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大忙,光明聖教在出徵之前發動的大清洗,把平民百姓和達官貴人全得罪遍了,人人自危、人人恐懼,誰也不知道自已下一刻會不會就變成了希望神教的信徒,然後被人砍下頭來掛在門柱上。
渙散的民心不曾修復,他又匆匆出兵攻打阿匹亞,結果損失慘重,這就更把民眾全推到了對立面上。而希望神教傑迪團長和紅衣大主教的街頭之戰,更是把女王和希望神教推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她還沒到,已經征服了所有人的心。
女王沒有急著進城,她好整以暇地候在城外,等著那些將軍、法官、議員、貴族先生們趕來迎接,這不是為了排場,是要把她第一次以女王而非大公夫人身份的亮相,深深地植入每個百姓和士兵的心。
上兵伐謀,攻心為上,第一次的亮相成功,比帶來數萬大軍還要管用,不止是贏得軍心民心,而且可以令滋生野心者為之戒懼。
官員們迎出城來,見到女王的車駕,卻見只有區區數百名士兵護送,中間一輛馬車,車前馬上端坐著一個黑衣年輕人,這位人物他們可都認得,正是在布坦尼城露出一手神蹟的傑迪團長。
官員們對女王的傲慢頓時便弱了三分,待到眾官員趨馬至車前,下馬迎拜,恭請女王進城時,伊麗莎白女王一身阿匹亞王國國王的裝扮,掀開轎簾卻不下車,反而返身又禮貌地扶出一個人來。
瞧見這人竟是弗朗西斯將軍,官員們的氣焰頓時又弱了半截,最後女王命令掀著轎簾,趨駕入城,文武官員隨侍其後,在布坦尼城主幹道上這麼一走,萬眾歡呼、人人致敬,她這君主的地位雖未舉行加冕儀式,事實上卻已經定了下來。
議員們想建立一種比諾曼公國的貴族院更強勢的權力機構以挾制君權,但是現在由於女王的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他們的步驟。而弗朗西斯將軍公然站在女王一邊,軍隊又無形中站了過去。
而女王入城時城中百姓自發組織起來的盛大歡迎場面,也令他們暗自戒懼:物極必反,公國亂到這一步,百姓們都希望平靜下來,這個時候誰再試圖挑起內戰,那就是全民公敵了。
伊麗莎白女王並不急著舉行加冕儀式,形式和實權,對一個做過多年女王的人來說,完全分得清孰輕孰重。
女王先召見了文武官僚,對他們的表現予以嘉獎,尤其是對於軍方的將領,公開許喏一定儘快解決軍中存在的一切問題,穩定軍心。並要求弗朗西斯將軍不要辜負國家和人民的期望,肩負起統領全軍的責任。
隨後,女王在她的書房單獨召見軍政各界的重要人物,同每一個人的密談都至少長達二十分鐘。女王要表現出對每一位官員的重視和信任,書房內外絕不安排任何侍衛,這令傑迪很不放心,他只得躲進了書房對面的侍衛房,以防不測。
莎莉絲特也跟了進來,同他一起躲在那兒。門沒有開,不過以傑迪的超常耳力,對面的談話又沒有刻意放低,他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女王的談話並沒有什麼新意,對每一個重要官員的談話都不外乎是談及布坦尼目前的現狀,兩國一旦合併後不會影響現有官員權益的保證,向他們徵詢自已就任女王之後的政見和提議,聽起來完全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莎莉絲特見他側耳傾聽,便問道:“你聽得清隔壁的談話麼,傑迪?”
傑迪點頭,莎莉絲特興奮起來:“那你和我說說,女王都談些什麼?”
傑迪簡要重述了一番,然後說道:“就是這樣,同每個官員的私談基本上都是這些東西,真是奇怪,她也不怕浪費唇舌,這些事完全可以放在議事廳裡公開講的。我還以為她是想收羅幾個心腹可用的官員呢。”
莎莉絲特聽了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她託著下巴沉思半晌,不禁悠悠一嘆。
傑迪正聽的索然無味,見她嘆氣,不禁回首笑道:“怎麼,聽的不耐煩了?出去轉轉吧,布坦尼城巍峨壯麗,名勝古蹟還是很多的。”
莎莉絲特搖搖頭,輕嘆道:“這位女王不簡單啊,我原來還擔心她駕馭不了那麼多老奸巨滑的官僚,看來是白擔心了。”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有點狡黠、有點俏皮,彎彎的象兩輪新月,長長的睫毛撲閃著,臉龐上充滿了靈動的神采:“不簡單,真的不簡單。布坦尼大公是一個霸道的男人,既是她的丈夫又是布坦尼公國名正言順的君主。
所以……一直以來,這位女王只能隱藏在丈夫那太陽般的光輝裡,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的智慧和才幹都象珍珠一樣被掩埋在沙礫下邊了。如今,她終於重見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