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樓上,司寇尋正忙著看賬本,若蘭立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人說認真的男人最迷人,司寇尋就是如此吧?
小門處傳來“扣扣”敲門聲,若蘭輕輕開啟,看到掌櫃的一臉憨厚,笑著在若蘭的耳朵處說道:“若蘭姑娘,軒雨閣當家來了。”
“哦?”若蘭一挑眉,便微笑著說,“請他上來吧。”
“是。”掌櫃的哈腰就走。
若蘭把門關上,司寇尋眼睛盯著書,但耳朵可是閒著的,他聽到敲門聲了,問道:“若蘭,什麼事?”
若蘭笑笑說:“軒雨閣的人來了。”
“恩……請上來了嗎?”
“請了,一會兒就到。”
“那你先去準備些茶點來。”
“是。”若蘭娉婷而去。
司寇尋放下賬本,揉揉腦袋,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睜開眼時,若蘭已經準備好了茶點,那位軒雨閣的當家人也已經進來了。
他安靜的坐在司寇尋的對坐。
慕凌行是軒雨閣的當家,但是軒雨閣卻是司寇尋的鋪子,準確的來說是收購的,但是忻州城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收購軒雨閣本不是司寇尋的意願,但收購了軒雨閣能得到慕凌行卻是司寇尋非做不可的一件事兒。
要說這慕凌行嘛,那還得說道司寇莊之了。
話說司寇莊之從小患有隱疾,請了多少大夫都沒用,從小折騰到大,總之隱疾發作時想死的心都會有,而就有那麼一次,遇上個大夫就生生將這隱疾給治好了。而那大夫的名字就是——幕天楚。
幕天楚是天鳳一代神醫,據說麼有人不知道他,但是見過他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而就在這不知不覺中,幕天楚竟死了。只留下兩遺孤,但是也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何人。
司寇尋也是在無意中得知慕凌行和穆紫風是幕天楚的孩子的。
自那以後便對他們倆上了心。
慕凌行有才,但由於父親的關係他再不願碰藥,不願行醫,但是身上揹負著那麼多才華無處使,就開了家糕點鋪子,當然這糕點鋪裡的糕點每款都是慕凌行特質的,裡面也會適當的加些無害且有意於身心的藥材。
所以軒雨閣越做越大。
——直到司寇尋找上門來。
慕凌行不知道司寇尋是怎麼發現他是幕天楚的兒子的,只知道當時的司寇尋說:我幫你調查你父親的死,你幫我救一個人。
本來慕凌行是不願意的,他發過誓一身不在行醫,但是司寇尋開出的條件又是在誘人,因為他實在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何會死,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所以在這一來二往中,兩人也成為了朋友,司寇尋為了方便做事也就收購了軒雨閣。
“何事?”慕凌行對於司寇尋向來是有話直說,也不帶敬語的。
司寇尋一笑。
“你可有進展?”司寇尋說的話簡直沒頭沒尾,而慕凌行卻聽懂了。他說:“沒。”
“你呢?”又是句沒頭沒尾的話。
司寇尋臉上一黯,也搖搖頭說:“也沒。”
慕凌行坐在椅子上很端正,一動不動,只是偶爾動下嘴說句話。連若蘭端上來的茶水點心都不曾用過。
司寇尋這邊看過去,正好將慕凌行看了個全。
慕凌行說話似乎有些中氣不足,眼皮也一直聳拉著,好像處在睡不醒的狀態下。慕凌行長相普通,卻在眉宇間顯出一股霸氣,生生的把他的氣質給提上了一兩層。而他也屬於那種一見即忘的人。但認識他的人絕對不會把他歸於路人甲裡面,而會對他心生敬畏,因為你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就把你給殺了。
他只穿著粗布麻衣,頭上一根麻繩把全部發絲系在發中,乍一眼看去實在是沒有一絲特色,像個窮苦的普通百姓。
慕凌行十分善於隱藏自己。
司寇尋看著他一身裝扮就不免笑上一番:“你弟弟穿得用的如此之好,為何你非要裝窮呢?”
“低調。”慕凌行說。
司寇尋啞然失笑。
慕凌行話不多,卻處處只說重點。
“對了,想起一件事,一定要同你說。”司寇尋腦裡閃過一絲對話,慕凌行雖然不說話,但是同他相處這麼久,早明白了他的性子,所以也沒等他開口就直接問道:“你弟弟是穆紫風對嗎?”
“恩。”
司寇尋一揚眉毛便說道:“你家穆紫風同我家那個閨女玩的甚好,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