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於是立即叫過如蘭如意讓她們將自己的紗裙掀開,再將裡面的綢褲捲起來好讓傷口能見見風涼快涼快,左右現在無人也不妨事。
整理妥當之後又讓如蘭如意也出去,自己倚在榻上想著文妃之事,不多時眼皮發沉便睡了過去。
如蘭如意守在外間兒近門處納涼,邊做繡活兒邊閒聊。
“要我說這皇上對公主可是真沒話說,公主雖是守了寡但後半輩子要是都能有皇上照應著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如蘭私下裡還是習慣稱呼穆書榆為公主。
如意笑道:“那倒是,不過呢要是前幾年皇上肯納公主進宮就更好了,公主與皇上放到今日那可是一對兒恩愛夫妻,總比差著一層輩分更親近些。”
兩人正說話,突然聽見有人輕咳一聲兒,嚇了一跳趕緊往門口看過去,這一看之下頓時冷汗直流,門口兒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承釋,咳出聲兒的是跟在後面的於忠,再後邊兒還站著一堆人,只是這麼些人進來卻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一想到方才兩人說的閒話,再想想昨日和榮殿那些宮人的下場,如蘭如意腿一軟便跪坐了下去,嘴裡只不停地說道:“皇、皇上恕罪,恕、恕罪。”
秦承釋來時已經讓人告知殿外的守衛太監不許聲張,等他到了正殿門口兒時已是聽到了穆書榆身邊兒這兩個婢女的議論,心下一喜,於是出聲道:“是朕不讓人提前知會的,你們何罪之有,起來吧,太妃可好些了?”
“回、回皇上,太妃正在裡面兒歇著呢,傷口比前兩日強些,但還是疼,奴婢這就去通報太妃迎駕。”如蘭比如意強些,還能站起身。
“不必了,朕自己進去不用驚擾太妃,你兩個是太妃身邊兒的人,朕早已看出來你們真心為太妃著想,這很好,該賞,於忠可記下了?”
“回皇上,奴才記下了,一會兒便讓人給兩位姑娘各送三十兩賞銀過來。”
“你也太過小氣了,朕再給你們的月錢各加十兩,這個錢由朕這兒出。”秦承釋邊說邊進了裡間兒。
如蘭如意都傻了,自己說了那樣的胡話不但沒受責罰還得了三十兩的厚賞,不但如此月錢也增加了十兩之多,這一下子可就成大富之人了,而且還是皇上親自出的錢,這可是再想不到的喜事和恩德,不過等兩人反應過來太妃還衣著不整時卻是為時已晚了。
於忠笑道:“二位姑娘與老奴去外面待著吧,不要擾了皇上與太妃說話兒。”
如蘭如意對看一眼,也不敢再多說只好隨著於忠一起出去。
秦承釋輕手輕腳地進來之後,走了幾步便瞧清了躺臥在軟榻上的穆書榆,第一眼便只看見她紗裙綢褲都翻了上去,兩腿玉腿白如霜雪,讓人眼饞,視線再往上瞄去,又發現穆書榆衣襟微敞,單手支額歪在榻上,袖子下滑時露出了半截兒白淨手臂,俏臉上雙眉微蹙,可能是因為舌上有傷朱唇半啟喘氣有聲,這姿態這神情嫵媚至極。
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秦承釋已是到了榻前,低頭盯著穆書榆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門外那兩個丫頭說的話合自己的心意,像穆書榆這樣罕見的尤物早該是自己的人了。
穆書榆睡得正香,但下意識感覺到有些不對,像是周圍暗了許多,更像是有人站在榻前,於是緩緩睜開眼,一下子就看到了雙眼冒火似看著自己的秦承釋。
心裡一驚,連忙撐著身子要坐起來,秦承釋見狀伸手扶住穆書榆不讓她起來,自己也順勢坐到了榻上,柔聲說道:“太妃身體不適,虛禮就免了吧,朕是來瞧瞧你的傷如何了。”
說完還用拇指在穆書榆的手腕內側揉了揉。
“臣妾衣衫不整,不能面聖,還請皇上讓臣妾的侍女進來整束之後再進見皇上。”穆書榆苦於行動不便,手又被秦承釋握著,再加上存了敬畏之心便不敢像往常那樣反抗。
“朕可不是來擾太妃安歇的,太妃只管躺著說話,這天兒是熱,不過太妃午歇之時還應該蓋上些才是,來,讓朕看看舌上的傷可好些了?”
秦承釋的手輕捏著穆書榆的下巴等她張口,穆書榆無法只好微微張開了些。
“還紅著呢,太妃飲食還要注意,朕已吩咐過皇后讓她多費心,太妃可是抹了香膏?”
“回皇上,不曾抹香膏。”
秦承釋低聲笑道:“不曾抹為何太妃身上這樣清香,就連這唇上也有股子香氣,朕聞著甚好,腿還是疼?”
如蘭如意這兩個丫頭跑哪兒去了,自己穿成這樣兒在屋子裡休息,她們怎麼也不守在外面,如今讓自己可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