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覺得自己走過來和唐七七說話的決定是本年度做過最愚蠢的一個決定:
“好,就算按照你的邏輯來,你想讓他們還回來,怎麼還?還給阿琛還是南笙?上次阿琛來忘憂島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了,對南笙的寵愛程度可不是用語言能夠形容出來的。你若再動南笙,阿琛在你身上討回來的,可不是一隻手這麼簡單了。”
唐七七微怔:
“顧琛來過忘憂島?”
“有什麼可驚訝的?”
“他們來做什麼?”
慕言聳聳肩膀:“那是阿琛的私事,我沒興趣知道。”
唐七七冷笑一聲,坐回沙發上:
“都說你看破了紅塵,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現在你倒對我的事情上了心,怎麼?喜歡我?”
慕言撫額:
“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時至今日我還沒發現自己有自虐的傾向。”
“你……”
“我說的事實,幹嘛這麼大驚小怪?”
唐七七憤恨的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決定不再理他,慕言也覺得自己和唐七七的談話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否則繼續下去,他今晚會做噩夢的,無奈的嘆息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
“唐七七,我是把你當作家人才和你嘮叨這麼多的,不管你信不信,秦瑟和南笙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你惹得起的,以你的智商和情商我不奢求你能想通這一點,但你總要清楚我是不可能害你的。”
“這天底下還沒我不敢惹的人。”
慕言真有點佩服她了,忍不住的拍了幾下手,隨即指了指樓上:
“那你去揍一下唐牧川看看,你要是真敢我就服了你,並且收回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為我無知愚鈍向你道歉。”
“慕言!!!”
“我要回去睡覺了,估計基於剛才我們的談話我還要吃上兩片安眠藥,哦,我真是自作孽的典型代表!”慕言痛苦的提起了茶几上的醫藥箱,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麼,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唐七七:“唐七七,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這都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在我的世界裡,只有另一個名字才更加的適合你。”
唐七七蹙眉,直接不會是什麼好話,但仍是不由自主的問出:
“什麼名字?”
“唐瘋子!”
——
慕言走後唐牧川也轉身進了洗手間,秦瑟感覺有些冷,便扯了被子將自己蓋住,靜靜的看了一會天花板,臉上的熱度也開始漸漸褪去,剛剛覺得有些自在了,肚皮下卻發出了抗議的聲音,秦瑟暗暗鄙視自己,還真是心大啊,都這幅狀態了居然還有心情餓。
唐牧川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眉心緊蹙的秦瑟:
“疼?”
秦瑟看過去,想起剛才的那些畫面和碰觸,才降了溫的臉頰卻又有回升的預兆,她急忙打亂自己飄遠的思緒,視線落在他手上的那條白色毛巾上,上面還有嫋嫋的熱氣散發,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不疼。”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秦瑟有些無奈,只好承認:
“我是餓了。”
唐牧川愣了一下,隨即卻笑了,的確也應該餓了,下樓之前肚子就開始抗議了,又經過了這麼一場意外,應該是餓壞了,徑自走過去,按下了床頭櫃上的內線電話:
“薛姨,準備些晚餐送到房間來。”
掛了電話,唐牧川便在床沿坐了下來,連聲招呼都不打的掀開了被子,秦瑟身上的內衣還沒穿好,襯衫也是凌亂的,唐牧川如此動作讓她下意識的就想阻止,只是手剛伸到一半就被他攔了回來:
“秦瑟,你應該不是矯情的人。”
是,她並不矯情,但也沒有在一個男人面前如此裸~露自己的習慣。
“你要做什麼?”
“熱敷對消腫有好處。”
秦瑟看一眼他手上的熱毛巾,伸手去接:“我自己來。”
唐牧川錯開了:
“你受傷了。”
秦瑟有些哭笑不得:
“這點傷算什麼?沒大礙的。”
唐牧川看著秦瑟,眼眸中的情緒有些晦澀不清,秦瑟正感覺意外之時,他卻斂了視線,避開了她的窺探,強勢的撥開她的手,重新扯開她的襯衫衣領,將毛巾覆了上去,動作絕對稱不上溫柔,但從他口中溢位的話卻是與他的動作截然相反,秦瑟聽到他說:
“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