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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說完,羽衣如散失了最後的精氣神,堆在了地上。獨孤鶴軒輕步上前,收起衣服,直接走進牆體,好像走進空氣一般。下一刻,他又回到了先前的走廊通道里,繼續向前走去。

走廊,是一字蛇式走廊,沒有任何岔道。每走一段,會有一扇門出現,然後,又會有一副截然不同的壁畫出現。一目觀之,山水田園,鳥獸魚蟲,山川河嶽,建築施工,宇宙星辰,陰陽八卦,無奇不有,無異不畫。

若說在很短暫的時間裡,能從複雜繁多的壁畫中悟出些什麼,那才是見鬼。故而,獨孤鶴軒索性放棄,任由它們成為自己記憶的一份子。

行走時,雖然沒有任何岔道存在,可獨孤鶴軒發現自己轉了個圈,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盡頭是一扇青銅門,門環是一顆碩大的紅色豬頭,門的匾額與對聯,皆被血膠塗抹,難見真跡。

站在青銅門前,紅色豬頭給人一種強大的威勢感。獨孤鶴軒摸了摸豬鼻子,輕輕一推,青銅門應聲開啟。他沒有任何猶豫不決,直接走進青銅門。青銅門又緩緩關上了。

青銅門內是一個圓形大廳,大廳中間放著一張太極桌,桌周圍擺著三十三個太極椅。正位上的太極椅是空的,對應的桌子上亦是空的。正位右手第一個座位對應的桌子上,亦是空的,卻留有一個蜈蚣形狀的塵印。其餘的太極椅上皆有一具血色骷髏,有的半躺著,有的端坐,有的蹺著二郎腿,有的蜷縮在寬大的椅子裡,總之,沒有一具骷髏的姿勢是保持一致的。

它們好像在舉行一個會議。卻不知何故,主持會議的人獨自離去,留下了其餘參會人。亦不知何故,其餘參會的人始終沒有離開,選擇在這裡結束一生。

大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陰森之氣。偶爾,甚至還能聽到爽朗的笑聲。

獨孤鶴軒圍著桌子轉了一圈,臉色平靜的有些可怖。似乎,他不願去打擾這些沉浸在討論樂趣中的前輩們。最後,他停留在了主‘席位置上。不知為何,此刻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這個位置一直在等著人來補缺。

可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個補缺的人呢?

獨孤鶴軒解下血月冥魂刀,放在桌子的那個空位置,自己亦坐了下去。須臾,一具具紅色骷髏起立,隨後又落座,坐端正。

這讓獨孤鶴軒說什麼好?

一時,一個活人與三十二具骷髏,陷入了沉默的僵局。正個大廳的氣氛,亦漸漸緊張起來。

獨孤鶴軒一遍又一遍的掃視著紅色骷髏,尋找著他們身上的破綻,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可讓自己解開更多的謎團。但是,紅色骷髏似乎更耐心,反正,他們已經等了那麼久,又何須在意這一小會?

獨孤鶴軒長出一口氣,輕聲道:諸位,都結束了!

呼~

霎那間,一具具紅色骷髏化為一縷縷紅煙,緩緩飄浮在太極桌上空,進而互相交織糾纏,漸漸凝實。約莫一刻後,太極椅上空出現了一把奇異的鑰匙,似在滴血。

獨孤鶴軒緩緩伸出雙手,鑰匙緩緩落到掌心,頓有冰寒刺骨之痛傳來。良久,輕聲自問道:這就是三十六玄門存在的價值與意義了?

獨孤鶴軒捧著鑰匙,雙眼痴痴,腦海一片空白。因為他覺得很可能他跟先前這個位置上的人一樣,欺騙了其他人。只不過,前一個此位置上的人,應該是騙了活人,而自己則是騙了死人。

心道:我為什麼要說“都結束了”這句話呢?

獨孤鶴軒就那樣坐著,看著手中神秘無比的鑰匙。這個突如其來的神秘之物,似乎,讓他的記憶與認識更加的支離破碎,難以連續。

大廳裡,沒有晝夜之分。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敲鐘聲,獨孤鶴軒才悠悠醒轉。那一刻,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惡夢,整個人都很疲憊。

獨孤鶴軒不得不強打精神,收拾桌子上的一件件神兵。三十一柄神兵中,有流星錘,有龍頭拐,有開山鉞,有鳳翅鎦金钂,有鐵鐧,有銅鞭,有雙節棍,凡是種種,各不相同。全部收拾完後,獨孤鶴軒終於發覺有點異樣了。

事情起因在於,過去應該是三十三玄門,而現在確確實實是三十六玄門。這裡雖有三十三個座位,卻無法完全與三十三或三十六對應起來。

證據在於,其一,萬毒玄門的蜈蚣神槍,何德何能,能在這裡佔一個位置?其二,為何蜈蚣神槍能面世?

由此推斷,一個新的疑問出現,是誰帶走了蜈蚣神槍?是主‘席位置上離開的人?似乎,只有這一種解釋!

假如如此,那麼紅色羽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