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鬥玉郎》。
那子亂亂談
雷恩那
在大學畢業的那一年,那子完成人生中第一份言情小說稿,當時還是用手寫稿的方式,一字字爬格子爬出來的,後來那份稿件被我投到“林白”(當時還不是狗屋,更沒有花蝶、橘子說、採花系列),很幸運地稽核過稿,並出版成書。
那是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說,背景是古裝,裡邊寫的仍是我最愛的江湖門派、兒女情仇,筆名當然不叫作“雷恩那”。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特別鮮明,那時大學畢業典禮結束不到幾天,那子因已找到工作,必須要接受專業知識的職前訓練,早上七點半就要到公司指定的地方上課,課表雖只排到下午四點半,但要學的東西實在多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書本資料大部分都是原文,一半以上都是生硬的專有名詞,帶我們一群小菜鳥的公司前輩們又特別“變態”,今天教的東西,明天早上必考,因此大家總是下課後仍聚在一起讀書討論,不到晚上八點過後回不了家的。
雖然很累,職前訓練總被前輩釘得滿頭包,但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本言情小說就要出版,心情就特別、特別的愉快,有一種說不出的熱忱,促使自己在忙碌中仍要用力地擠出時間繼續寫故事。
我的第二份稿件是在我成為公司的正式員工後完成的,那時一樣投稿到“林白”,充滿期待地等著審稿結果,然而,幸運之神偶爾還是會跑去度假,把我孤伶伶地丟在一旁滴,呵~~
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了,知道這個小秘密的人除家人外,就幾個較好的朋友。這些年,那子陸陸續續和其他幾家出版社合作過,出了一些書,每次收到出版社的十本贈書,我都會從其中取一本排在房中的大書櫃裡,那排書越來越長,我總是十分高興的,而排在第一本的,正是那年在“林白”出版的武俠味頗重的言小。
想想,人生中有許多事情真的很巧妙,在幾年之後,繞了一大圈,那子竟然還能回到原來的地方,與舊東家合作。
心裡很感動,也很感激呀!
呵呵呵~~好啦,現在唏噓感動完了,該來小聊一下這本書嘍!
關於落霞和興武,在決定寫這個故事後,一天,我把腦中的構想跟朋友提了一下下,當時原訂的書名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簫郎。
朋友問我:“為什麼叫作『簫郎』咧?”
我興奮地說:“因為他很會吹簫,他有一根簫,是鐵簫喔,不是竹製的洞簫。”這全是因為那子有一天無意間讀到一本介紹各式洞簫的書,裡面有好多張彩色照片,看得我心癢癢,腦中就開始冒泡泡了,想要寫一個很會這種樂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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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什麼喔啊?”這次換我玻а邸�
朋友聳聳肩。“沒有啊,是你自己說,他很會吹簫的嘛!”
“吹簫”兩字特別加重音,怕我不懂似的,連手勢也比出來了。
厚~~哇哩咧!真是太不良了!這傢伙!害那子原本坦蕩蕩的胸懷立即被汙染得亂七八糟。然後,朋友竟還用涼涼的語氣接著說下去!
“還有啊,你自己聽聽看,簫郎簫郎,聽起來跟臺語罵人瘋子的『肖人』不是一模一樣嗎?”
那子白拋拋的額上滑下三條黑線,當場內出血。當然,“簫郎”這個書名就直接胎死腹中了。
後來稿子在經過狗屋編編的稽核,編編曾打電話來和那子討論書名,希望能取一個甜蜜一些、能讓人眼睛為主一亮的書名,那子思索了一天,朋友恰巧又打電話來晨昏定省,我便把取書名的事告之,她好樣兒的,竟然說——
“這還不簡單,書名就叫作『強上簫郎』。你聽聽,多響亮啊!”
強……強上?強上……強、上?!
如果ㄋㄟ,讀者朋友是乖乖看完書,再來看這篇後記,一定就能明白為什麼會用“強上”二字,那子就……就、就不多作解釋,因為那子已經吐出三升血、倒地不起了。唉~~交友不慎吶!
還有,這個故事其實寫了很久,自從那子專職寫故事以來,從未花這麼久的時間才完成一個故事。
並非寫到一半卡住,而是在寫落霞和興武的故事時,那子身邊瑣碎的事情又多了起來,這一點一直讓我很困惑,實在該好好地檢討自己。另外,是因為很早之前就跟朋友約了一趟自助旅行,稿子沒寫完,就先跑出去晃了一圈,再然後,是那子身體狀況陷入前所未有的悲慘境界。
大約從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