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這位女皇可是十分勤政的,尤其自幼按儲君培養,更注重君王禮儀,怎麼可能第一天臨朝就打起瞌睡來了?莫非是克麗奧替自已表妹吹噓不成?
“陛下,昨日有南阿匹亞王國傑迪薩克爾奉詔進京,在城門口與城防軍和治安官發生衝突,城防官雲奇掌斃奔馬,奉詔進京的傑迪薩克爾則把雲奇將軍打的遍體鱗傷,如果不是奧斯卡大人恰巧經過,事態必然更加嚴重,請陛下查明情況,予以嚴懲。”
說話的是奧貝斯坦一派的人,他明著指責傑迪,但是隻要女皇一查,城防與治安部門擅徵稅賦的事就會曝光,就算不會嚴懲他們,只要撤了這道稅目,也算挫了他們的稅氣。
昏昏欲睡的女王忽然聽到“衝突”、“打架”這種關鍵詞,頓時精神起來,她腰桿一挺道:“是嗎?你說詳細些,雲奇將軍到底給打成了什麼樣?”
那名司法官怔了一怔,說道:“呃……送他回家的時候,他母親已經不認得了他了!”
女皇啪地一拍扶手,那司法官還當女皇震怒,定睛一看,卻見女皇眉飛色舞,這種表情實在不該出現在她臉上,一時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了。
“陛下,不知是何人向陛下舉薦這個人,特旨召他進京?臣聽說昨日香榭區發生一起鬥毆事件,一家酒店被人酗酒鬧事、拒不付帳,還把店中服務人員打傷多人,而那鬧事之人就是傑迪薩克爾和他的一個朋友,試問這樣無品無德之人,怎麼可以在帝國任職呢?”
這個人是條頓公爵的人,他避重就輕,目的是趁機把大家的注意力從城防收稅上吸引過來,但是那家黑店明明死了七八個人,他卻不敢實話實說的,否則真要是降旨查下來,說不定把自已也捲進去了。
女皇越聽越感興趣:這個叫傑迪薩克爾的傢伙簡直是到處惹事生非啊,太對我的胃口了,不過喝酒不給錢可就有點太沒品了,挺大個男人,哪能這麼扣門啊?
她正聽的津津有味,菲麗安小姐的父親,一位大法官臉色陰沉地踱了出來:“陛下!此人不堪重用。他先任職於諾曼,後就任於阿匹亞,反覆無常,沒有忠誠之心;此人還與克羅亞亡國公主、阿匹亞新寡女王糾纏不清,風流成性。
方才,就在皇宮外,他竟以一城之地為賭注,誘惑一位騎士拋棄他的女友,悖論連篇,道德敗壞……”
女皇興致勃勃地打斷他道:“這麼說他也不算小氣啊,竟然拿出一座城池做賭注!那位騎士最後如何選擇?是選了他的女友還是選了那座城池?”
“這……”大法官臉色陰霾地道:“那個騎士見利忘義,竟然答應了,似這種誘人向惡的人,陛下怎能重用?”
女皇不以為然道:“我覺得很不錯啊,如果不用這個辦法,怎麼知道那個騎士虛情假義呢?這一來這位姑娘就可以另尋真心相愛的情人,好過將來後悔。
說起來這對情侶是分是合,與傑迪薩克爾全無干系,他竟捨得拿出一塊封地做賭注,好氣魄、大手筆,朕……是很想見見他呢,傑迪薩克爾來了沒有?”
引導傑迪入殿的那位當值貴族立即出列道:“陛下,傑迪薩克爾已經到了!”
“喔?”女皇滿眼新奇地道:“快快叫他上前見朕!”
傑迪薩克爾清咳一聲,便在眾目睽睽之上,走上紅地毯,然後昂然向前行去,走到御座前階下三米遠的地方,傑迪一手撫胸,行單膝跪禮:“小民傑迪薩克爾,參見女皇陛下!”
“啊!”女皇一聲驚叫,蹭地一下從王座上蹦了起來,指著傑迪,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是你?”
傑迪茫然抬頭道:“陛下說……什麼?”
他一抬頭,卻見特蕾西女皇螓首半側凝視著他,秀眉半蹙,自言自語地道:“不是你吧?應該是你!一定是你!竟然……是你?”
……
滿朝文武、所有的貴族都被女皇的表現驚呆了,女皇的臉上露出既驚又喜的表情,她看著傑迪的神情怎麼看怎麼象懷春的少女看見了久別的情郎。
條頓公爵的臉色頓時變的極其難看,雖說暗中早已決意謀反,可是眾所皆知女皇將成為他的兒媳,現在女皇看著另一個男人,還是風流之名在外的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怎麼能不感到難堪?
“這個專門勾引上流女人的下流胚子,什麼時候和女皇結識過?我怎麼一點不知道?”條頓公爵兩條濃眉擰的緊緊的忖道。
其實凝果大人看到傑迪,就象久別重逢的老友,畢竟這是她孤單寂寞的日子裡唯一陪伴過她的生命,傑迪的聲音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