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些人。
這些商人說他們只是想了解戰爭的動態,及時屯積緊俏商品,從中牟取較大利益。至於這些人是不是純粹的商人,是不是真的只是抱著這麼單純的目的,奧士奇賓並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他自欺欺人的在金錢的誘惑下幹起了間諜勾當,代號就是黑孔雀。
然而現在這一切居然被人知道了,奧士奇賓的眼前一陣發花,一條浸過桐油的柔韌絞索在他的眼前鐘擺似的搖晃著,他的嘴唇發紫,已經快要窒息了……
……
“這是真的麼?”加菲爾德放下帳本,面色十分凝重。
對面的奧士奇賓戰戰兢兢的,瞧那副模樣實在不象是撒謊,可是……他舉報的人竟然是聖徒一般的甘蒂斯,這怎麼可能?
甘蒂斯是個苦行僧一般的騎士,節慾、戒葷,除了對神的無比虔誠,幾乎沒有任何慾望,他怎麼會利用權勢指使稅官節留稅款、為其所用?
他不期然地想起前幾天巡邏計程車卒抓獲一夥販運私貨的商販,據說他們的夾帶中就有一批甘蒂斯的貨物。聽說那些商人和臭名卓著的地下社會重要頭目海因還有密切聯絡。
抓住他們的官員聽說之後大為震驚,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話,用鞭子把他們狠狠抽了一頓,甚至要把這些本該罰款處理的商人全部絞死,以維護甘蒂斯的清譽。
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傳到了甘蒂斯那裡,還是他阻止了城防官員這麼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果我是一個品格高尚的人,那麼我的名聲就不是幾個胡亂攀咬的商人能夠敗壞的,殺了他們,才是我一生的汙點!”
這番話和對待這件事的公正態度,曾令加菲爾德和所有知情的市民都對他讚賞不已,可是再加上這個稅官的自首證言……,加菲爾德不由動搖起來。
“你知道汙陷一位聖騎士是什麼後果嗎?”加菲爾德望著他,森然道:“一旦查出你是汙攀甘蒂斯大人,你將被立即送上絞架,所有的財產全部充公!”
奧士奇賓一哆嗦,一下子跪了下去。
“被人查出通敵、資敵,也是必死之罪!現在只有按照那個神秘人的要求去做了。正如他所說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巧言令色騙之,無所不用其極陷之,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得。
而他是君子,君子就得胸懷坦蕩,他越想證明他自已的清白,就越不能對自已造成傷害,甚至還得阻止其他人傷害自已。罷了,大不了失去這份工作,反正那個神秘人又給了我一大筆錢。”
想到這兒,奧士奇賓把心一橫,哭喪著臉道:“執政官大人,小的不敢騙您,這一次,是因為經濟蕭條,同布坦尼的許多生意都停止了。而我已經收了那些外國商人許多錢,卻無法允諾交付他們約好的貨物。
可……錢已經交給了甘蒂斯大人,我又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退還。想去面見甘蒂斯大人,但是他所住的地方現在看守好嚴,我又不敢露面。
我不能履行條件的話那些商人就要來舉報我,思來想去,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仁慈的執政官大人,我也是迫於無奈,求您饒恕吧。”
“你暫時停止工作,在家裡隨時聽候我的垂詢!”
“是,是是!”
“這件事務必守口如瓶,如果讓第二個人知道,那你就是自尋死路!”
“是,是是!”
“來人,你們四個陪他回去,整理相關帳目,封存有關證據,並且在我撤消命令之前,限制他的行動!”
“是!”四名檢查官陪著倒黴的奧士奇賓下去了。
“我不相信,加菲爾德,我不相信這個胖子,說誰貪汙都有可能,但是甘蒂斯不可能,他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他給教會捐過多少鉅款了?我不相信他是一個貪名好利的小人!”
奧士奇賓一被帶走,多洛雷斯立即跳起來道。
加菲爾德安慰道:“不要著急,多洛雷斯,我並沒說相信這個人的話。但是既然有人指證,我們就得查個明白,這才是對甘蒂斯負責。”
“我同意對甘蒂斯進行調查,只有調查個清楚明白,才能還他清白的聲譽,否則這件事永遠都是我們的一塊心病。”
卡尼瑞持贊同意見:“不過我估計這一定是一場鬧劇。不是這個死胖子窮途末路亂攀咬,就是甘蒂斯府上某個家臣假借他的名義斂財。若是讓我查出來,一定會讓他們好看。甘蒂斯不享美食,不好女色,一輩子清廉自守,他怎麼會做這種事?”
但是接下來幾天,情形更糟糕了。
以前從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