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隻只的狼,正裂著嘴,露出尖銳的白牙,牙上還掛著黏糊糊的口水,不時地掛下來。
“看它們的樣子,好像不會輕易罷休。萬一撲上來咱們怎麼辦?”蕭子衿慌了,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打擅。此時,她倒是慶幸身邊還有忽延壯膽。若是自己一個人,在黑夜的山谷裡面對這麼一群狼,估計會直接嚇暈過去。
可是當她注意到忽延時,這才發現,忽延臉色蒼白,額上滾著斗大的汗珠兒。方才天暗未看清,此時藉著火光,她方才注意到忽延的腳傷十分嚴重,膝蓋以下全是鮮血。若非他穿著帶有護膝的甲冑,估計連膝蓋骨都要碎了吧。而那不斷淌出的血,也使得狼群更加的興奮和垂涎。
“呀!”蕭子衿驚呼一聲:“你怎麼傷得這樣重?血還在淌,若不及時止血,就算狼不吃你,你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若真死了,你會高興,還是會難過?”都已是生死關頭了,偏這人居然還有玩笑的心情。
“我不會難過,但應該會絕望。兩人個面對狼群,總比一個人面對的好。不過我若是能活著出去,應該會高興的吧。至少,再沒有人動不動的掐我脖子了。”
“你倒是誠實得很。”
“都這個時候了,我也懶得和你耍你心眼了。”蕭子衿白了他一眼,然後抱起他的傷腿,才一碰,忽延便悶哼一聲:“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給你止血啊!”
蕭子衿想扯開他的褲腳。無奈力氣太小,難以撕動,“你們大蒙的軍服都這樣堅韌嗎?”
“這也是為了更好的起到保護作用。”忽延說著,從懷中摸了把匕首遞給蕭子衿。
“你身上的寶貝還真多。”
那匕首做得十分精緻。長不足半尺,小巧便攜。刀柄上鉗著顆藍色的寶石,握柄光滑而趁手。刃部卻是異常鋒利,“嗤啦”一刀便劃開了忽延至膝以下的半截褲子,露出一道長長的傷口,還不斷地往外汩著血。
“嗷嗚——”終於有隻狼受不了鮮血的誘惑,縱身躍起。身形如弓,飛撲而來。
“啊——”蕭子衿嚇得閉上了眼睛,只道真的要被狼撕碎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忽延長鞭一揮,那已躍至半空的狼身形在半空中一頓,便“嗷——”的一聲慘呼,墜下地來,腦袋費力地抬起。掙扎了幾下後,便又垂下來。“嗚嗚”哀鳴了兩聲後,便不再動彈,顯是已氣絕。
這一下,倒是震得其他幾頭也準備上前的狼退開了幾步,“嗚嗚”地低咆著,似乎在為同伴而哀嚎。
“好厲害啊!”蕭子衿忍不住讚歎。
“別磨蹭。快快給我上藥!”忽延又丟了瓶傷藥給她,不等她問,便主動地道:“無須訝異,傷藥也是軍人隨身必備的物品。快快上藥!狼群報復心極強,見我殺了它們的同伴,雖一時被嚇退了。但不消片刻,必會再度來襲!”
聞言,蕭子衿心神一收,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上完了藥後,又將手一伸。道:“繃帶!”
忽延愣了一愣,道:“沒有。”
“你身上不是寶貝眾多嗎?怎麼連常用的繃帶都沒有?”
“我又不是軍醫,能備下傷藥已算不易,若真是什麼東西都帶,豈不太嫌累贅?”
“沒繃帶,我如何給你包紮?”
忽延沒有說話,可是眼睛卻盯著蕭子衿的裙子看。
她的裙子因落涯時的撕扯,裡面的套褲也多有損破之處,有個外裙遮還算好,若是裙子了,腿部肌膚便若隱若現,那可真真是羞煞人。
見蕭子衿有些不悅,忽延道:“你若捨不得也罷,大不了我流血而死,等狼群撲上來的時候,你便獨自應付吧。”
雖說清白事大,但是小命更重要。無奈之下,蕭子衿一咬牙,“嗤啦”沿著裙邊撕出了一長條的布。也是她留有餘地,所以裙子只少了一半,勉強倒還能遮羞。
一邊替忽延包紮,蕭子衿一邊紅著臉叮囑道:“今晚之事,你知我知,萬不可洩露出去!”
忽延挑眉一笑,故意湊近了她,目光落在蕭子衿而套褲開裂而露在外頭的一截雪白的小腿上:“我若洩露出去了呢?按你們南楚的風俗,這便算是被男人看過了身子,要以身相許了吧?”
話音才落,利刃便逼到忽延的脖頸間,蕭子衿一臉嚴肅地道:“狼群追來,我不曾丟下你,已是還了你當日之恩。現在又替你包紮傷口,免去你失血過多而死,這算是你欠我一條命。如此,換你一個承諾,難道不值嗎?你若再敢胡言,我蕭子衿拼了命不要,也要與你同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