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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顧琛會停止為自己洗腳的動作,畢竟依著他的身份讓外人看去了這樣的一副畫面未免欠妥,可他卻是連頭都不曾抬一下,專心致志的做著手中的事情,彷彿他手心裡捧著的雙腳就是他一整個的世界。
“進來。”
他冷清的聲音響起在耳側的時候,南笙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收回雙腳,卻再度被他握緊,抬頭不滿的看著她:
“躲什麼?”
“被人看到不好。”
顧琛唇角微勾:“哪裡不好?”
南笙還未說出一個所以然來,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鄒宇出現在門口對於眼前的畫面有片刻的微愣,他曾一度懷疑自己走錯了房間,也曾質疑自己的視力是否出現了問題,否則那麼位高權重的一個男人,怎會如此屈尊降貴的去為一個小女生洗腳?
可是眼前的人實實在在的卻真的是顧琛。
鄒宇消化這一畫面的時間有些長,長到南笙因為窘迫紅了臉,顧琛耐不住性子先出了聲音:
“有事?”
鄒宇快速的收回自己凌亂的思緒,輕咳一聲淡淡的回覆道:
“顧先生,您剛才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如果不是房間太靜,顧琛那句淡淡的應聲會很容易被人忽略掉,尤其是他在此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對此件事情的反應,仍舊專心的幫南笙洗腳,最後還是南笙挨不住這樣的煎熬,執意將雙手收了回來,好在顧琛這次也沒太強勢,含笑看著臉色通紅的她:
“我家南笙不好意思了?也罷,這次有人在,下次我再幫你好好洗洗。”
南笙還從未見過柔情似水的顧琛,含情脈脈注視著自己的時候很容易一個不小心就淪落其中,她強迫自己在這溫柔中保持一份清醒:
“你還有事,先走吧。”
“過河拆橋?”
南笙無語,明明是他有事,鄒宇此刻還在門口等著,怎麼到了他的嘴裡自己倒成了惡人了?想爭辯,卻覺得沒有必要,也不見得會贏,何必讓鄒宇再繼續無聊的等下去?於是她在鬱悶中保持了沉默。
顧琛看著她笑,卻沒點破她的心思,彎腰將她從沙發上抱起,南笙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他的脖頸,也不拒絕了,任由他將自己抱上病床,蓋上被子,掖好被角,知道那溫熱的吻落在自己額頭柔聲道出‘晚安’的時候,南笙才恍然覺悟這一切是多麼的不合適,只可惜那時顧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病房。
——
南修遠是夜班,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會認真的研究一些病例和看一些有關醫學的書籍,可是今晚的他卻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因為秦瑟的電話打不通,始終是關機的狀態,原本是不應該擔心的,可是當他在南笙的病房門口聽到顧琛的那通電話,他的心卻再難平復下來。
他回來了,秦瑟卻不見了,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
繼續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他應該去問問南笙。
病房門被再度推開的時候,南笙以為是顧琛去而復返,心裡的一股感覺開始變得微妙,翻個身看向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來人並非是想象中的那一個,她還來不及分辨自己究竟是否有失落的情緒,便被南修遠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看起來不太一樣,平時處事不驚,凡事都不能讓他動容的一個人,如今看起來竟有些不知所措。
“發生什麼事情了?”
南笙下意識的想到了父親,畢竟sn與南氏解約的訊息已經見報,傳遍了t市的每一個角落,南笙不可能不知道,她知道南氏再度危機只是遲早的事情,南修遠的失態只能讓她做此聯想,因為以往並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有焦躁不安的情緒。
南修遠走近,聲音也有些急切:
“秦瑟在哪裡?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南修遠的這個問題是南笙沒有想到的,他們已經分手將近一個星期,期間他一直都是淡定從容的模樣,南笙雖然有些懼怕他,但因為受傷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這些日子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他也儘可能的避開兩人的見面,怎麼現在他卻一改常態關心起秦瑟了?
“你不是已經和她分手了嗎?瑟瑟在哪裡,又或者在做什麼,似乎和你都沒有關係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裡?”
不過只是一句話而已,他竟然已經沉不住氣,微微動怒了,南笙覺得有些好笑,這算什麼?難不成男人和賤息息相關,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可南修遠的表現似乎有更為重要的事情發生,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