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個地步,許慎能容得我說走就走,他但凡是有這個心,也不會把我拖進來。”她算是看透了,看得通通透透,早在警局之時,打電話給許慎時,她就有這種感覺了,當徐技帶著她去機場,許慎恰巧在那裡,她就知道她跟著是脫不開身了。
徐技一笑,這時候看著還挺輕鬆,即使她說的全是真的,還是很淡定,彷彿一切都能握在他手心裡,緊緊地摟住她的腰,不想再放開,“這會兒還由不得他,他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頂著張娃娃臉,說出這樣子強勢的話,叫灰妹樂了,顯得沒心沒肺,“你還當自己手裡頭拽著多少籌碼呢,是不是把厲聲得來的東西給交出去了?”
她這麼問,那是有原因的,她雖然不知道厲聲是不是有把東西交給過徐技,有一件事兒,她還是曉得的,那天她父親於定國同志是打過電話給徐技的,還告訴過他厲聲在老地方。
只要不是笨人,這其中的事兒一想就通。
“哎喲喂,鴦鴦,你猜得還真準,一點也沒有錯,真叫你給猜著了——”
這個聲音,真叫人討厭,除了許慎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比厲聲還討厭的人。
她瞪眼過去,隔壁陽臺前披著浴袍的人,就是那個許慎,瞧他笑得一臉得意的樣子,真叫她有股衝動,想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朝著他的臉扔過去,“你得意呀,許慎,人在做天在看,遲早是要報應的!”
許慎像是聽見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笑得有些站不住腳的意思,瞅著這邊摟在一起的兩人,彷彿是見慣不慣,“徐技,你還不得謝謝我,要不是我整這一出,你恐怕還沒有今天的豔福,昨晚過得還好吧,別把人給折騰得太過,到時還得還給大哥的。”
這真是——
昨晚她與徐技真是沒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這種情況下,能有什麼心情。
叫他給一說,還真是帶著點味兒,總歸是睡在一張床裡,雖然是相安無事到天明。
“閉上你的狗嘴,別狗嘴裡吐不出個象牙來,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真真是個無恥到家的,當面跟著人稱兄道弟,背地裡陰人,你別叫陳法大哥,他還真就不稀得你這樣子的兄弟。”她嘴皮子還算是行的,說起話來都沒有個停滯,便是衝著笑得太賤的許慎過去。
徐技到是不稀得看許慎一眼,如今他看一眼都是嫌多的,當初於震的訂婚宴上頭,他還與方正還有許慎追到花店外頭的事,都成個嘲諷的事兒,在那裡諷刺著他們把這麼個人多年來真當兄弟、哦,不,是當成人看了。
“你也別跟我耍嘴皮子。”許慎不怒,脾氣真挺好,像極個謙謙君子,做出來的事,真叫人跌破眼鏡,“等會還得出去,要不要去見識一下?”
這是問她的意見嗎?
不是的,只是在告知。
徐技沒去,不是他不想去,是人家壓根兒沒想讓他也跟著去,董利民帶著他走。
灰妹坐在車子裡,開車的是高壯大個兒,那樣的人,她是見過的,上次董利民想見她,也是出這樣的人,攔住她,把她給帶到董利民跟前的。
許慎就坐在她的身邊,那雙手就有點不太安分,摟著她,就要往她的衣襬下伸,五指大張地摸著她,那柔嫩的肌膚觸感,叫他還真是移不開手,手裡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點,低下頭,就瞅著她含怒的目光,薄唇一曬,便笑出聲來,就是咬住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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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喂——”叫的可是許慎,他往後微微地退開,唇角給咬破,滲出些血色,他一手拉過紙巾,擦著那破角的唇瓣,目光已經變冷,瞪著她,“你到是長本事了,還曉得咬人?”
灰妹這回是鐵心了的,剛才那一咬,就沒打算留下力,趕緊著那是一闔嘴,牙齒就咬下去,見他像是被電觸著一般給退開,心裡頭還是有幾分解氣,微仰著腦袋,目光裡帶著幾分不屑,“我會咬人,而且咬得狠了。”
話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說得是咬牙切齒。派派後花園燕燕。整理
“得,別給你幾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許慎把紙巾一扔,直接地撲過去,撲在她身上,將她給狠狠地壓在車裡,面色不愉地瞪著她不馴的眼神,“張鴦鴦,你這個女人真是招人疼。”
話音一落,他的薄唇就是傾下來,落在她的臉上,從額頭到下面,像是對待著易碎的玻璃般小心翼翼,一點重力都沒往下落。
招人疼?
她到是想起來,四肢叫他輕鬆地制住,就算是想掙扎,也是徒勞無功,白費自己的力氣,總歸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