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刻,但秦瑟卻未曾找到任何的輕鬆,她在行走了一段路之後停下腳步,終於選擇開口:“阿笙結婚了。”
顧琛對這個話題並不感到意外,也未曾流露出任何不自然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點點頭,說:“是,結婚了。”
“那個人是誰?”
顧琛笑了:“那個人是誰,很重要嗎?”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他是阿笙法律上的丈夫。”
顧琛笑意加深:“那又如何?”
秦瑟語塞,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顧琛轉身看著道路兩邊高聳的樹木,拳頭在身後握緊,唯有他知道自己表面的風輕雲淡都是用來騙人的,也是在欺騙自己,當壞情緒集聚到一定的成都,他也沒辦法釋懷全部。
怎麼可能不在乎?如何做到不在乎?
那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發誓要呵護一輩子的女人,全心全意想娶的女人,卻在經歷了時光的更迭之後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妻。
對於那個人,他心中是有猜測的,卻不敢去證實。
一方面他希望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他很想去質問這些年究竟給予了南笙怎樣的照顧,讓她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可另一方面他又是不想知道的,那樣他就可以在和阿笙幸福相處的時刻裡,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還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在這一點上,顧琛猶豫,沒有主見,也忐忑不安。
“那個人的確是阿笙法律上的丈夫,可是你看看他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你永遠想象不到我找到阿笙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她躺在警局的一間陰暗的房間裡,衣衫不整,狼狽不堪,連鞋子都只剩下一隻。”
“而他呢?那個所謂的丈夫呢?給了她什麼?關心?疼惜?愛護?若他將這些應該給予南笙的只給她1/3,阿笙也不至於是如今的模樣,我有時候的確是想知道他是誰,但我想做的只是想狠狠的揍他一頓,問問他為什麼得到了她,卻不好好的愛她。”
顧琛說的近乎咬牙切齒,以至於站在他身後的秦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怒火。
她也氣,可是她終究沒有顧琛對南笙那種佔有慾,所以她還可以在此刻保持一份冷靜,她讓自己看到了事情的本質,她問:“阿笙說你不在乎她結過婚的事情,我不相信,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在乎嗎?”
顧琛笑了,但那笑任誰都會覺得有些冰冷,他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向秦瑟,輕聲開口:“若是你,你在乎嗎?”
秦瑟誠實回答:“在乎。”
“我也在乎,但我必須要讓自己不去在乎,原因只有一個,我愛她。我改寫不了歷史,所以我抹不去她已經結婚的事實,我若想照顧她,擁有她,唯有將這份在乎深埋心底,不在她面前顯露分毫。”
秦瑟微微蹙眉:“你的在乎就像一顆種子,會在一定的條件下破土而出,它不會永遠深埋著,到時候這顆種子會在你和阿笙之間劃上一道不可逆轉的傷害。”
“我不會。”顧琛說的堅決:“我好不容易才找回她,怎麼捨得再傷害她?我怎麼捨得?”
秦瑟閉了閉眼睛,控制自己暫時不去考慮這一點,若顧琛下定決定,也並非做不到,只是,他們之間又怎麼只會有這麼一個問題?
“就算你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你能保證那個他不會出現嗎?就算再退一步,他不會出現,那你和阿笙之間又要怎麼相處?你們還能同床共枕,還能心無旁貸的回到最初嗎?顧琛,你能委屈自己變成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嗎?”
 ;。。。 ; ;
223…小心翼翼,塵世遊走
關於和阿笙的相處,關於秦瑟口中的第三者,顧琛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每每觸及,他都宛若沉溺在茫茫大海之中,喘息不得。
於是他鴕鳥似的放過了自己,以為這個問題若自己不想起,就不會存在。
他其實並非一個習慣逃避的人,相比,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面對也不一定最難受的道理,只是當這個問題和南笙扯上關係,他便再也不是那個冷靜自持的顧琛。
他變得唯唯諾諾,瞻前顧後,忐忑不安。
這不是壞情緒,因為這一切只源於一個字,那便是愛。
若他不愛南笙,或者說,他對南笙的愛可以控制,可以少一些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不會這般狀況,連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
顧琛看一眼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