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了,朕在這兒呢。”
文妃聞言立即轉過身,見真是秦承釋走了進來便立即跪倒在地:“皇上,求皇上告訴臣妾紀國平安無事,穆書榆不過是信口開河騙臣妾的!”
秦承釋也不叫文妃起來,而是坐到了穆書榆旁邊:“朕念舊日情分,本不想讓此事牽連到你,只是你不應該到這裡來,紀國內亂是應有之事,你兄長治國無能,朕只能讓人平息戰亂。”
文妃傻傻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平息,便是這世上再沒紀國了吧?”
“這也是為紀國百姓著想,你兄長已經自縊,朕不想你傷心才一直未說,這張單子上的人朕不想查下去,你自請降罪吧,朕對你還會有恩典的,到時降為從四品朕送你去南邊兒的別苑住著,這樣你也能安穩一生了。”
“紀國都沒了,臣妾還怎麼安穩?”
文妃豆大的淚珠兒順著臉頰滾落下來,突然又爬到秦承釋跟前痛哭失聲,不停地磕著頭:“皇上、皇上,臣妾願意受罰,只是臣妾不能就這樣沒個依靠啊,求皇上賜臣妾一個孩子吧,臣妾會帶著孩子安分地住在南邊兒,不然臣妾就這樣老死在別苑也終是不能瞑目!皇上,臣妾求求您了!”
“香萱,你糊塗了麼?”秦承釋輕聲問了句。
文妃淚眼模糊地抬起頭望著秦承釋,半天終於是頹然一笑:“是啊,皇上怎麼會讓紀國有後呢,紀國皇室到臣妾這裡已是絕了根,皇上好狠的心。”
“朕會讓人照顧好你的。”秦承釋說完揮了揮手,於忠立即讓人將文妃扶了出去。
穆書榆看著消失在院外的文妃默默不語。
“你在想什麼?”秦承釋也在盯著穆書榆看。
“宮中都是可憐的女人,淑妃爭強好勝,算計陷害他人終究也是什麼都得不到。”
秦承釋拉過穆書榆的手說道:“書榆,這是沒辦法的事,朕只要你好就行,其他人朕是顧及不了的,也沒辦法顧及。”
穆書榆苦笑:“臣妾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厚待,臣妾只盡力完成皇上的心願就是了。”
“那就好,朕的心願確實也只能由你來完成,不說這些了,你這病已經是好了,朕要設宴為你慶祝,日子就定在五日之後。”
“臣妾謝皇上恩典。”
秦承釋笑著說:“朕可不是白為你張羅的,還有一事要託付給你。”
“何事?”穆書榆隨口問道。
“因皇后潛心理佛,福欣只交給宮人照應也不是辦法,皇后曾與朕商議過此事,想讓你暫代母職將福欣留在身邊。”秦承釋說完還笑眯眯地拍了拍穆書榆的手。
穆書榆多日來一直淡然自若的神情在聽完秦承釋這番話後終於是出現了一絲波動,最後則是完全失去了平靜:皇后,終於要親自出手對付自己了嗎?只是這樣拿福欣作為籌碼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穆書榆可不想剛過幾天安穩日子就又起波瀾,更不想讓無辜的孩子牽扯在其中,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而且她也想不明白皇后作為福欣的母親為何就能狠得下心讓親生女兒受罪。
“臣妾心喜於皇后的信任,不過臣妾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實在沒有能力照顧好福欣公主,還請皇上幫臣妾推辭了吧。”
穆書榆說得可是真心話,在這宮中她自身都難保,又哪來的精力隨時去防範別人加害福欣,若福欣真出了什麼事,自己可受不了。
秦承釋握著穆書榆的書微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福欣是朕的嫡長公主,朕若沒把握自是不會讓你擔此重任。書榆,朕方才已經說過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皇后有她的難處,福欣唯有交給你撫養朕才能真正放心,朕也自會增派護衛來和安殿。”
聽秦承釋這話好像是皇后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此事自己可不能再武斷行事,既是他這樣說,福欣又是他親生女兒,自己沒必要再僵持下去。
“既是皇上這樣說,那臣妾盡力就是。”穆書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下來。
秦承釋點頭:“那朕便代皇后多謝你了。”
“臣妾不敢當這個謝字,不知青陽國受蠻族侵擾之事現在怎麼樣了?”因高依珊是青陽國的公主,所以穆書榆才有此一問,她還是很喜歡那個沒心機的丫頭的。
“已經好了,不必擔心。”
穆書榆這才感覺高興些,想著等再見到高依珊時便將此事告訴給她,讓她也跟著高興高興。
問完此事之後便不再說話,只與秦承釋相對無言地品著茶。
秦承釋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