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已汲取的異界力量有關。
他沉思著,那位叫凝果的女神到底是誰?這一切改變都是她造成的麼?自已是從此變成了人麼?可是隻要有靈魂的生物,就不能在沒有任何保護的狀態下直接承受地獄火的熬煉,但自已穿越那火牆時真的毫無感覺。除非……是神或者純機械體,我現在算什麼?
傑迪回頭看了看,只見小狐女正和海倫說著話,兩人還不時抬頭看他,傑迪茫然地舉起手:“從現在起,我變成一個真正的人了麼?”
他用意念盯著自已的手掌,手掌發生了變異,指尖在漸漸變長,最後幻化成鋒利的爪,面板變成粗糙的青黑色,上邊飛快地長出藍色的毛,意念又一動,那手又倏然恢復了正常。
傑迪興奮地叫了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海倫和小狐女同時抬起頭,問道:“明白什麼?”
“我知道原因了,改變我身體的是‘泰伊之心’蘊含的神力,而現在這神力已經轉輸入我的身體,因此現在控制著我的形體的不再是項鍊,而是我自已。我的形態是人還是狼隨我意念而行!”
傑迪興奮地說著,舉起那隻手向海倫做起了示範,那隻手倏然變成了一隻可怕的狼爪。海倫睜大眼睛尖叫一聲,一下子捂住了臉。
傑迪滿臉哀怨地把手恢復了原形,海倫從指縫裡見他變回了原形,放下手苦著臉道:“傑迪,我不在乎你曾是一匹狼,但是……真的還不習慣你那樣變,我……感覺很奇怪。”
她笑了笑,柔聲道:“給我點時間好嗎?我需要慢慢來適應!”
傑迪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已經知足了,海倫還愛他,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嫌棄他,這就夠了。至於這個心結,那就讓她慢慢來適應吧。
憑心而論,如果海倫說她是頭水牛精,那自已也一定……呃,自已一定能夠適應的,男人只要女人美,管她是個什麼精呢,唉,這樣一想,還是女人麻煩……
……
克瑞斯的墓地就建在巴託的那座古堡後面,青山環抱,綠水繚繞,一座不大的墳墓,周圍的雜草清理的乾乾淨淨,前邊是一塊雕成菸斗形狀的白色墓碑,墓碑前擺放著一束綴著雨水的鮮花,鮮花壓在一盒白銅的菸絲上。
天上正下著晰瀝瀝的小雨,海倫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衣裳,撐著傘,陪著傑迪靜靜地站在墓碑前,墓誌銘上是傑迪親手題寫的一句話:“一個不是人的好人長眠於此”,下邊是克瑞斯的名字和日期。
“傑迪,我們回去吧,克瑞斯的靈魂會感覺到你為他做的一切的。”海倫柔聲勸道。
傑迪默默地點了點頭,輕輕握住了海倫的手,海倫為他撐著傘,手掌凍的冰涼。
“海倫,克瑞斯死後,我自憐自傷,對你的態度過於敏感,傷了你的心,海倫……,對不起!”
海倫輕輕歪著頭,臉上有淺淺的笑,就象風中一朵淺紫色的薔薇:“傑迪,不要說對不起,如果沒有這番挫折,我們的心也不會走的更近。世間事、人間情,其實有些挫折,反而會讓彼此更刻骨銘心。有位哲人說的好:如果不是痛徹心扉,誰又記得誰?”
“如果不是痛徹心扉,誰又記得誰?”傑迪默默地吟誦了一遍,忽然若有所悟。
他輕輕攬住海倫的肩頭,海倫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裡,兩個人默默地站在那兒,雨簌簌地落在油紙傘上,又滑落到茵茵綠草上,一顆顆雨滴,就象一滴滴盈盈的淚。
過了一陣兒,兩人悄然行去。他們的馬車停在古堡前邊,這裡道路坎坷,車子駛不過來。
海倫低聲道:“第一批融資債券已經發行了,由於有公國稅收做保障,巴託那邊的市場聲勢造的也好,所以賣的還真是很順利。現在馮赫爾將軍有軍權、有財權,為了鞏固他的地位,已經躍躍欲試地想和布坦尼公國打上一架了,這個時候我們尤其要小心。”
傑迪點頭道:“我明白,不過這方面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目前誰想阻礙我們的計劃,就是直接向馮赫爾將軍挑戰,向手中有了大把款子揮霍正樂不可支的諾曼大公挑戰,就算梅爾先生現在也只能裝聾作啞,想找個有膽量破壞它的人還真不容易。
我比較擔心的是杜維說的那個女人,我們已經設伏等了她幾天,可她始終沒有露面,她找杜維的目的……,如果杜維的身份被揭穿,我們的計劃恐怕就要受到影響。我在考慮要不要讓杜維再次出城避避風頭”。
海倫思索著道:“我想,她應該是個很高明的竊賊,可能還懂些幻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