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茉生趨前拉住她,一臉疑問,“你不想看看他嗎?他……”
“我不想看他。”石田知夏神情冷漠,用力揮開茉生的手,“我根本不想要他。”車轉過身子,她快步下樓。
而就在同時,從幼兒園回來的光浩也正被菊子帶上樓來——
不知為何,茉生心裡一緊,滿心期待著石田知夏能停下腳步,抱抱光浩。
她多希望剛才石田知夏所說的那番話,都只是氣話……
他們母子倆擦身而過的畫面,在茉生眼前,像是電影裡的慢動作般進行著,每千分之一秒,茉生都盼望能見到石田知夏停下、轉身。
但是,沒有。石田知夏就這麼快步走過,她甚至沒瞥光浩一記。
光浩略停下腳步,偷偷的轉頭看著母親的背影,臉上有著令人不捨的悽楚。
茉生髮現到他被菊子牽著的小手,正隱隱的顫抖著,
這個在她眼中像個小惡魔似的小男孩,在此刻是那麼的脆弱無助。
他渴望的眼神讓茉生一陣鼻酸,有股想立刻緊抱住他的衝動——
“秦小姐……”菊子抬頭看見茉生就站在上面。
聽見菊子喊她,光浩惹人憐惜的表情驟地一變,又變回了那個倔強任性的小鬼。他甩脫菊子的手,快步地跑上了樓。
“光……”茉生想喚住他。
“巫婆。”光浩像是隻極力保護自己的小刺?般瞪著她,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今天,茉生沒因為他的無禮而感到生氣,反之……她深深的憐憫著他。
終於,她明白菊子為什麼說光浩“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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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恭介因為公事沒有回家吃飯,而光浩也鬧脾氣不肯用餐,偌大的餐廳裡只剩下茉生孤單的吃著飯……
餐桌上的菜餚是那麼的豐富美味、但她竟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張又大又長的餐桌,讓獨自用餐的她更覺寂寞。
忽然,她想起了光浩——
在爸爸忙於事業,媽媽又不正眼瞧他一眼的情況下,小小的光浩是不是都是這樣孤孤單單的生活著?
他任性使壞,會不會都是因為想引起父母的注意?
一整個晚上,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覺。身體明明覺得疲累,腦子裡卻轉動著思緒。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而她這才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
“哪位?”她問。
“是我。”門外傳來的是恭介低沉的聲音。“我看你燈亮著,方便說話嗎?”
她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其實沒什麼不方便的,她的睡衣非常保守。沒有猶豫太久,她下了床。
開啟房門,只看見門外的他還穿著白襯衫,領帶鬆了開來,但還沒拿下。看來,他剛下班。
“有事嗎?”她問。
恭介凝視著眼前穿著一件純白睡袍的她,“沒打攪你休息吧?”
“我還沒睡。”
他眉心微微一皺,“在想知夏的事?”
茉生一怔,心想一定是菊子將下午的事告訴他了。
“聽菊子說她還鬧了一下。”他說。
“不算鬧,比較像是發洩情緒吧,,”她淡淡地說。
“她拿你發洩情緒?”他有點不悅。
她撇唇一笑,“我也沒輸。”
他微頓,然後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啊,很難有誰可以在你身上佔得了便宜。”
“這是調侃?還是誇讚?”她睇著他。
“你很敏感。”他平靜地看著她。
“彼此彼此。”她說。
他一笑,沉默地凝視著她。
眼前的她長髮垂肩,那秀麗的臉龐在柔和中混合了一些執拗。
她坦率、大膽,直接、倔強、剛強,從不因他是她的客戶而委屈自己。
一開始,他對她的執拗性格非常頭疼,但現在他習慣她偶爾的質疑他、反駁他。
一個星期前,她對這個家及他來說是個完全的陌生人,但奇怪的是……她自然而然地融入這個家,一點都不突兀,就像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屬於這裡般。
菊子喜歡她,家裡的司機傭人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