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問道:
“為何生怯?我以為你已清楚,你早晚會為我之婦,不過坦誠相見耳,快過來,我已餓了。”
他話說的坦然,卻句句在理,遺玉心裡清楚,便也顧不上些許抗拒,將乾淨衣裳和中衣搭在屏風上,便挽了袖子,拿起布巾和乘著澡豆的銀盤走到他地邊,在他背後蹲下來。
李泰見她聽話,眼中露出掠過一抹滿意,便扭頭坐正,道:“無需太用力,澡豆就不必用了,我不喜歡那個味道。”
得,這還要求上了。
遺玉繃著泛紅的小臉把布巾在手上纏結實,又沾了點水,伸手去將他溼漉漉的頭髮撥開,剛才在遠處看還不怎麼覺得,可離近了才詫異地發現,這人身上竟是結實的很,半點不像外頭看著的瘦長,尤其
是手臂上的肌肉,生的並不誇張,可是該有的卻一塊不少,該稱健碩恰當。
好在他個頭高,坐在水中的臺座上,挺直了身子便能露出大半腰背,她小心翼翼地從他肩頭開始擦拭起來。
兩輩子加起來頭一次給男人擦澡,還是在出了這麼大的喪事之後,雖知不該,遺玉心裡是既羞又惱,還有些委屈,因此手隔著布巾按在他背上,便故意用了最大的力氣去擦。
“嗯?”李泰輕哼一聲,低聲道:“你這擦背的法子是哪裡學的,倒是不錯。”
好不容易把這大高個兒的大半塊背擦完,遺玉冒了一層薄汗的臉已經紅的可以去煮蛋,最後在他背上狠狠地蹭了一下,她方才小喘著氣兒縮回手,有氣無力道:
“好了。”
還沒等她話音落定,便聽“嘩啦”一聲,眼前剛剛還靜坐的人便從水中站了起來。
“啊!”驚叫一聲,遺玉想也沒想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捂著眼睛,兩腿一蹬便站直了身子,想要後退,可蹲了半天發酸的腿踩在溼滑的石扳上,腳下一滑,她便失重地揮起手臂,直直栽向湯地。
李泰蹙眉看羞她驚慌失措地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