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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嘶——”沈劍堂嚼完了嘴裡的菜,吸溜了一小口酒,眯縫著眼睛,道:“我說,阿生啊,你說的這人是咱們魏王麼,我好歹認識他這麼多年,據我瞭解吧,雖然前面沒有例子可尋,但照他那不講道理的勁兒,不像是在男女之事上面會墨跡的人那。”

許是喝了幾杯酒,阿生說起話都帶上了他的腔調:

“所以啊,我說,你上次走前,是不是和主子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了?”他一臉懷疑地看著沈劍堂,李泰的性子他也清楚,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有時候親近的人說上一句話,當面看著他是沒什麼反應,可實際上他卻會較真兒。

“說、說什麼呀我,”沈劍堂晃了晃腦袋,還算認真地思索了一番,很是肯定道:“我什麼都沒和他說。”

他這是壓根忘了自己半個多月前喝高了,半夜爬窗子去找李泰,同他說的那對付女人的“三不能”——不能吝、不能急、不能說。

“唉,我現在覺得吧,主子對盧小姐那麼上心,興許不是件好事,”阿生突然嘆了一口氣,“你別看主子對咱們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可若是你我出了事,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他是七情淡薄,可一旦認真起來,卻是十匹馬都拉不回來。主子離京那年,才八歲吧,當時皇上還是太子,娘娘她也只是東宮的一名側妃——若不是當年她為了皇上,對主子…”

沈劍堂聽他提起了這段,連忙豎起了耳朵,他比李泰要大,認識的時候正是少年,當初就對那個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孩子很是好奇,在知道他皇子的身份後,這種好奇更是上升到了極點,這麼多年過去,他沒少旁敲側擊阿生,卻始終打聽不出來,身為一名皇子,該是打馬逗鳥長大的,卻跟著他們過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阿生話剛起了個頭,便又落了下去,沈劍堂提著一口氣,沒聽到重點,趕緊給他添酒,一臉的百爪撓心模樣,道:“你是說,那位錦妃娘娘她,啊,怎麼了?”

正在回憶中的阿生,將杯中酒飲盡,閉了閉眼睛.擠去回憶的色彩,道:“不說這個,眼下主子對那盧小姐還不好說,誰知道是不是一時興致,什麼時候沒了興趣便會冷淡下來,總之,若是她不懂事,妨礙到了主子,不管是誰,”他目中寒芒一閃,淡淡地接道:“我都會毀了她。”

沈劍堂摸了摸下巴,臉上的心癢難耐,轉變成了思索。

“阿嚏!”遺玉從馬車上下來,揉了揉鼻子,平卉趕緊將披風給她罩上,嘴裡唸叨著:“小姐,都這麼晚了,你又出來幹嘛,有什麼要的,讓奴婢去取了回來便是。”

遺玉擺擺手,道:“我要自己去拿。”晚上吃了飯,便有人傳了信到國公府給她,正是都些日子她託著找藥材的那位老大夫,說是藥材進來了。

平卉說的是沒錯,她大可以讓人去取藥,但是這麼一來,便有違了她的初衷,她是有心借這找藥的難得機會,和那經驗豐富的老藥師套套近乎,取取經,長點有關藥理的知識,若不是這樣,她大可以把單子開了,讓盧智去幫她找藥,連大門前不必出。

“平卉,你在這裡等著,我同盧耀過去取藥。”

晚上盧智沒有回來,卻沒帶上盧耀,要不是這位在家,她也不敢貿然出門去。說起盧耀,不得不提及盧老爺子去世後那幾日.這位幾乎是被盧中植養在身邊長大的青年,那張憨厚的臉上,卻沒有什麼哀傷的反應,也許是他總是在暗處,她沒見著他傷心的時侯。

遺玉在藥鋪裡待足了半個時辰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不光買到了藥,還討教到了不少在書上壓根找不到的知識。離開後,她並沒急著到街頭去坐馬車離開,而是朝街尾走去,剛才那老藥師告訴她,這條街上有間書局裡頭,是有賣幾本難見的藥理書的,她有心買回去看看。

在街尾找到那家書局,遺玉前腳走進去,後腳沒跟上便又退出來,快速地轉過身,正好捕捉到從旁一閃而過,沒入街對每巷中的馬車,她的視力很好,絕對不會看錯,剛才那個駕車的,是胡三?

雖然許久沒見,她卻沒忘了這個壯漢,在歸義坊住的那陣子,出入可都是這人駕車的,只是似乎從他們進國公府起,這胡三便沒了蹤影,她不喜歡干涉盧智的事,便沒問過胡三去向,沒想到時隔一個月,又在這裡見著人,那馬車上坐的,會是誰?

“盧耀,你知道我大哥今晚上去哪了嗎?”

盧耀並沒看見胡三,聽遺玉這麼問,沒答話,一陣為難之後,想起盧智也沒特別交代過不許透漏他的行蹤,便在遺玉正要放棄打聽時,開口道:“少爺是到魁星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