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一次在我那裡出現許多蛇,一定和那個怪物有關。如果他上次在普提夫侯爵家裡也用數不清的毒蛇攻擊,說不定就得逞了。我想,這一定是他剛剛增加的技能。如果你說的沒錯,那麼這個怪物說不定只是某個黑暗魔法師的試驗品……”
他說到這兒忽然一頓,沃倫幾乎同時停下腳步,伸手按向腰間的劍柄。
他們從將軍府中出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現在天色更暗了。兩人剛剛拐到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上,現在正走上一座木橋。透過稀疏的欄杆,嘩嘩流淌的河水泛著黯淡的銀光,有種夜晚的蕭索氣氛。
兩個人心生警覺的時候,河面流瀉的銀光被一層煙霧遮住了,橋下迅速瀰漫起迷茫的霧,將整座橋都籠罩在其中,向兩端望去,甚至看不到路上的情景,好象這橋一下子被無限延長了,成了一個獨立的存在,而且充滿了幽冥界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傑迪的馬不安地刨著蹄子,傑迪和沃倫注視的方向濃霧翻滾,好象裹挾著什麼東西,漸漸向他們逼近過來。那霧氣太濃了,看不清裡邊的東西,但是兩個人都知道有一個危險的物體正在接近。
“什麼人?”沃倫一身大喝,長劍應聲出鞘。
戰馬長嘶一聲,忽然掙脫了傑迪的手,掉頭狂奔而去。可是它沒有跑出多遠,剛剛衝進濃霧之中,就悲嘶長鳴著蹦跳起來,好象陷於莫大的痛苦之中。
傑迪縱身就要去把戰馬搶回來,沃倫見多識廣,見他身形一動,立即握住了他的手腕,喝道:“住手!那是腐蝕之霧!”
他喊完了心中就一陣後悔:“我為什麼要喚住他?如果讓他衝進去,那麼茱麗……茱麗那個美人兒還能跑出我的手心麼?”
“腐蝕之霧?”傑迪愕然,此時那匹黑馬已經從濃霧中掙扎著退了回來,才只片刻的功夫,那匹黑馬已經面板潰爛,膿血直流,馬頭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由於吸入了具有腐蝕性的毒霧,它的口鼻都在向外流著血,原本是眼球的地方現在已經是一團膿血和腐肉組成的肉糜。
馬腿上肌肉較少的部位皮已經被腐蝕光了,露出森森的白骨,但是片刻的功夫,身上流下的膿血就把那白骨遮蓋住了。黑馬長嘶一聲,又掙扎了兩步,卟地一下摔倒在地,沒有了聲息。
好可怕的腐蝕之霧!
傑迪一陣心驚,這樣的魔法簡直無法抵擋,四面八方都是毒霧,要如何闖得出去?
沃倫大喝一聲,身上金光一閃,一層鬥氣已經把他籠罩了起來,鬥氣半實質化外放,可以有效屏絕腐蝕之霧的侵蝕,足以讓他堅持到衝下小橋回到安全的地方了。沃倫瞥了傑迪一眼,心中暗暗得意。
腐蝕之物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魔法,要維持這麼大的場面更不容易,它的殺傷力和殺傷範圍非常可怕,但是有效時間其實是非常短的,或許片刻之後霧氣就變成普通的白霧了,只是那時誰又有勇氣敢去觸碰它呢?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其實這種魔法最厲害的就是對付不懂得它的特性的人,應變策略不對,只能成倍地增加自已的傷亡。沃倫方才已經犯了個錯誤,現在當然不會再去提醒傑迪。
眼看這霧氣如此恐怖,傑迪緊張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可不會鬥氣,要如何應付這種場面?眼看著四面八方的濃霧漸漸聚攏了過來,傑迪把心一橫,猛地大吼一聲,縱身一躍,跳到死去的馬屍旁邊,一腳抽射,踢得上千斤重的黑馬凌空飛起,向來路飛去。
龐大的馬屍將濃霧激得四散,空氣一分,暫時露出了一道通道。
“沃倫,快走!”傑迪沒有忘了他,立即大叫一聲,讓他和自已趁著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逃出去。
迎面而來的那團濃霧裡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同時一串火流星飛速地射了出來。沃倫是來得及將那火團擊開的,但是他的劍剛剛舉起來,腳下卻象是踩到了那匹馬的血跡,哎呀一聲向旁一栽,在避開那串火流星的同時,給它們讓開了位置。
火流星的速度比傑迪向外衝出的速度還快,而且眼見沃倫要跌倒,傑迪前縱的身形已經頓住了,猛地倒躍回來。
他是一匹狼,狼群戰術能威鎮魔獸草原,靠的就是團隊精神、戰友之間絕對的信任和互助,進則同進、退則同退,絕不循私逃走。這種紀律和品德幾乎已成為他們與生俱來的本能。
你可以說這種行為很愚蠢,可是在魔獸草原上,個體並不算如何了得的狼群就是靠著這種愚蠢讓比它們強大的多的猛獸聞風而逃。許多很聰明、很懂得保護自已的魔獸,最了不起的境界也不過是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