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扣在臉前呵了一口暖氣,一股煙白的哈氣冒了出來,她並沒回答盧氏的問題,反而道:“二孃,你這屋子夠清冷那,冬天光燒這木炭火盆可是不夠暖和,晚上可還睡的過去?”
盧氏淡淡答道:“我是個不怕冷的,家中孩子也沒那麼嬌氣。”
王姑媽臉色微變,又道:“怎地不見你那兩個兒子,我聽桂香說了,那可是現今這靠山村裡數一數二的好兒郎了,二孃有福氣,這兩個小夥聽說都是極其孝順的,以後找了媳婦,你可是少不了要享福喲!”
“借您吉言。”
“喲,這是給誰做的衣裳,這、這料子可是極好的那。”見盧氏油鹽不進的樣子,王姑媽心頭微覺不妙,順手拿起先前被盧氏放在一旁席子上只餘袖口處尚未縫製好的衣衫,似乎是想找些話題,可摸了兩把那料子卻愣了愣。她雖耳聞盧家並不十分寒苦,沒想到真個見了卻是另一番景象。
從剛進門看見那小丫頭的衣著到現在手上這料子可都不是什麼窮苦人家穿起的,暗道這小村落裡的一個寡婦手頭竟還是有幾個錢的,等她得了這門好親自己說不定在這邊也能撈上幾個。
盧氏見她不談正題,反而拉些偏的歪的來講,不由隱隱有些不耐,臉上雖未帶出,但說話的語氣就不那麼好了:“王大娘,您有事且直說罷,我這裡還有活兒要做。”
一直坐在一旁陪襯的王氏聽她語氣漸變,剛才進門時那種彆扭勁兒頓時不見,習慣性地撇了撇嘴道:“料子卻是好料子,就不知人是否有福氣穿。”
村中誰不知道盧家的大兒子過來年就要參加縣中解試,趙村長還誇那盧智是個有舉人底子命的,明年肯定能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