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落……
兩兄妹的打鬧並沒有引起巡邏士兵的注意,因為這裡實在是太高了,站在這兒居高臨下還得用他們秘製的“千里眼”才能看清地面的舉動,尋常的人縱然爬到這麼高,也休想窺測到什麼。
馮赫爾將軍在派出大批的巡邏士兵清除了四圍無數的探馬奸細之後,就以馮登堡為中心,開始秘密的佈置起來。
對這兩軍交鋒的第一戰,他似乎已經成竹在胸了……
……
“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創世之神口裡所出的一切話。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有著充滿信仰的靈魂!”沃倫憂鬱地說著,那淡淡的語調似乎根本不能安撫人的心靈。
在他面前,是一個憂心忡忡的小貴族,傾訴者和受聽者都憂鬱地對面坐著。
這個人購買了大量的公債,然而雖著戰爭的臨近,他感到極度恐慌,生怕哪一天睜開眼睛,就聽到公國戰敗的訊息。沃倫牧師是馮赫爾將軍的兒子,他希望在這裡能聽到一些有利的訊息得到一些安慰,想不到卻聽到這種不痛不癢的話。
但是他當然不敢把不悅表現在臉上,在沃倫說完之後,他謙卑地施了禮,緩緩退了出去。
沃倫長長嘆了口氣,他可以安撫別人的心,可是他自已的心誰來安慰呢?他不喜歡現在這種生活,不能穿著最光鮮的騎士盔甲,騎著雪白的戰馬,在眾人崇慕的眼光中走過街頭;不能用他英俊的儀表和迷人的微笑,把本來忠貞不渝的少婦一個個迷得神魂顛倒,這日子真的好枯燥。
他推動車輪,沿著教堂正中央的紅地毯,悄然無聲地滑到了教堂外的長廊下。
這裡聚集著幾名教士,還有幾名聖殿騎士。他們除了祈禱和練習武功,完全是一堆寄生蟲,每天無所事事。此刻,他們正在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聊天。
“事實上一開始我就發覺卡爾隊長的異常了,他的身上充滿了邪惡氣息。但是由於主教大人不動聲色,所以我機警的沒有出聲,事實證明,主教大人真的很偉大,他並不是沒有發覺這個邪惡的黑暗法師,而是想引出他們的陰謀來。”
教士安德魯是個酒糟鼻子的矮胖子,他興致勃勃地道:“令人驚奇的是那個銀行家傑迪先生。他的力量非常奇怪,那不是鬥氣、不是魔法,你們知道,我在皈依主神懷抱前曾經做過一名傭兵,走過許多地方,也練過鬥氣。
我看的出來,傑迪先生用的絕不是鬥氣,也不是什麼系的魔法,可他能夠抵抗那個黑暗法師的地獄之火、附骨之蛆和一切黑暗魔力,這真是古怪,他很了不起。”
“算了吧,不是魔法又不是鬥氣,那世上還有什麼其他的力量?除非是神術,而他並不是我們光明聖教的神術師。如果他是其他教派的信徒,亞伯拉罕大主教會看不出來?會放任他離去嗎?你呀,那一級不到的鬥氣功夫就不要賣弄了!”
有人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並開始取笑反駁。
安德魯不服,便開始舉起例證,詳細講述起他所見到的情形,講述當時傑迪面對黑暗魔法師層出不窮的惡毒魔法所做出的表現。眾人聽的津津有味,不時還有當時在場的人予以補充,而一旁的沃倫心中卻是一片悽然的失落。
“他真的很了不起嗎?”
沃倫唇邊露出一絲苦笑:“我曾經比他更了不起。做為一名聖殿一級騎士,我的地位僅次於騎士隊長帕德里克,而現在,我走到你們的身邊,都沒人和我打聲招呼,一幫勢利小人!”
這時,一個穿著馮赫爾將軍府上僕役制服的男子匆匆走了過來:“沃倫少爺,府上有些事情,需要您去處理。”
做為一名牧師,沃倫還住在自已的家裡。馮赫爾將軍苦心經營多年,家大業大,現在他出徵在外,做為唯一的家族成員,有許多事情需要沃倫來做主。
沃倫點了點頭,那僕人過來推動著輪椅,帶他出了聖殿大門,然後把他搬上馬車,向將軍府邸駛去。
處理的事情不是很緊急,不過因為大多涉及到財物,他不在是沒法處理的。這些事辦完後,管家又道:“少爺,還有一件事,得由您拿個主意。有位叫本·安東尼的魔法師來府上找一份工作,我覺得您平時不在府中,將軍又太忙,如果有一位魔法師坐鎮也安全一些,不過魔法師的聘金都是比較高的,您看……我們留下他嗎?”
魔法師不事生產,而研究所用的材料又比較昂貴,所以大多和豪門大戶有所牽連,這並不稀奇,所以沃倫並未感到意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他是幾級魔法師?主動找上門來的,應該不是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