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你,包括你的子孫都將衣食無憂。只要我們的帝國還存在,你的城池和你子孫的福廕就將永遠存在,你的族徽上將永遠鐫刻著你的名字!
而你放棄的,不過是不會超過十年的美麗、不會超過一年的新鮮,你得到的將是一千倍、一萬倍!”
他走到桌前坐下,嬌俏可人的小狐女立刻湊過去給他斟了一杯酒,傑迪接杯在手,卻順手一扯,將嬌羞滿面、溫婉動人的小狐女攬在了懷裡。含羞少女的風情,那一低眉、一閃爍的眼神,頓時把菲麗安小姐的光彩全奪了去,雖然她只是一個小侍女。
傑迪一手攬著美人的纖腰,一手舉杯,淡笑道:“最後的機會,這杯酒喝完,交易便取消!”
他輕輕呷了口酒,所有人的目光都從他的酒杯移到了諾爾騎士的臉上。又是一口酒,諾爾騎士汗上迸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傑迪低頭和懷裡的小狐女輕聲說著什麼,惹得小美人兒無聲地嬌笑起來,她用嬌嫩的手背掩著唇,含羞帶笑地看著傑迪。
傑迪一直輕搖著酒杯,酒液貼在杯壁上以一定的韻律輕輕流動著,諾爾騎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杯中僅存的一口酒,臉上的肌肉一陣陣地抽搐。
他的家族的確早就敗落了,儘管他非常刻苦,自幼苦練劍技,但是在豪門如雲的京師,有一身好本領不及有一個好父親,他始終不能濟身上流社會。總算是在眾多追求者中透過無數次競爭博得了菲麗安小姐的歡心,可是能怎麼樣呢?
她的父親不止一個兒子、不止一個女兒,自已能得到的唯一幫助就是求她的父親出面,在某個部門謀個差事,然後安份守已地過一輩子。
擁有一座城池,多麼荒唐的賭注,那要征戰沙場付出多大犧牲獲得多少戰功才能得到的酬勞?被人恥笑又怎麼樣?我將離開這兒,去南方成為一座城池的領主,在我的城池,誰敢恥笑我?
城中所有的店鋪都要向我繳稅,城外所有的農民都要向我納糧,我將擁有自已的軍隊,並把我的城池傳給我的兒子、我的孫子,我將擁有屬於自已的家族徽章,而我是第一世!
傑迪舉起杯,慢慢把杯湊到唇邊,酒液緩緩流淌著,已經沾到了他的唇。
傑迪的眼神不為人注意地輕輕閃動了一下,小狐女會意地垂下了眼簾,如果這個騎士真的能抗拒這種誘惑,她就要使用精神控制術了,管它正義與否,她只站在自已的男人這一邊。
傑迪仰起頭,杯底慢慢向上揚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那倒向他喉嚨的最後一口酒,菲麗安小姐表情複雜,雙拳緊握,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
小狐女垂著頭,一隻手輕輕撫在額上,正要用精神控制術暫時控制諾爾騎士的神志,只聽他猶如困獸般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突然一個箭步衝過來,一把抄起靜靜擱在桌上的城契和轉讓文書,頭也不回地絕塵而去。
大廳中再度傳出一陣喧譁聲,菲麗安小姐悲呼一聲,提著裙裾轉身從另一側房門逃也似的衝出去了。
小狐女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她寧願那個男人拒絕先生的誘惑,而由自已來控制他的神志,也不願意看見他為了錢拋棄自已的女友,雖然他們的結合未必是那樣的真摯、純淨。
可惜……
小狐女幽幽一嘆……
……
“我真搞不懂你們男人耶,為了賭一口氣,輸掉一座城,真是心疼死我了!”幻魔蓓蒂滔滔不絕地在傑迪耳邊道:“我們魔界的男人可沒有這樣的,他們只重視實質利益,沒有人在乎這種虛無縹緲的意氣之爭。”
“呵呵,我並沒有損失什麼呀!伊麗莎白女王封賜給我一大片土地,我需要任命一些領主、城主去管理它們。用諾爾騎士有什麼不好呢?他照樣需要對我負責,按時繳稅。
無論他的能力還是意志都算是出類拔萃,擔任一方城主綽綽有餘;第二,經過這件事,他從此不能見容於條頓家族,只能忠心耿耿地站在我們這一邊;第三,我看得出,他從小吃苦,經過這件事之後,相信他會一掃沾染的貴族浮華之氣,低調做人,善待百姓,珍惜他所得到的一切。”
“這樣嗎?”蓓蒂咬著手指想了許久,喜孜孜地道:“好象真的耶,主人真會騙人,一點虧都不吃!”
傑迪臉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此時,他正步入皇宮,輝煌壯觀的皇宮大殿富麗堂皇,兩側是高大的雕飾精美的立柱長廊,中間大廳正中線上是一條長長的紅地毯,紅地毯的盡頭,九階之上擺著一張黃金的王座,王座頂端的三枚紅寶石霞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