我們母子安危,假投安王,他又怎麼會想要拿我們的安全來制約你!”

有時候,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例子,卻比千言萬語更要發人深省。

她伸手一指他懷中的暈迷的麗娘,“若非是你罔顧曾許我娘不納妾的諾言,背地裡收下了這兩個女人,讓她們一個妒一個恨,又哪裡惹來那麼多禍端!”

“你明知我們母子跟著你並不安全,當年我外公離京之時,就應該讓我們跟著離開,而不是自私地將我娘留在自己身邊,你不但保護不了她,還利用她,傷害她!”

她兩眼眯起,看著因她句句戳心,已經神情有些恍惚的房喬,走上前一步,彎下腰,湊近他的臉,毫不同情地緩緩開口,給了他最後一記當頭棒喝:

“你怨韓厲,你恨韓厲,可是我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不論他做錯了什麼,不論他是好是壞,單憑他待我娘之心,你,不如他。”

房喬瞳孔猛然緊縮,遺玉的小臉在他的眼中不斷的旋轉,剛才那字字句句戳心折骨,卻不及這最後四個字,來的讓他窒息!

十三年來,纏繞著他的噩夢,守在那三具冰涼的屍體前,韓厲的獰笑聲瞬間充斥了腦海,他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雙手一鬆,竟是任由麗娘軟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身形不穩,向後坐倒在地上,空出的兩手緊緊揪在胸前的衣襟上,喘息聲變得粗重。

遺玉被他這模樣唬了一跳,正要開口詢問,餘光卻瞄見被房喬那麼一摔的麗娘,睜開了眼睛,捂著纏著布條的額頭,癔症了片刻,待看清身旁跌坐的房喬模樣後,便掙扎著坐了起來,朝前一撲,便去掐他人中。

與此同時,遺玉手臂一緊,被人輕輕拉著站起來,扭頭對上盧智已經變得平靜的雙眼,她激動的心情才平復了一些。

在麗娘熟練的掐捏下,房喬很快便停止了粗喘,呼吸漸緩後,他便低下頭,整個人都變得沉默起來,任由她在旁低聲輕喚,也不應聲,她忍住頭上疼痛,扭頭衝著盧智和遺玉質問道:

“老爺已經很久沒犯病了,你們同他說了什麼!”

遺玉剛要開口,卻聽從來都不拿正眼瞧這女人一眼的盧智,淡淡地開口道:

“你那一撞,耽擱了這麼半天,既然腦子沒碰壞,咱們就繼續剛才聊了一半的事,你來親口告訴房大人,芸娘當初死前會陷害我,我娘會早產,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同我無關!”麗娘想也不想地否認道,心裡卻在打鼓,因房喬這會兒的異常,她也看不出來,剛才的尋死之舉,是否有讓他心軟。

盧智環著遺玉重新坐在軟塌上,一手把玩著她滑落在肩頭的長髮,道:“說實話。”

麗娘也被逼的有些搓火,“我說了不是我!芸娘是她自己想要尋死的,大夫人會早產我更是半點都不知情,你叫我說什麼實話?!”

盧智輕輕點頭,“那便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見麗娘梗著脖子不認,遺玉不知道他大哥這話裡賣的是什麼關子,卻見他話落之後,當著幾人的面,從懷裡摸出一隻樣式簡單的荷囊,隨手丟了過去。

麗娘疑惑地撿起,前後翻看了一遍,確認自己不認得。

“開啟。”

盧智這麼說的時候,她已經抽開了囊口,從裡面倒出一枚被打成銅錢樣式的金色物件。

第三四一章 說實話

“嘶——”麗娘猛吸了一口氣,有些手忙腳亂地舉起那枚金色的錢幣,對著紗燈前後翻著之後,猛地扭頭衝著盧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