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她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但這裡的主人一定是個女人,這讓她的緊張感稍稍減緩了一些。
離開衣帽間,秦瑟向房間的門口走去,至於為什麼把唯一離開的這扇門放置到最後,那是因為秦瑟並不覺得房門會是開啟的,卻不料當手握在把手上輕輕擰動的時候,它竟然毫不費力的被開啟了。
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副很抽象的油畫,地面光可照人,甚至可以倒影出自己的身影,秦瑟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不小心闖入了不屬於自己的另外一個世界。
赤腳接觸到地板還是有些涼,秦瑟微微瑟縮了一下,卻還是走了上去,沿著長長的走廊走向樓梯口。
潔白的旋轉樓梯,偌大的客廳,低調奢華的裝修讓秦瑟停下了腳步,這隻有在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景象突然一夜之間搬到了自己的面前讓她多少又邪惡適應不良,樓下似乎也沒人,安靜的針落可聞。
秦瑟開口輕聲詢問了一聲:
“請問有人嗎?”
聲音撞到牆壁,發出很輕微的迴音,秦瑟緩緩的嘆出一口氣,決定下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她下意識的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闖入了自己的視線之中,秦瑟剛想詢問什麼,那人卻突然畢恭畢敬的開了口:
“夫人。”
秦瑟蹙眉,夫人?什麼夫人?誰是夫人?難道剛睡醒,意識不清楚的不止她一個嗎?
“你認錯人了。”秦瑟淡淡的解釋:“這裡是哪裡?”
“回夫人,這是忘憂島。”
秦瑟忽略掉他對自己的稱呼,只覺得這個名字很有詩情畫意,忘憂島?忘記憂愁的意思嗎?
“這是座島?”
男人似乎對秦瑟的問題感到意外,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幾秒之後卻還是認認真真的回答道:
“是的,夫人。”
“我怎麼會在這裡?”
“昨天先生帶您來到這裡的。”
秦瑟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至於這感覺究竟來自於什麼,她都來不及去分析,只是下意識的就想逃,可是這是座島嶼,她又能逃到哪裡去?打量了一下四周,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他人呢?”
“早晨有事離開了,大概中午會回來。”
秦瑟點點頭,也沒了下樓的心情,轉身回房,卻在邁開腳步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問仍舊站在那裡的那個男人:“你口中所說的先生是姓唐嗎?”
有疑惑自男人的眼眸一閃而過,卻被很快隱藏,下一秒,秦瑟聽到他的回答:
“回夫人,先生姓唐,名牧川。”
唐牧川!
秦瑟心下一沉,他終究還是找到了自己。
——
t市清晨,一座高層公寓內,顧琛一邊繫著睡袍的帶子,一邊走出臥室,黑色的睡袍將他的身材襯托的愈發挺拔,微亂的頭髮為他憑添了一絲慵懶,他徑自走到門口開啟了鎖,然後回到客廳的吧檯處煮了兩杯咖啡。
為什麼是兩杯?好問題,因為他在等人,等一個叫唐牧川的人,他知道他會來,並且很快。
咖啡豆研磨出的最後一滴液體落入白色瓷杯裡的時候,開門聲傳入耳膜,顧琛慢條斯理的將咖啡端到客廳放好,甚至不曾看來人一眼,淡淡道:
“你最愛的黑咖啡。”
回應他的是一疊厚厚的資料落在客廳的矮桌上,顧琛掃了幾眼,意料之中的是有關秦瑟的答案,他輕勾唇角,落座在沙發上:
“你既然拿到了這份資料,就應該知道她不是展顏。”
“她是不是展顏由我說了算。”
顧琛終於抬頭看他,唐牧川的五官因為他的怒氣而顯的更加稜角分明,他看著顧琛,眼睛眨也不眨,似是在等待一個解釋,顧琛淡淡的收回視線:“牧川,你不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秦瑟是不是展顏,你心裡已經有了判斷,用不著我說。”
“七七來t市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是你在背後動了手腳?”
“是我。”
“為了南笙?”
顧琛端起咖啡,輕抿一口:“是,也不是。”
唐牧川沒有說話,徑自看著他。
顧琛放下咖啡,向後靠了靠,目光落在唐牧川的身上,平靜無波:
“南笙和秦瑟是好朋友,如果秦瑟真的和你在一起也算好事一樁,我沒理由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