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他不把小滄兒當做是此生的惟一摯愛,他可能替她擋子彈嗎?
倘使他不是愛她愛到海枯石爛,幹嘛要為她這一朵小花而捨棄一大院子的花圃?他十分懷疑她們倆婆媳的腦袋瓜裡所裝的是漿糊或是泥土?
“涯兒?”兒子好像生氣了耶?但是依舊帥得令人怦怦然。
“眼睛疼,我要回房去了。你們兩個同樣智慧的女人慢慢聊吧!”
柴滄依看著他回身的背影好傷心,可是她仍然決定愛到深處無怨尤。
但是另一個女人卻是暴跳如雷。
“不可以、不可以!”
“伯母?”怎麼伯母比她還要情緒激烈?
“他不可以不給你承諾!他的歷史太多,那些鶯鶯燕燕要是糾纏不清……”
“歷史?可是他說他和女人們只是一夜貪慾,那是正常男人的……”
“傻孩子!花花公子都是這麼哄女人的啦!”
連續劇千第一律不都是這般情節?
“可是他已經說我們很無聊、很白痴了。”就算他說了那三個字也不能保證他對她矢志不渝呀!
何月彎以兩手手心撐扶住雙頰,“他是我生的,沒道理我治不了他。”
過了一會兒,她猛拍一記自己的大腿,興奮地大叫——
“小依,我想到一招絕妙好計!就當我這準婆婆送給你的結婚大禮!”
“慘了!涯兒,快、快……”
“母親大人,請你音量放低。”
“小依她……”
他的心跳倏地加快,母親淚眼婆娑和倉皇失措的模樣使他驚駭。
他從沙發裡彈跳起來,抓住母親的雙肩,“小滄兒怎麼了?”
“你曾經交往過的什麼模特兒還是美豔女星,總之就是有一個女人把小依騙出門了,剛剛那女人打電話過來,說她要讓你生不如死。”
“那女人是誰?有沒有說她把小滄兒帶去哪裡?”
“她把小依帶到龍邸社群裡一棟十八層高的大樓,她說她要讓小依感覺一下自由落體的……”
“該死!”他狠咒,抄起小型火彈發射器立刻往外衝。
“你的視力還沒完全恢復,涯兒……呵!”何月彎一掃之前擔心憂慮的表情,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果然如她所料,為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啊!
原來她的寶貝兒子和她老公一樣是個痴情種。
她吹著口哨,走到電話旁,笑容滿面。
三十幾度的高溫使得街頭巷尾幾無人潮,人人都躲在冷氣房裡。
段夜涯衝到一棟十八層高的大樓,他體內的血液幾乎凝結。
眯起仍然模糊的雙眸,他望著天台上那抹熟悉的背影。
熟悉的衣服款式、熟悉的長髮,老天,那是他的小滄兒嗎?
陽光的折射加上高距離的障礙,即使看得還不是十分清楚,他已認定那被挾持的女子即是他心所繫唸的小滄兒。
“聽著!”天台上的一名紅衣女子拿著擴音器,“柴滄依已經吃下安眠藥了,如此一採她可以死得舒服些。”
“你是誰?”他仰頭問,並且開始暗測將她擊斃的距離、火力。
紅衣女子尖刺的笑聲從擴音器傳來,她罵道:“段大少爺,你的女人們未免太多了,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
他詫異得眉間打上深折,過往交歡的那些
浪女應該沒有人知悉他的真實身份,他一向以建築工人流連花叢好求安然脫身。
可此時已經不容他多費思量,紅衣女子喊
出一聲叫他驚心動魄的宜告——
“我要把柴滄依推下去了!接著吧,不然就等著替她築墓上香!”
他手中的小型火彈發射器艱難的對準天台上的紅衣女子……
然而,來不及了!
他眼睜睜看著天台上那一抹白荷身影呈直線的墜落而下……
“不!”我不允許!
一陣天旋地轉,一股承受不了的心如刀絞,他幾近崩潰地含淚瞠瞪著已經趴俯在血地中的人兒。
搖晃了下,他支撐不了的跪屈於地,三魂七魄去一半,靈氣已全掏空。
何月彎走到他身邊,帶著哭音泣說著,“可憐的小依!臨死前也沒能聽見你說一句愛語,她一定滿腹悲慼地往幽冥世界去。”
“我愛你‘三個字十分重要嗎?”他的眼神一片空茫。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