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灰衣人嘆道:“是的!她太善良了!當時,那位神尼一聲長嘆道:“孩子,你這捨己佑人的個性,竟活像是當年的我,但願我佛慈悲,庇佑你別走為師的這條路才好!”’還不曾領略過愁滋味的莊敏芝,也似乎被忘我師太的這幾句話感染上了淡淡輕愁,黛眉微蹙地道:“看來這位忘我師太,也是傷心人別有懷抱的了!”
灰衣人一聲幽幽長嘆道:“芸芸眾生之中,勘破情關者能有幾人!她老人家法號‘忘我’,其實又何嘗忘去本來呢!”
一時之間,場中諸人都默然無語。
少頓之後,灰衣人打破沉寂道:“現在我們該走了!莊姑娘請偕同心兒前往三星客棧中等候鐵肩大師,順便請為心兒護法,讓其服下靈藥靜坐行功一個對時,最多四天,鐵肩大師必將青雕送來,屆時,心兒前往西藏,莊姑娘可偕同鐵肩大師回到令祖父身邊去。”
裘克心嘴唇一張,似乎還想問點什麼,但班嘉大師卻隨手遞給他一分紙卷道:“這是本派布達拉宮的地形圖,圖上有詳細說明,不難尋找,你好好收著吧!見到掌教師尊時,就說師兄我隨後就回。”
這說話之間,灰衣人與幻空大師二人的身形已在一箭之外了。
班嘉大師說完,一聲“師弟珍重”之後,也立即匆匆地跟了上去。
東方現出魚肚白色,已是夜盡天明瞭。
裘克心怔怔回想這一夜間的遭遇,就像是作了一個曲折而又離奇的夢似的,他,看看四周景色,一聲輕籲,懶洋洋地道:“莊姑娘,咱們也該走啦!”
莊敏芝那澄如秋水的妙目,凝注裘克心俊臉上,半晌之後,才櫻唇一撇道:“哼!誰稀罕跟你一起!”
調轉身軀,揚長而去。
裘克心心知是適才一句“莊姑娘”傷了這位任性,刁鑽,驕傲,而又熱情的少女的心,雖然那是一句順口而出的稱呼,並非故意疏遠她,不過為柯秀琴與宋文英之間的三角關係,正自深感傍徨,內心之中也的確希望她不要再來介入,然而,此時此景,他能將自己的心意向對方說明嗎?
他,來不及有所思考,一閃身形,攔在莊敏芝面前,歉意地笑道:“芝妹……”裘克心僅僅叫了一聲,他實在不知要怎樣接下去才好,只好突然住口了。
心靈上還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莊敏芝,被一聲“芝妹”軟化了,尤其是當她的妙目接觸對方那情深款款,朗若晨星,而特具男性魅力的目光時,竟禁不住芳心如鹿兒亂撞,嬌靨微酡地嫣然一笑道:“早那麼叫,不就好了嗎!”
這一笑,如玫瑰乍開,如百合初放,似春風拂面,似醍醐灌頂,說不盡的嬌美,道不出的溫馨,本是滿懷心事亂如麻的裘克心,竟然痴痴呆呆地楞住了。
莊敏芝忍不住地抿唇微笑道:“走呀!發什麼楞!”
裘克心情不自禁地道:“芝妹,你……你真美……”女孩誰不愛受人讚美,裘克心這由衷之言,當然使莊敏芝內心甜甜地非常受用,但她表面上卻是故作嬌嗔地一跺蓮足道:“看你這饞相!”
說著,當先疾奔而去。
太陽由東方升起,放射著萬道金芒,寂靜的大地復生了!
在鳥語啾啾中,在銀鈴似的笑語中,一白一紫兩條人影並肩疾馳而去。
就當裘克心莊敏芝二人並肩離去之後,他們方才存身的古松之上,陡地飛起一條淡得幾乎是肉眼難見的人影,以一種令人難以相信的速度,向隱藏白蓮教餘孽的那座莊院方向疾飛而去。。�每誦撓胱�糝ザ�瞬⒓綾汲圩旁焦�階�逋罰�⒕躒栽諶悍邐�浦�校�鬧�牆�較蚺�恚�焉釗巳荷街�辛耍�緩猛O呂粗匭斜奼鴟較頡?
剛好他們停身處的左側十丈處,是一道小形瀑布,因隆冬季節,水源減少,那道瀑布已稀薄的可憐,一眼可以看透瀑布後面的景像。
莊敏芝目光一掠瀑布,不由“咦”了一聲道:“心哥,你瞧!那瀑布後面還有一個石洞哩!”
裘克心方自全神在打量出山的方向,聞言之後,僅僅目光一掃,漫不經意地嗯了一聲。
但莊敏芝童心未泯,跟著:“心哥,你等一等,我瞧瞧去!”
說著,也不等裘克心的反應,已是巧燕穿簾似地,越過瀑前小潭穿瀑而入。
裘克心雖心知莊敏芝一身藝業並不比自己差上多少,但其閱歷卻比自己還不如,深恐其驟遇意外有所失閃,也只好跟著向瀑布內奔去,但他的身形剛剛穿入瀑布之內,卻聽到石洞中傳來莊敏芝的歡呼聲道:“啊!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