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了？”吳凡看著黃子韜那張明顯變低落的臉。

“沒有。”

“那走吧，回家。”吳凡雙手插兜，不太常見的露出了笑容，明顯是在嘴硬，不過吳凡到反而心情變得好了似的。

在外面簡單吃了飯，黃子韜回到宿舍澡也沒洗就藉口困了回了屋。用被子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面朝牆躺了下來。腦子卻抑制不住的去想剛才去扎耳洞的事情。

認識吳凡也算久了，他還從沒見過吳凡對哪個女孩兒笑得那麼開的樣子，就算是面對同公司的美女前輩也沒有這樣子過。感覺吳凡應該是那裡的常客了，今天帶他過去難道是想讓他給參謀參謀？吳凡喜歡活潑開朗型的？

他知道吳凡是個正常人喜歡女孩兒沒錯，但一直紮在男人堆裡黃子韜倒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可今天不同了，吳凡在自己眼前對一女孩兒笑得溫柔，而且那女孩兒長得也不賴，就算是自己這種第一次見面的人也覺得對方不錯，夠乾淨，人又開朗又大方，一般男人應該會喜歡的型別。

雖然黃子韜自認為心理有底兒，但真正看見了還是不是滋味兒。

屋外吳凡在看電視，聲音開得有點兒大，關了門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些。燈光沿著門縫偷跑進來，順著地板縫蔓延，不知道是突出了光的亮度還是更顯屋內的漆黑。左耳朵新打的那仨洞還在疼。

黃子韜忽然就想家了。

不來這裡他就遇不到吳凡，不來這裡他就還能在爸媽身邊兒窩著，不來這裡他肯定還對自己挺自信，不會覺得自己跟不上這跟不上那，不會看著那些圈圈字兒心煩也得硬學，不會一整天對著大鏡子跳舞卻沒什麼上進心裡難受。不來這裡他肯定還跟著內幾個哥們兒一起混天黑，耍武術，看美女，然後心理揣著點兒夢想去各地闖闖。不來這裡他肯定還喜歡女人，他肯定不會變得奇怪，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一個人趟在這兒自己難過明天還得繼續裝沒事兒。

黃子韜覺得眼眶有點兒溼，他睜大眼睛盯住牆，狠狠地盯著。

‘吱——’門突然被開啟了，有人悄悄走了進來。不知道吳凡什麼時候關了電視，黃子韜馬上閉眼裝睡，其實他面衝著牆，閉不閉眼對方都看不見。

吳凡沒有去睡覺，卻到了黃子韜這邊。

吳凡在他床邊站了很久，一動不動，黃子韜也就跟著不敢動。他不知道吳凡是在看他還是在看窗戶，他一邊覺得吳凡是在看自己，大腦又在另一邊理智的否定了這感性的結論。

總之吳凡的怪異舉動是把黃子韜弄得很痛苦——門開啟的太突然，快的讓黃子韜沒有機會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右胳膊被身體壓住已經開始麻了。

床墊忽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吳凡似乎跪在了他的床邊，然後，挨著他躺了下來！這一系列動作其實很快也很輕，卻讓黃子韜更加緊張，連呼吸都開始下意識的小心翼翼。

黃子韜覺得吳凡好像把胳膊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喂，睡著了？”吳凡聲音其實不大，但在這種寂靜的夜裡外加黃子韜本來就緊張的情況下就顯得突兀了。

“……”

“知道為什麼拉上你麼？”

“……”

“是不是看我對個女孩兒，笑了，心情不好了？”

“……”

“知道為什麼要扎三個耳洞？”

“……”

…………

“因為如果三個位置都一樣——”吳凡忽然把臉湊近黃子韜的耳邊，“那一定不是巧合。”

撥出的熱氣擦著耳邊在空氣中消弭，溫熱柔軟的觸感突然就出現在臉頰，黃子韜瞬間瞪大了眼睛，僵直了身體。

——然後，被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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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混蛋我知道你沒睡著。”

“……”

“……”

“……”

“黃、子、韜——”

“。。。。。幹嘛。。。。”挺屍搬得坐起。

“……”

“喂”

“我耳朵疼。”

“混蛋讓你打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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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