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院的,咱們都沒回去,這才錯過,今早我回坤院取書,才接到這信”
若只是病倒,他們兩人也不會這麼失態,可那上面“已昏一日”四個字卻讓兄妹倆心揪,今兒是初五,盧氏不知是否還昏迷著。
沒見到人,說什麼都是無用,兩人一路再沒交談,只有遺玉不斷催促著豐夫再駕地快一些。
拉車的馬腳力顯然是很好的,一路疾馳,從國子監到龍泉鎮,用去半個多時辰,馬車在巷子口停下後,盧智率先跳下馬車,遺玉緊跟在後面.沒讓他扶便蹦了下來。
看著他們眨眼便跑遠的背影,趕車的壯漢猶豫了下,終是沒棄車跟上.而是扯了扯僵繩,朝路邊挪了挪。
兄妹倆一都一後跑到盧家小院門口,遺玉伸手就在緊閉的門靡拍了起來,“開門!小滿!陳曲!”
不逾片刻,大門便被人從裡面開啟,小滿立在門內,雙目通紅,遺玉見她這模樣,心中一沉,忍住頭暈的感覺,一手隔開待要同她說話的小滿,就朝屋裡跑去。
“娘”遺玉是推著簾子進門的,直直衝到盧氏屋裡,一眼使掃到平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的盧氏,劉香香正坐在床邊抹眼淚,見到立在門口的兩兄妹,一愣之後,喃喃張口道:“小、小玉,你們回來了,乾孃她…”
沒有注意聽她說些什麼,遺玉握著發抖地拳頭,走到床邊,待見床上盧氏那張安靜的睡顏後,忍不住眼晴一熱,使留下淚來。
“娘…”在床邊蹲了下來劉香香阻攔不及,被她伸手輕推在盧氏蓋著的被子上,哽咽道:“您怎麼了,您醒醒啊,小玉回來了…娘…”
盧智深吸一口氣,走到正愣愣地看著遺玉的劉香香身邊,盯著床上盧氏的面孔,啞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唔…”
就在面色古怪的劉香香張口欲答話時候,被遺玉連續推了幾下的盧氏,緩緩睜開眼晴,在兩兄妹張目結舌下,從被窩裡掏出一隻手,捂在嘴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娘、娘?”遺玉比盧智還要先回過神來。
盧氏這才瞄到屋裡多出的倆人,尚有些迷糊地道:“玉兒.智兒,你們怎麼回來了?”
這哪裡是暈倒剛剛醒來的模樣,分明是剛剛睡醒的模樣,盧智和遺玉上下打量她一遍,盧氏除了聲音有些疲軟,氣色卻不見多差。
盧氏見到一對兒女回來雖然奇怪,但更多的是高興,雙手一撐,就從被窩裡坐了起來,遺玉趕緊扯過床頭的衣裳,給她披在背上,又墊了個軟墊在她背後。
盧氏伸手將她扯到身邊坐下,捏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今日不是沐休吧,怎地好好地跑回來?”
遺玉一看便知,她定是不知道那信箋的事,使同盧智一齊扭頭看向劉香香。
劉香香乾笑兩聲,從床邊站起身來在母子三人同樣疑惑的目光中,將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
前日早起劉香香和盧氏到山腳下的新宅去逛,盧氏吹風著涼,到了夜裡就開始發熱,昏睡了一晚,第二日小滿來叫起,才發現她不對,陳曲回了家,她便先尋到劉香香家,然後再去我大夫。
大夫來到盧家給盧氏看過,只是給開了張方子,讓盧氏醒來後服用,但盧氏卻一直昏到了上午,劉香香見叫不醒她,心中著急生怕萬一,便匆匆尋到雜貨鋪去,寫了封信,花了五兩銀,託他們捎到國子監。
誰知信剛送出去,盧氏就醒了過來,原來她早上不過是疲乏的很,雖聽見叫喚聲,卻因無力沒有應聲。之後劉香香忙著同小滿前後侍候她湯藥,便將那信的事情忘了,今早起來盧氏已經大好,只是渴睡的緊,早上喝了藥吃過飯,就又睡下,卻不想兩兄妹就這麼趕了回來。
聽完劉香香的講述,盧氏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你這孩子,怎麼就忘了把這事說與我聽,虧我還特意囑咐過你,不要告訴他們。”
盧智和遺玉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著到哭笑不得的表情,但他們都沒有去埋怨劉香香,若不是她跑前跑後地和小滿一起照應,盧氏真出了什麼事,他們兄妹又不在身邊,可還了得。
劉香香臉色微紅,道:“我這不是怕你,”話說一半,她便捂了嘴,連聲“呸”了幾口,看著盧智和遺玉“都是姐不好,嚇著你們了。”
遺玉有些疑惑,“剛才我進門時候,小滿似是哭過,大姐更是在抹眼淚,這是何故?”
劉香香側頭笑了一陣,伸手一指不遠處的火盆,“這炭買的有些差了,剛我同小滿鼓搗了半天,險些被嗆壞!”
想到剛才誤會了,盧智和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