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茅房啊,遺玉撇了一下嘴,卻沒有一開始生氣,畢竟鬧成這樣,她要負相當的責任,而且眼下更重要的,是考慮等下怎麼跟身邊兒這冰塊兒解釋她那日爽約的事情。
這話出口,廳內眾人多是面色有變,看著這老頭的眼神帶些怪異,但凡是腦子夠用的,雖不認得遺玉,可也看出來她跟李泰是相識的,就是他們不認識,那魏王要領個人走,那就不該攔著。
不過這也難怪,長孫順德長年離京,今天打秋才回來,便不清楚這長安城裡的一些人情世故,尤其是對上魏王李泰,最好是以退為進,而不是這般,倚老賣老,明目張膽地同魏王叫扳,這不是趕著要把面子送到人腳底下挨踩麼。
果然,李泰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長孫順德,在眾人的注視下,神情冷淡地張口,道:
“你要同本王搶麼。”
這話是對著長孫順德說的,可是杜若瑾卻清楚地知道,那雙讓人不敢直視的異色眼瞳,看的是自己。
長孫順德常年帶兵,身上自有一股子匪氣,聽出李泰話裡的威脅,甩了一下衣袖將手背在身後,道:
“老夫就是搶了,如何?”
“你憑什麼?”
李泰半點不見著惱,丟下這麼一句括,直接摟了人,頭都不回地走向香廊下的雅座。
長孫順德險些被他的目中無人堵地背過氣兒去,伸手指著李泰的後背,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幾名看夠了熱鬧的同僚拉住,安撫了幾句,這老頭才氣呼呼地坐下。
“杜大哥,咱們也留下看會兒吧?”程小鳳扯扯杜若瑾,提議道。
“不,我送你回去。”杜若瑾將目光從已經走進昏暗的香廊下的兩道人影上收回,道。
再說香廊下頭,阿生掀起了垂簾,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雅座,才側身讓路。
遺玉被李泰環著走了進去,簾子一在身後放下,她便抬手輕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放開自己,可卻被他直接樓著在鋪了軟墊的地毯上坐下。
雅座裡頭燈光熹微,遺玉緊挨著他身上柔軟的白色狐裘,這麼近,抬頭還是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掙扎了幾下,只換來肩頭的大手扣得更緊,她身上的男裝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