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卻揪緊寸寸芳心,如果這種蜜糖似的稱讚是出於段夜涯口中該有多好。
完成麻醉、縫合以及包紮好傷口的程式後,已經將近七點了。
段夜涯等了足足兩個鐘頭。
她不禁著急,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再也不理睬她了?
“往哪一條岔路?”
“最左邊那一條。”
過了會兒,她忽地大叫,“就在這兒停車!”
“這裡全是商店,距離你的住處應該尚有一段路吧?”除非她住在店裡。
“前面的青松草藥蒸氣屋就是了,只有幾步路,我可以自己走。”她不要段夜涯看見她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車上……
男子眯了眯眼,一抹帶有深意的陰笑閃爍隱藏,他裝做若無其事,一派自然地隨口問:“可否請問芳名?”在醫院裡掛號的時候他未留意。
“柴滄依。”
“柴火的柴,滄海桑田的滄,無依無靠的依?”
“對。”從採沒有想過自己的名字的解釋意義,好像不是個好名字耶。
他緊緊鎖住她那黑白分明的瞳眸,另有其意地笑言,“柴滄依,我們的確有緣。”
驟地,她的背脊升起一陣寒氣,他的眼神使她恐懼。
但是恐懼什麼呢?溫文儒雅的他看起來像個有教養的紳士,一定是腿傷的失血讓她暈眩,所以才錯看他的神色。
“我下車了。”連忙開啟車門,她一拐一拐地往青松走去。
“柴滄依……”車內的男人點起一根洋菸,綻開一記殘笑。
她是他的獵物。
十年未回T省的他,這一趟便是為她而來——錢與色他全要!
一張棺材臉!
柴滄依吐吐舌尖,暗叫聲慘。
他的“尊容”真的可以去拍殺手魔王了!“段夜涯,我沒有欠你錢喔。”於嘛用臉色嚇她。
“兩個小時又十七分!”他冷冷地瞅視著她。
“噢。”不可以氣弱!得抬頭挺胸回瞪他才對!
“心肝寶,你完全不思過錯。”她把他的“約會”當做是屁嗎?
該死的,這是他第一次開口約一個雌性動物,她不欣喜若狂就罷了,居然還敢爽約?天知道他為什麼突發異想的想帶她去看什麼鬼夕陽和鬼浪花!
“我去做臉,不是故意跑掉的啦!”怒焰逼人的他仍是如此俊美無人與其匹敵……
“做臉兩個小時又十七分?”
“哇!”她連忙掩耳,他的吼聲好可怕,幾千分貝似的。
火上眉梢的段夜涯抓開她的雙手,朝著她的耳邊獅吼虎嘯,“你太任性了!”他為她提心吊膽得差些要動用越太子在T省的黑暗勢力。
“小聲一點……”她沒臉見人了啦!青松的大廳裡至少有十個人對他們倆投以研究的眼光。
這女人見他發火了,還一點悔意也沒有哼哼!他發誓,他絕對要和她楚河漢界劃分清楚!
他猛力將她推開——
“痛!呼……”跌坐在地上的柴滄依尖嘶抽氣。
段夜涯凝沉了眸,他蹲下,撩開她的長裙該死的她竟然沒有告訴他她受傷的事!
那一塊包紮住她腿的紗布叫他揪心扯肺。
“做臉做到受傷?怎麼搞的!”
他的面孔好像撤旦,他的口吻激怒暴壞,嗚,她以為他會為她心疼不已,以為他會溫柔地抱抱她……
她甩掉他的手,“別碰我!我受傷是我自己的事。”
“為什麼沒有打電話,你明知道我已經在青松等你了。”
他又兇她!而且當著眾人面前。“有一個溫柔的好男人送我去醫院,也是他送我回來!”
“溫柔?”Shit!這兩個字是形容詞或是動詞?
“對!他還抱著我…”
“你竟敢讓別的男人抱你!”她到底置他於何地?
氣極了,他竟一句話也沒有說地轉身就走,跨上重型機車狂奔而去。
柴滄依錯愕不已,他真的丟下她,任她坐在地上……
“鳴……”他太無情、太狠心。她討厭他,討厭討厭!
第五章
下工之後,段夜涯把自己丟到多尼爾的體能訓練室“消耗”三個小時。汗流浹背的他又獨自打壁球打上一個半小時。
皮耶魯看不下去了,“總裁,你這是在自我折磨啊!”如果是他,早巳小腿抽筋外加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