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這麼多年的對手,他熟悉馮赫爾將軍的一切,馮赫爾同樣熟悉他的一切,在這方面,他們就象一對知已。人世間。
車子到了城門前,守城計程車兵攔住了車輛,侍衛隊長驅馬趕上前去。沃而德夫開啟車子的暗格,取出一瓶美酒,斟上一杯,慢慢啜飲起來。
得知車中是沃而德夫將軍,守城的官兵不敢怠慢,他們迅速搬開屏障、開啟城門,畢恭畢敬地肅立在一旁。沃而德夫的車隊緩緩地駛出了城去。
車隊出城後速度就快了起來,馳出大約十多里地,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了一人一馬,月光銀霜一般鋪灑在大地上,那一人一馬就象鑄在那兒的一尊雕像。
侍衛隊長按住了腰間的長劍單騎迎了上去,後邊計程車兵則摘下了背上的大弓。侍衛隊長的身影和那人重疊在了一起,過了一會兒,侍衛隊長一撥馬頭馳了回來,奔到沃而德夫的車前俯下了身。
肥胖的沃而德夫坐在車裡,仍然冷靜地呷著酒,好象根本不曾注意車隊停了下來。窗簾是掀著的,但侍衛隊長的馬馳過來,他也沒有向外邊看上一眼。
侍衛隊長低聲稟告道:“閣下,前邊的人是梅爾吉布森先生的信使,他說,梅爾先生聽說您急著返回西北,便匆匆趕了來,在不遠處的楓林別墅為你準備了簡單的餞行宴,想與您會唔。”
“梅爾吉布森?”沃而德夫舉杯的手不動了,他捏著下巴,目光閃爍,心裡也不知想著什麼,過了許久他才淡淡一笑,恢復了從容神色:“回覆梅爾先生的使者,就說西北事務繁雜,軍械籌備十分急切,本將軍歸心似箭,待今後有機會重返巴蒂斯特時,再去拜見梅爾吉布森閣下!”
“是!”侍衛長一提馬韁,雙腿一夾,驅馬跑了過去。
雙方交談片刻,侍衛長再度趕了回來,低聲道:“將軍閣下,使者說,梅爾先生料到將軍可能太忙,如果是這樣,他就不耽擱您的行程了。不過梅爾先生攜來了一件禮物,說您一定會喜歡,請您收下。”
侍衛長從馬背上取下一個長長的包裹捧在手中,恭敬地遞給他。沃而德夫啞然失笑,他沒有接過來,只是把手一擺,淡淡地道:“無功不受祿,還給他!”
沃而德夫從來沒有忘記,就是這個梅爾吉布森夥同貴族院一幫老而不死的混蛋用層出不窮的打擊,把他從一個最有希望成為軍方統帥的將軍從軍政部趕到了西北。現在梅爾吉布森吃了馮赫爾的大虧,整個貴族院權柄轉移了,卻想巴結自已?
沃而德夫將軍不禁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了一抹戾氣。
侍衛長忙收回包裹道:“遵命,閣下!”
他剛想驅馬離開,沃而德夫忽然神色一動,又道:“慢!”
侍衛長便停下身子,靜靜地等候在那兒。風吹的車簾輕起輕落,靜謐的月光照著沃而德夫那張白白胖胖的臉,看起來就象一尊雕像。
“把禮物留下,請使者替我向梅爾先生致上我的謝意!”沃而德夫緩緩說道。
長匣送到了他的手中,沃而德夫戴著紅寶石戒指的手輕輕撫摸著匣蓋,然後一按扣鎖,“嚓”地一聲匣子開了,整個車子寬敞的臥室內頓時一亮,籠罩在一片碧瑩瑩的光芒之中。
匣中靜靜地躺著一柄劍,在它發光的強烈光輝照耀下,那劍顯得通體剔透,幾若透明。劍身修長,鑲著一紅一藍兩枚寶石的黃金劍柄,輕輕撫摸上去,有隱隱的冷意。
劍體修長、美麗、薄如蟬翼,猶如一泓清泉流瀉而成,那種驚心動魄的美,簡直讓人完全忽略了它是一件殺人的兇器。
沃而德夫喜愛收藏兵器,而且很有眼力,他看得出,這劍不止是鑄造工藝高超,而且劍本身的材質就是無價之寶。那兩枚寶石並不是真正的裝飾用寶石,而是魔晶石,永久加持了速度和力量的魔法力量。
而那劍體更加珍貴,人人都知道這世上最昂貴的金屬是米斯塔利爾,也就是魔法師們最喜歡的秘銀。它的延展性如同青銅一樣大,又可以像玻璃一樣磨光。它可以打造成堅勝鋼鐵卻又輕如鵝毛的金屬。
但是由於鑄造工藝的艱難和比黃金昂貴十倍的價格,很少有人把它打造成兵器,而是製造成各種加持魔法的護甲,但是這支劍的劍體卻是用淬鍊後的秘銀整體打磨而成。
鑄柄的金子更是非常罕有,那是比秘銀更加罕見的秘金,秘金不是天然的礦石,只有少數的高階魔獸在極意外的情況下死亡,身體的一部分才會轉化成這種類似黃金的金屬成份,它的特殊之處在於可以把那魔獸的靈力部分轉移到秘金裡面,所以秘金本身就含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