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便道:“我是克麗奧佩特拉,來自帝京奧貝斯坦家族。我有非常重要的使命……”
伊麗莎白素素畢竟是一國之主,雖精神頹喪、飽受打擊,但是自制力畢竟極強,一聽這話就知必有要事,她素手一揚,制止了克麗奧,勉強綻出一絲笑容道:“很抱歉,克麗奧小姐,回城後我再與你詳談吧。我……現在非常不舒服……”
她緩緩站起身來,克麗奧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低聲規勸道:“女王,我也是女人,我懂得你的心思。其實這件事你雖滿腹委曲,可他才是最無辜的呀。今天……”
大祭祀和兩位聖騎士非常尷尬,他們年近七旬,這種小兒女的事情既插不上嘴又不便偷聽,乾脆裝聾作啞地避到了一邊去。
“你不必再說了!”女王咬著牙,看著傑迪和海倫他們在士兵們讓開的一條人牆組成的道路上向外走去,卻始終不曾回頭看她一眼,一時心如刀割、怒不可抑:“大祭祀,我們回城!”
克麗奧一聽心中大急,如今情人變仇人,未來的事不用想也知道,女王受此大辱,由愛變恨,這仇不報才怪。海倫公主暴露了身份,也必然提前發動復國大業,屆時阿匹亞女王和克羅亞復國軍就得在南疆挑起戰火,早就蠢蠢欲動的南方諸國豈肯放過這個好機會?
到那時,帝京的危機未解,後方先已大亂,面對光明聖教的陰謀,這仗還怎麼打?可是眼前這情形已鬧的不可開交,還如何出言解勸?
克麗奧小姐默默地遞過裝著草環的盒子,幽幽一嘆道:“從此刀兵相見,你心中就真的快意麼?”
伊麗莎白女王心中一痛,抬眼看見盒中敗葉凋零的草環,心中更覺悽然,兩行熱淚已忍不住撲簌簌地落下來,一顆顆濺在那枯黃的敗葉上。
“我……說過了,除非這匣中枯草死而復生、重現翠綠,否則地老天荒,與他永如寇仇!”
說話的如此決絕剛烈,克麗奧小姐實在無話可說了,她抬頭看了畢加索一眼,原指望這位盟友幫她說上兩句,卻發現這小子兩眼發直地盯著伊麗莎白女王的胸口,心中不由暗暗著惱:“這混蛋看著人模狗樣,怎麼如此好色?真該挖出他那對眼睛!”
不料畢加索何止是明目張膽地看,居然還伸出了手,伸出手顫巍巍地指向女王飽滿的酥胸,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們看……”
“這個瘋子看來是活膩了,女王正在氣頭上,他……”,克麗奧小姐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地看向女王的胸口,女王胸口曲線渾圓堅挺,十分曼妙,就連克麗奧小姐也不禁暗讚一聲,但她的目光向下一垂,小嘴兒忽然也張開來,驚得雙目圓睜,再難說出一個字來。
女王懷中捧著的寶盒裡,那枝葉枯黃乾脆的草環此刻正在急劇地發生著變化,草莖變成了淺綠色,而且充滿了韌性,草莖上不斷抽出細嫩的葉片,顏色翠綠鮮豔,就連那綠草間十餘朵不知名的黃色、紫色、紅色的小花,也在結苞吐蕾,悄悄綻放。
伊麗莎白女王看見二人神色,先是一奇,低頭瞧見盒中那草環展現的神蹟時,不由也一下子呆在了那兒。
這世間有魔法,但任何魔法也不能令枯萎無根的草木復活。魔法再了不起,也不能違背基本的生命準則。就象光明聖教最高明的神術“大復活術”,復活物件也得是剛剛採擷的植物或者剛剛意外逝去天壽未盡而且肢體完好的生物,否則這世上豈不是有人可以長生不死了?
正因如此,所以他們眼見這匣中草環竟然真的變的鮮活翠綠,而且還在不斷的抽枝發芽,吐葉綻蕾,這才目瞪口呆。
“幻術,這一定是幻術!”克麗奧小姐喃喃自語,兩隻綠色的眸子眨了眨,漸漸變成了深邃的淡紫色。“鷹眼術”不止能及遠,而且能破除幻術,但是在“鷹眼術”注視下,那草帽不但沒有任何異常,而且枝葉還在生長,在鷹眼術下觀察的更是細緻入微,那股蓬勃的生命力似乎也撲面而來。
畢加索騎士瞪大了雙眼,喃喃自語道:“這是個夢……一定是個夢……,千萬別他媽醒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在自已大腿上輕輕掐了一把,茫然道:“不,不是夢,這是真的,真是一個奇蹟~~~啊!!!”
最後一聲變成了慘叫:“誰掐我啊?”
另一側大腿好疼好疼,他猛地扭過頭去,只見妹妹一臉無辜地收回手,點頭道:“嗯,果然不是夢!”
這一聲慘叫一下子驚醒了女王,她渾身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怔怔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