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淚直流?”他極盡誇張之能事,就為了糗她、捉弄她,看她又羞又氣卻無法反擊。
聽他這麼說,南瓜只覺得腦袋一直脹、一直脹,像是快爆開了似的難受。
天啊,他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在新婚夜做出那種事?
雖然她也不是多在意在他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但如果她真的打呼、說夢話兼放屁的話,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看見她的表情,宙王暗自得意。
但突然,一條警覺的神經將他一拉——
老天,他在做什麼?他居然以跟她鬥嘴鬥氣為樂?他居然覺得這樣很好玩?
他不是會幹這種事的人,他……他應該不會受到她太大的影響才對。
忖著,他不覺懊惱。該死,他是哪條筋不對了?
他將T恤丟進了洗衣籃,然後掠過她身邊,走出了浴室,在五斗櫃裡拿出一件乾淨的T恤換上。
“喂,”南瓜追在他身後,“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有必要說謊嗎?”他瞥了她一眼,走向房門口。
“那可不一定,也許你……”話末說完,他已經開啟了房門,而門外則站了個傭人。
傭人和泉太太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到齋川家工作才兩個月時間。
她笑盈盈地看著宙王跟南瓜,“少爺跟少奶奶的感情真好,一大早就在拌嘴。”
宙王眉心一擰,“和泉太太,麻煩你待會兒幫我換一套乾淨的床單。”
聽他這麼說,和泉太太先是一怔,然後睇著南瓜曖昧的一笑。
南瓜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那麼對著她笑。
此時,宙王補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和泉太太微頓,“ㄟ?”
“她在被子裡放屁,我怕有毒氣殘存。”他丟下這麼一句,旋身走開。
“什……”和泉太太一震,驚疑地望著南瓜。
南瓜漲紅著臉,羞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這……這可惡的傢伙……”她氣得語無倫次,“我……他……他剛才……”她試著想跟一臉吃驚的和泉太太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眼見著宙王拍拍屁股,揚長而去,把一切的“苦難”留給她獨自承擔,她不由得一肚子火。
“齋……齋川宙王!”終於,她失控地邊叫邊追了上去,“你不要走!”
看著她追在宙王身後與他理論時那沒有火藥味,只有趣味的情景,和泉太太抿唇一笑,喃喃地道:“唉呀,感情真不錯呢!”
開完一個會議,宙王率先走出了會議室,而秘書相樂涼子則緊跟在後。
進入電梯,宙王偷偷的打了個呵欠。
相樂涼子抿唇一笑,“齋川先生今天不該來上班的。”
“嗯?”他微怔。
“你昨天剛結婚,怎麼能丟下新婚妻子呢?”她說。
“飯店才剛開始營業,我不盯著不行。”
此時,電梯抵達二十一樓,兩人相偕步出電梯,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
“齋川先生不打算跟夫人去度蜜月?”相樂涼子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再說吧。”他說著,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見狀,相樂涼子掩嘴一笑。
宙王瞥了她一眼,“你笑什麼?”說著,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他在辦公桌前坐下,相樂涼子將剛才的會議報告放在他桌上,“齋川先生看起來很累……”她說。
“那當然,昨晚睡不到三個小時。”他說。
“娶了個年輕漂亮的美嬌娘,是沒什麼空可以睡覺。”相樂涼子話中帶話。
他不是三歲孩子,當然知道她暗指的是什麼。
唇角一撇,他蹙眉一笑。“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咦?”她疑惑地看著他,“聽你的語氣,昨晚好像不怎麼讓你滿意。”
“不是不怎麼,是非常的不滿意。”
相樂涼子頓了頓,若有所思。
須臾,她曖昧地一笑,“齋川先生應該多包容一下。”
“嗯?”他微怔,抬起眼看著她。
“聽說新娘子才剛大學畢業,而且我昨天看過她之後,覺得她好清純喔。”相樂涼子把她昨天在婚宴上看見南瓜時的感覺,誠懇又誠實地說出來,“現在的年輕女孩子早早就有那方面的經驗,不過我看她應該還沒……”
這時,宙王才知道她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