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下子讓他給捉個正著,捉得找不出一絲不對之處來,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無所遁形。
她抬起個頭,眼裡汪汪的水意,是讓他的話給驚著了,那眼睛有些兒瞪大,傻傻地瞅著他,眼淚那是要掉不掉的,掛在那眼眶裡。
陳法微嘆口氣,起身站起,落坐在她的身邊,用指腹抹過她的臉頰,抹去那些個溼意,“哭個什麼,就自己委屈,早就跟我說不就好了?”
她卻是哭得更大聲了,撲入他的懷裡,泣不成聲。
小妻子哭了,哭得他胸前都溼上個一大片的,他沒得辦法,只讓她哭,能哭才是好的,把心裡頭那些東西都給哭出來,也顧不得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讓她哭。
“我、我們——”她趴在他懷裡,壓根兒不想起來,話是抽抽噎噎地說出口,話也是開個頭,沒有說下去,那是不知道怎麼說。
他到是曉得她的想法,“婚禮不會取消。”
婚禮不會取消——
沒有她一個人離開的結局。
這叫做什麼?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忽然想到這句詩,覺得很符合她所面臨的事,讓她不由得輕笑出聲,這一笑,到是讓陳法放鬆下來,還怕她給糾結著,不肯從裡頭走出來。
“想通了沒?”他問道,把埋著他胸口沒敢抬起頭的人兒把拉起來,低頭湊近著她的臉,近得離她的鼻頭僅僅只有一公分都不到的距離,透著個親密,“還說要辦手續?”
她搖搖頭,趕緊得搖搖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不辦手續……”
這個態度,身為人丈夫的陳法覺得很滿意,要是他今兒個見著她一直固執的小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保持著一貫的冷靜,
“嗯,乖——”他說得很自然,像是已經習慣這麼說。
那個口氣,跟個哄小孩子似的,惹得她小臉紅,還真是沒受過這個的,真個是縱著她,讓她心裡頭暖極,歪在他懷裡。
“我現在餓了——”事兒解決了,她肚子的感覺便是回來了,指著桌面的菜,頗有些嬌縱的意味,指使著他起來,“我要吃飯。”
陳法沒有拒絕,寵著自個兒的老婆,那是樂事,怎麼可能是拒絕著老婆的要求,就算是指使,也是種甜蜜的負擔,不是嗎?
有情飲水飽。
兩個人真是沒有吃多少,也幸好就是幾個簡單的小菜,也算不得太浪費,一人一小碗的飯,也是將將地吃完,兩個人便是出去結賬。
到是讓灰妹大吃一驚的是,就幾個小菜,那價還真就是不便宜的,滿打滿算是四菜一湯,就是家常菜,不是什麼出眾的菜式,也沒有海鮮,賬一結,居然要五百塊。
灰妹到是沒說些什麼,上車的時候,還特別拉著陳法的胳膊,讓他以後可別再來這家,哪裡有這麼宰人,惹得陳法一笑,很認真地點點頭,表示聽老婆的話。
暴風雨,過得非常快,一下子撥開雲霧見天日。
灰妹的心情是非常好,陳法回市府,她拽著個包包,往著小區裡頭進去,手裡頭拿著手機,找出阿位的手機號,直接地撥個電話過去,聲音透著個那個喜意,“阿位哥,我要結婚了——”
她報著喜,這會兒,是光明正大地說出來,沒有一絲的隱瞞,還想再接下去說,讓阿位哥爸媽都一起來參加她的婚禮,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著有人擋在她前頭,那個話,不由得給縮回去,趕緊地把話給結了,“阿位哥,等下次再說吧……”
收起手機,她連忙想從旁邊走過去,哪裡曉得那個人跟個陰魂不散似的,就擋在她的身前,她往哪邊,他就堵在哪邊,反正就是端著一個態度——
甭想過去!
她惱了,心裡頭一下子竄起火,連帶著好心情都給弄得暗淡許多,索性是瞪著他,“厲聲,你想幹嘛呢,這光天化日的,讓人見了不太好吧?你臉皮厚是沒事,我可不是你,臉皮都經不起別人的話!”
她在厲聲手頭下吃過的苦頭那是最多的,也是最討厭他的,而且那苦最讓她痛。
這個時間,厲聲已經是下班,手頭的事也是忙得差不多,就是不太滿意徐技的態度,他在這旁邊也有著房子,跟魔怔一樣的走過來,耐心還好得出乎他自個兒的意料,這都快九點了,才見著她進入小區。
眼見著讓她給無視,他自是不讓她好過的,到哪裡還真沒讓著別人給忽視過,心頭那個一冷的,連帶著面色也不好看,昏暗的小區燈光下,映著他的臉顯得更為陰沉,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