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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部分

抽了抽手,沒抽動,便粉著腮幫子,抱怨道:

“癢的很,別動了。”

李泰還算是好說話,牽著她的手,沒故意再逗她,又抬起另一隻手來在她微醺的臉頰上撫過,道:

“疤痕去掉了?”

“嗯,臉上的沒了,”遺玉想想,老實地歪著脖子,露出左頸,“就是這裡,還留了一些痕跡,不過不大明顯,你瞧,我現在用粉撲了,便看不見。”

也是當中空了一年的相處,叫她忘了李泰最禁不得她哪般姿態,這麼大方地露出一截粉白纖細的項頸在他面前,等同是在撩撥對方。

果然,李泰視線落在她頸子上,眼神便多了些異樣,手指下移落在上面,輕觸了兩下,背脊離了欄杆,傾身上前,埋首在她頸間,長吸了一口氣,因為脂粉的味道遮住了她本身的氣味,另他眉心輕蹙,薄唇僅是微碰了一下那的肌膚,便又抽離,兩人迎面不過半尺,視線在她臉上搜尋,最終落在另一誘人之處。

遺玉正因他的突襲失措,見他離了她頸子,還未來得及放鬆緊繃的身體,便因唇上襲來的溫熱觸感,瞪大了眼睛。

然而這一次,卻不同於離別前最後一晚齧咄咄逼人的吻,輕轉慢碾的摩擦,帶著溫柔的錦軟,彼此的氣息相互交錯,帶著思念的味道,叫她漸迷了心,閉了眼睛,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緩緩繞過,檀口輕啟,頭一次,給了回應。

哪知就是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便叫這吻變了味道,腰肢被一力帶起,汲取又變成了掠奪,楊柳搖曳著光影,點綴在水榭中相依的男女身上,化作這春日裡最迷人的光景。

好不容易讓他吻了個食足,放她透氣,等她回過神來,人巳從毯子上,轉移到了他膝上,側侍在他胸前,背後輕撫著一隻手掌,耳根雙頰已燙成了粉豔,略紅腫的唇上還泛著晶瑩的水光,得見這般嬌態,自制也難,李泰只看一眼,便閉了眼睛,低聲沙啞道:“莫撩我。”

遺玉尚在羞澀,聽他這麼說,怔了一下,回過味兒來,便有些笑惱不得了,這人,明明是他逾禮在先,還怪她撩撥他到底講不講禮了!!

她不知該應什麼,便輕哼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想想覺得不夠,又抬手在他胸前輕捶了一下,正要開口,鼻尖兒卻湧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又吸了一口氣,確認無誤,當即便在他懷裡坐直了身子,兩手還未碰到他衣襟,便被他握住手腕。

“我說,莫撩我。”李泰睜開眼睛,妖冶的瞳色略深,帶著情慾的惰懶,豔豔絕倫,可遺玉此刻無心欣賞。

“你受傷了?”

“嗯?”

遺玉見他裝傻,更確定自己猜測,掙了下手腕,被他握的緊緊的不能脫開,拉下臉,冷聲裡,哪有方才半點柔情蜜意,“鬆手。”

李泰覺出她隱藏的怒氣,遲疑了一下,鬆了手指,就見她反手扣住他手腕,一診之後,再湊到耳邊細聽,這是蕭蜓的手法,她學的不精,卻夠用。

遺玉聽出他脈向的虛弱,臉色越發難看了,皺著眉,兩手抓住他的衣襟,朝兩邊拉開,視線一移,落在他從胸前開始包纏的一大片白紗上,當中浸出一塊掌心大小血跡,讓她小臉刷白,粉豔盡退,兩手握緊了他的衣襟,拾頭盯著他,一語不發,卻滿是質問。

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被氣得發抖,李泰沉默了一下,胸口有些悶熱,抬手按在她手背上,道:“回京的路上,遇到了麻煩,這才受了些皮外傷。”

聽這輕描淡寫的話,遺玉氣極反笑,點頭道:“皮外傷,你告訴我,是什麼皮外傷能拖了這麼多天都沒癒合。”

若非是中了特別的毒藥,幾貼金創下去,再重的皮外傷也能長好了!

李泰眉心褶起,知她巳看出端倪,方有些無奈道:“對方利器上淬了毒。”

不是普通的毒藥,王府的幾名大夫診過,再好的藥都是治標不治本,長了七八日,傷口才癒合一半,也虧得李泰血氣旺盛,又是個痛覺遲鈍的,換了別人,就是沒失血休克,也能疼的死去活來幾回。

遺玉不消再問,已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一邊惱他受了重傷還瞞著她,一邊又氣她那幾日躲他,沒能早早發現,想著自己沒看見的時候,他不知是白留了多少血,就心疼的胸悶氣短,可當務之急,卻是先珍出他毒症,等他好利索了,再和他算賬。這麼想,便又抓起了他的手腕,沉聲問道:“頭兩日,流血是什麼顏色?”

“暗紅。”

“可有膿血?”

“前日有,擠出後便沒了,血色也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