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知道了。”
“我會轉交給新月的,將軍放心吧。”福寧接過荷包低聲說道。她方才一直在觀察,這努達海雖然年紀大了些,卻正是男子最為壯偉的時候,果然如新月所說,偉昂真誠……她將來的額駙要有努達海對新月的一半用心她也就滿足了。
兩人完全沒看到站得遠遠的下人眼中的不屑,一個大男人送給一個女人荷包?!在外人看來那就是私相授受啊,而且角色反過來不說,那荷包也不知是哪個女人送給他塔喇將軍的,怎麼卻拿來當訂情信物送給另一個女人?
……
不知是愛情真的太有魔力還是新月格格本就是個不簡單的,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只是想著努達海,想著兩人的再一次見面,可不到幾日她便察覺到了被福晉派到邀月小築服侍她的那些丫環婆子的窺探監視之意,但凡她在府裡多走幾步路都會被勸阻……好在她一開始就以溫柔善良真誠平等的態度對待身邊的人,察覺不對之後,她更是努力在義忠郡王府結交朋友,其中最成功的一個便是側福晉舒舒覺羅氏生的女兒福寧郡主。
這個福寧郡主有些驕嬌之氣,對新月所描繪的愛情有一種濛濛朧朧的嚮往,剛開始只是好奇,但漸漸地就被他們艱難不悔的愛情給打動。新月給努達海的信就是她給送出來的。
努達海呢,他自己進不了義忠郡王府,就讓妻子安敏去。安敏表面上答應他,實際上到了義忠郡王府跟完顏福晉說話的內容卻完全不是努達海所交代的打聽新月格格的一切,而是透露給完顏氏,她的無奈心酸。
完顏氏義忠郡王府的嫡福晉,義忠郡王的後宅卻從來不是她的一言堂,舒舒覺羅氏盛寵時更差點奪了府務,何況後來還來了個油鹽不進的伊爾根覺羅氏,這種妻妾爭寵的無奈她比任何人感受更加深刻,也付出過難以想象的心力,同樣身為嫡妻的鈕祜祿。安敏輕易地獲得了她的同情。
而對新月,當褪去了對她孤女的憐惜之後,這樣柔弱不貞不孝的女人更讓她厭惡,就是有她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在才有那麼多負心無情的男人出現……當下狠下了一番心力在眾媳婦孫女面前,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地批了一頓某些不貞不孝的人物,在精神上折磨了新月一頓。
她一方面執行允禎的交待嚴防新月格格與外人見面,甚至義忠郡王府的後院也很少讓她亂走,不過,有人主動邀約那又不同……想起福寧,完顏氏就忍不住想笑,完全無視福寧看向自己時的“怎麼有這麼惡毒的人”的眼神,舒舒覺羅氏教出的好女兒啊,恭喜她了。
那個新月格格也是個不省心的,整日念著一個已婚的男子,這是一個剛喪了父母親人的女兒家該做的事嗎,她若有這樣的女兒只怕死了也不安心,活該!一副淚眼汪汪的給誰看啊?
“福晉,新月想求福晉一件事。”
“什麼事要跪下來說?快起來,你可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格格,天生尊貴,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完顏氏用帕子掩了掩嘴角。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新月立即感覺廳里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滿了不屑,眼角不由滾落一顆晶瑩淚珠,“不,這件事很重要,新月想出府到歸元寺給去了的阿瑪額娘還有其他死去的親人上上香,以盡孝道。新月,也想給弟弟克善祈福,他身子不太好……”也許,有機會還能見到努達海。她想告訴他,她不要再待在義忠郡王府了,這府上的完顏福晉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派了一堆的人天天監視著自己,這也不許去,那也不許去的。
完顏氏嘲諷地一笑:“哎呀,新月格格真是孝心可嘉啊,可格格畢竟是在孝中,雖說滿人不太介意這個,可隨意出去也不太好。歸元寺又是個香火鼎盛的,要是被人衝撞了,還不教王爺和我擔心麼,我看格格不如先在邀月小築抄些佛經吧,咱們府上為著太貴人在榮慶堂修了個小佛堂,待格格的經書抄好了放到那兒供給菩薩也是一樣的,當然了,格格想過去唸念孝經佛經什麼的,我也可以去跟太貴人說說,給格格個方便……”
聽到這裡,新月格格楚楚動人的小臉黯了下來。
“嫡額娘,你怎麼可以這樣,新月已經很難過了,您再讓她抄佛經,她會沒命的,讓她出去散散心,開闊一下心情,誰能說什麼,真怕被人衝撞多派幾個護衛就是了——”
“住口!”舒舒覺羅氏一臉震驚地盯著侃侃而談的女兒,什麼時候福寧跟新月這麼要好了,竟當面駁完顏氏的話為她說話,王爺對新月格格的態度她是知道的,要是讓他知道,福寧在他面前還能有好的?“你給我回流花塢去,《孝經》沒抄完十遍不許出門。”說著,舒舒覺羅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