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恩愛不渝,他這為人子的自然是高興寬慰,但是“為老不尊”的肉麻雙親,仍是常使他爬起一身疙瘩。
“想我喲!”喀啦一聲結束通話電話,何月彎回轉身,笑眼眯眯。“和你相看不順眼的你老爸今天就會從美國搭機回來了。”
“噢。”擱下茶碗,他笑得極邪惡,“趕我走?”
“不是趕啦!你也知道只要你一天不回段氏企業,你們兩父子就勢同水火嘛!”
“原來你是老公不在家,才要我回來當代替晶?”還說是想念太過哩!扭捏了下,何月彎忽地理直氣壯起來,“兒子長大了就是別的女人的了!只有老公才是我相依為命的伴侶。”自然是“舍”子,“委”夫了嘛!“那麼我只有成人之美嘍!母親大人,祝福你和父親大人永遠相親相愛。”“謝謝。”
“別太激情,雖然別後相思。”他可不想要有一個小他二十九歲的弟弟粘著他。何月彎臊紅了臉,當她想回罵幾句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漂亮兒子已經踏出門了。
“老常,趕緊吩咐廚房準備老爺喜歡的宵夜。”丈夫這一趟到美國視察分公司去了足足半個月,寂寞的空閨總算不必再捱了。
常藤貴恭敬地點頭,然而他不能不提點一下夫人——“夫人,你要少爺回家,為的不是圖家千金和徐家明珠嗎?”
她聞言一詫,拍拍自個兒的美人尖額頭,“瞧我這沒記性的!只顧著和涯兒抬槓都忘了聯姻這一檔子的大事了。”
“少爺下一次回家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
圖家和徐家可是現今香港雄霸一方的大財團。
“再說吧!”現下最要緊的莫過於是親親老公要回來的大事。她得去梳妝打扮一番,好迎接段老爺哪!
柴滄依忙著煮咖啡,等待她的妯娌葉伶苑。
沒一會兒,現年三十歲,風姿綽約的葉伶苑凰經登門造訪。
“滄依啊,你煮的咖啡香氣十里外都聞得到。”
“請嚐嚐。”
輕啜一口,葉伶苑舒心沁喉地直點頭,“好味道。”
“你在電話裡說有要緊的事要跟我說?”
“呃,這個……有點難以啟齒。”可她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請說。”
她正色地問:“滄依,你和大哥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嗎?”
“我不懂。”
嚥了咽口水,她壓低嗓子,“就是夫妻之間的那檔子事啊!”
“你怎、怎麼這麼問?”
她拔尖音調,近乎驚喜地,“難道你還是處女?”
柴滄依驀地刷白了小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真的一語中的,被政裡猜了個準!“滄依,不用害臊,我們同是女人,而且我一向關愛你這個弟媳。”
“我……恩,……沒”可是她能說實話嗎?政鎮交代過……
“其實我們已經懷疑很久了,你和大哥結婚不過一天,他就往生了,除非新婚夜的那一晚他還可以展現雄風,否則你應該仍是處於身。”
她咬咬唇,無措地難以辯駁。
葉伶苑打鐵趁熱地繼續鼓動舌花,“依照大哥的身體狀況應該是連下床的力氣也沒有吧?”
結婚的那日根本沒有慶典,亦無賓客,只有神父的福證,簡單寒酸的婚禮像個兒戲似的,毫無真實感。
“除非……難道你和大哥住在一塊兒的八年當中已經有不倫之戀了?”
“沒有!”柴滄依急嗆了氣,雖然她和政鎮之間並無不該有的逾矩。
“我信你,何況大哥生前以清廉正直著名,萬萬不可能對他亡友的遺孤胡來。”
“我對他的感情是如父如兄。”她非常的敬重她的……名義上的亡夫。
“愛情無國界、無高下,雖然你比大哥小上十八歲,而且他是你父親生前的至交好友,但是日久生情總是難免。”“別汙了政鎮的好名聲!他對我一直是規規矩矩的。”他一直都把她當做是小妹妹般的愛護著。“這暫且按下不討論。滄依,你說,你究竟還是不是處女?”
這問題很重要嗎?“你知道的,政裡和他大哥一向猶如世仇般的不對盤,而賀家的祖產全在大哥的名下,雖然你是大哥的未亡人,法律上來說你是合法的遺產繼承人,但是如果你和大哥的婚姻只是個幌子,或者你們倆並未履行夫妻義務,那麼政裡有權利拿回應該屬於他的那一份。”
“真的?”怎麼辦?瞧這小妮子的慌駭模樣,果然被政裡完全料中,她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