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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我以為,應該讓那位盧小姐,自己出來說一說,她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奇怪了,這篇文章是老晉在藝比前新作,底本和巨卷都是由祭酒大人親自看管,難道是從哪裡洩了出去——”

晉啟德一瞪眼睛,怒道:“嚴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洩題不成!”

“我自然不是說你,可你就不好奇嗎,難道她還真能過目不忘不成?”

“說到底,你就是不滿意我們書學院比你們四門先得了一塊木刻,暗指我洩題!我告訴你,祭酒大人在讓我寫那篇文章之前,根本就沒有告訴過我,那是作為此次書藝比試的題目!我去洩個鬼的題!”

嚴恆頓時一噎,“我、我本來就沒說是你嘛。”

東方佑適時出聲打了個圓場,“好了,嚴博士沒有鄧個意思,晉博士更是不可能洩題,我看,就讓盧小姐自己解釋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方先生,我以為,讓那小姑娘自己解釋,是為不妥,五院藝比,本就走考校個人才能,她有才可以做到,咱們還要問她是如何做到的,那前日的琴藝昨日的畫藝,是否也要問問贏得木刻的人,是怎樣奏出那樣的佳曲,怎樣繪出那樣的畫作?”

此言一出,眾人皆望向出聲的房喬,他這話聽起來也是那麼個理,幾名博士大人雖覺得他話有些不對味兒,可一時又品不出來,便又開始相互爭論。

最後東方佑折中了一下,“各位以為這樣如何。。。。。。”

國子監的學生們,正在瞎胡猜測著遺玉是如何能得到最優的,有的說她是早早就知道了題目,有的說是評判們舞弊,有的說是她興許真有過目不忘之能,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就在他們進扯越離譜時,聽到了祭酒大人的敲響了吊鐘,一連十幾聲後,剛才喧譁的君子樓,才安靜下來,可仍不乏交頭接耳低語者。

東方佑重新站在欄杆邊,揚聲對著一眾學子道:“我等九人以為,此次書藝比試的最優者,乃是書學院盧小姐無疑,然,爾等有疑問,盧小姐若自願解答是為大好,可若是不願,爾等也不當勉強。”

遺玉聽了這話便明白,這是把解釋與否的權利交給了她,若是她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自然能得到眾人信服,若說不出,大家固然不能勉強她,可這麼以來,得了這塊木刻,又有什麼意義?

她目光一凝,雙手插入袖中,對著祭酒大人曲肩一禮後,走到梅樓下擴音的那處,轉身過身去,環掃了一圈正在指點著她的學生們,站了身子,朗聲道:

“諸位若有不解,可以提出,我定當如實相告。”

她這般坦然的態度,很是出乎眾人意料,一時間,剛才還在議論紛紛的學生們,竟然沒一個開口問詢的。

李泰望著遠處那道有些髒兮兮,卻站的筆直的小小人影,合在茶案上的兩手,右手拇指正輕輕摩擦著左手上戴著的一隻寶石戒子,若阿生在這裡,定會驚訝,因這是性格冷清的李泰,只有見到感興趣的事物,才會有的小動作。

長孫嫻附耳高陽,低聲說了幾句括,高陽便率先發難:“你老實告訴本宮,你是不是事先就背過這四卷文章!”

遺玉搖頭,“並無。”

“沒有?本宮才不信!你如何能證明自己沒有事先背過?”

長孫嫻看著高陽在前面質問,心中冷笑,初聽到遺玉是最優者那時的愕然己經不見,她是不清楚對方是如何做到的,論判們說的也不會有假。但是,就算遺玉今日這場比試沒有摻假,她也多的是辦法,能讓

那塊木刻,變成一塊廢木頭!

遺玉沒有直面回應高陽,而是將這問題踢給了梅樓上的幾名評判,“東方先生,公主殿下對五院藝比是否洩題一事有疑問,學生亦不明,請先生為我等解惑。”

不得不說,這兩句話說的聰明,她把高陽對自己的質問,直接轉換成洩題一事,反去問祭酒先生他們,不管是杏能給出回答,洩題與不洩,都是五院藝比出題人的事情,與她無關!

果然,原本還等著她來解釋的學生們都看向論判席。

東方佑聽出了遺玉話裡的道道,皺褶的眼皮輕抬了一下,沉聲答道:

“此次書藝比試所選文章,是我國子監中博士近日新作,我東方佑以國子監祭酒之位相擔,絕無洩題可能。”

以國子監祭酒之位相擔!這可是極其嚴重的保證了,此話一出,就連高陽這胡攪蠻纏的人,也不敢再說一句不信,而那些開始還覺得遺玉是靠著洩題,才能默下最多文章的人,當下便消了這份懷疑!

長孫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