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壁,車伕一抖馬韁,馬車緩緩向前走去。
丹尼爾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大聲喊道:“再見,可敬的騎士,去用心愛別人的老婆吧,不過不要讓她的老公知道。祝你好運!哈哈哈哈……。”。
一串放肆的笑聲中,丹尼爾揚長而去。
沃倫氣的臉色鐵青,攥緊劍柄的手指握得骨節發白。他徐徐吐出一口濁氣,警覺地四下看了一眼,幸好並沒有注意兩個人的談話。
沃倫一抖韁繩也加快了步伐,同時心裡暗暗警醒:“尤杜拉的事情怎麼會傳出來的?她是絕不會對人提起的,一定是她身邊親信的侍女有人洩露了風聲,該死!這些嘴巴不嚴的傢伙一定要受到懲處。”
沃倫臉若冰霜,盯著前方越來越遠的馬車,眼睛裡浮現出一抹怨毒:“吉布森家族在諾曼公國呼風喚雨的已經夠久了,他們早該被拋進歷史的垃圾箱裡去。父親做事實在是太過於小心了,我應該勸他,早點把這塊絆腳石清理掉!”
……
諾曼大公府邸,沃倫和丹尼爾的父親也正在唇槍舌劍。
馮·赫爾四十六歲,由於從小苦練鬥氣和武技,所以身材非常魁偉,現在正是他的體能和心智達到巔峰狀態的時候,和那個舉止優雅、膚色蒼白的財政大臣梅爾吉布森坐在一起,他就象一頭猛虎,氣勢似乎完全蓋住了對方。
但梅爾吉布森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儘管和馮赫爾比起來他顯得十分羸弱,但他毫不在乎。個人武技,只有在個人的決鬥中才有用,從來沒有一個技藝高超的武士或魔法師能憑個人的戰鬥實力在朝堂上擁有權力的。
他的背後有整個貴族院撐腰,那是整個諾曼公國的統治基礎,就是諾曼大公都忌憚他幾分,當然不把馮赫爾這個新晉貴族放在眼裡。
馮赫爾正在憂心忡忡地勸說大公:“目前就是這樣,布坦尼大公奪取了克羅亞王國的領土,從水陸兩線對我們形成了對他有利的包圍之勢。他成功地招降了駐守在海螺島的阿烏桑總督,兵不血刃地把前沿陣地推進到了距我們只有一天路程的海洋上。
水陸兩路的威懾,令許多商旅的往來受到了影響,一些聰明的傢伙正在抽資離開。布坦尼攻佔克羅亞,野心所在絕不會是那個孤懸海外毫無軍事價值的島國,這頭金髮雄獅有爭霸天下的野心,要在帝國的重新分配中拿得話語權,首先他就要整合南方全部的勢力。
他能悍然滅掉對他們一向友好的克羅亞,搬走我們兩國之間的阻礙,我想他的真正目的就在這兒,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吶。大公,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諾曼大公陰沉著臉道:“那是當然,他的野心,就連夢幻森林裡的豬玀獸都一目瞭然。可是我不是普里赫爾那個傻瓜,布坦尼想對我們動手,他需要更大的勇氣”。
馮·赫爾提醒道:“為了能有更大的勇氣,布坦尼正在努力提升他的實力。在陸路、水路,他的軍隊正在緊張地做著戰爭準備,而我們的國家呢?一片歌舞昇平!我們現在需要購買更多的守城器械和盔甲兵器,把自已的拳頭變的更結實”。
梅爾吉布森早知道馮·赫爾又在打他的主意,諾曼公國的軍隊都掌握在馮·赫爾將軍手中,他的勢力已經夠大了,梅爾吉布森可不想把這個傢伙武裝到牙齒。所以他才否決了馮赫爾提出的軍備預算,想不到這個傢伙不死心,又跑來找大公尋求緊急戰爭撥款。
一聽馮·赫爾開口要錢,梅爾吉布森立即微笑道:“這可不容易,將軍閣下,您知道我們的大公想多收一分稅都不行,在經濟和政治上,我們必須考慮貴族院的意見。而貴族院,是不會同意對百姓們大幅加稅的,可是不加稅我們又沒有足夠的錢來武裝軍隊”。
馮·赫爾一聽就怒氣勃發,什麼狗屁的貴族院,那班屍餐素位的老頭子,這個梅爾吉布森就是那些吸血鬼的代表,他們沆瀣一氣,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可是眼見大敵當前,卻不捨的花一分錢在軍隊上。
馮·赫爾強壓怒氣道:“尊敬的梅爾吉布森大人,這正是大公把您請來的原因,我負責訓練一支強大的軍隊,並用之保衛我們的公國,維護貴族們的切身權益,但是我需要貴族院的理解和支援。說服貴族院,並增加軍隊預算,是您的責任。”
“保持國家的安定、經濟的發展和民心所向,更是我的責任。將軍閣下,我們支付給軍隊的金幣已經夠多了,那些粗魯骯髒計程車兵,只要給他口吃的,他們就會成為一頭兇猛的獵犬,難道要把他們養的象豬一樣肥,才能增強諾曼公國軍隊的戰鬥力?”
“布坦尼兵鋒所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