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技之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世間萬物,都必須遵循一定的準則,只要在這個規則之內,你就無法違背它的規定。
傑迪也是生物,生物就需要食物,就產生消耗,你的武技再高明,也有氣力用光的時候。一個字字珠璣的詩人,頭痛欲裂昏昏噩噩的時候也做不出好詩,一個氣力用盡的劍聖或者連話都無力再說的大魔導士,比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還容易對付。
禁宮重甲戰士天賦異稟,個個力大無窮,他們衝鋒陷陣時,可以徒步與快馬衝刺的長槍兵正面相撞,這樣可怕的一支隊伍,縱然殺不了傑迪,傑迪殺光了他們還有多少氣力再戰?
血與肉不停地飛濺,擁擠著沒有空位衝上來計程車兵常常蓬地一下被濺上一臉的鮮血,同時還粘著絲絲的血肉。重灌鐵甲被砸碎的鐵片象飛輪似的射出好遠,不知會傷了哪個士兵。
傑迪的腳下全是黏乎乎的血肉,狼牙棒已經成了一根光禿禿的鐵棒,柄的位置還有些扭曲,他從來不知道擊殺一名士兵比擊殺一個鋼鐵傀儡還要費力,當他的四周堆滿碎屍的時候,他發現四周擁來的重甲士兵越來越多,每前進一步,都不得不揮舞鐵棒把十多個全身裹著厚厚鐵甲計程車兵砸成碎片。
風絲毫沒有因為這場殺戮而減小,大旗獵獵,人喊馬嘶,兩個比蒙巨獸咧嘴一笑,站到了他的面前。
傑迪抬頭,就象看到了兩座山,兩座山橫亙在他前進的路上,堵得一絲不漏,然後,那兩座山便發出驚雷般一聲大吼,碩大無比的狼牙棒狠狠地砸了下來。
一聲金鐵交鳴,四下計程車兵都有片刻的失聰,離得近的有幾個人突然扔下兵器捂著耳朵倒地慘呼起來。
傑迪手中的狼牙棒斷為三截,打著旋兒飛了出去,他雙足透過血肉已經陷進地裡,一口逆血湧上喉頭,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那比蒙手中的狼牙棒向天仰起,脫手飛去,砸中了遠處一幢尖塔,尖塔頓時轟然塌陷了一塊。兩個比蒙巨獸配合極其默契,與此同時另一個比蒙的狼牙棒已向傑迪的天靈蓋當頭砸來。
四周,是無數計程車兵蜂擁而來,他們使著八米長的抬槍,前邊是重甲禁宮衛士做肉盾,後邊是普通士兵握緊抬槍全力前刺,阻止傑迪退縮,四面八方全是刀兵,傑迪無路可退。
他大喝一聲,忽在舉起雙拳,向比蒙巨獸的狼牙棒迎去,另一個兵器脫手的比蒙已經站穩了身子,一隻大手探出一尺多長可以撕金裂鐵的鋒利爪尖,向他的側頸抓了下來。
多西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獰笑,但是這笑隨即便消失了。傑迪剛剛躍起,身子忽然一側,用了一個任何武士也不可能想到的辦法,突然四肢著地向前一躥,避過了抬槍和比蒙的利爪,在狼牙棒砸下來之前,他已躥到了那個比蒙的腳下,象狼一般縱身躍了起來。
他的整個動作乾淨俐落,十分漂亮,片刻之間化解危機。比蒙的狼牙棒砸空了,傑迪一拳打在他的脖子上,比蒙狂吼一聲,側向摔出,砸倒了一片士兵。
“嗚~~嗚嗚~~~”警號長鳴,正有大批的戰士繼續向這裡增援,多西特皇子身前,一張張硬弓已經拉開,無數枝利箭引而待發,傑迪藉著比蒙倒下露出的缺口和外圍士兵過於擁擠造成的有利局勢,貼近了他們,開始了真正的近身肉搏。
揮拳、肘擊、膝撞、爪抓……每一刻都有無數的刀劍向他刺來,每一刻都有人喪命在他的拳腳之下,傑迪自已也已遍體鱗傷。
但是他距那刑臺還有一定的距離,這距離平時並不長,可是此刻卻比一萬座高山更難逾越,不知何時才能殺到盡頭。
四下有微微的頌咒聲,巫師們趕到了,在大巫師的授意下,他們開始共同吟唱同一個歹毒的巫術:血池地獄。
卷帶著黃沙的狂風似乎突然減弱了,因為周圍開始颳起了陣陣陰風,身在陣中的傑迪忽然感覺一陣天暈地轉,空間一陣扭曲,他雖仍立在原位,卻已到了另一空間位面。
無窮無盡的鮮血匯成了血海,在他四轉象龍捲風似的環繞旋轉著,血海中不時漂過殘肢人頭,淒厲的叫喊懾人心魄。方才被他殺死的近千名戰士的血和靈魂被巫師們拿來獻祭,借取了地獄之王的魔力,組成了這血池地獄。
大巫師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血池之中,不管傑迪轉向哪個方向,他都靜靜地懸在那兒,好似從未移動過。他的手中持著一柄血紅的劍,這柄劍經由他的師承代代相傳,也不知已有多少代。
在這柄劍下斬殺的生人、消滅的惡鬼不計其數,裡面禁錮著無數死在劍下的怨靈,它們每時每刻都在發出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