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主教擔心一旦不能將軍方將領一網打盡,很可能把軍方和中立派推到阿匹亞一方,那時將腹背受敵,為安全計,加上他們現在已經佔據了優勢,於是決心放棄爭取布坦尼大公的支援,以該教的力量向阿匹亞發動一場聖戰。
……
光明聖教徵召騎士發動聖戰的命令釋出了出去,正在緊鑼密鼓的籌戰當中情形卻突然發生了意外變化,這種情形暫時阻止了他們的進攻。
光明聖教的信徒大多是有權有勢的貴族、領主、城主,他們發動戰爭的最初原因確實是因為信仰,這不需懷疑,但是他們絕對不介意在向創世神效忠的時候順便乾點私事。
先是胡格城的領主率兵攻打了位於阿匹亞王國邊境的伊庫城,然後堵住城門開始掠奪整個城市。伊庫城素以賭博和妓院著稱,是過往行旅最喜歡逗留的地方,這裡的確充滿了罪惡,但是住在這裡的人並不都是有罪的人。
但是胡格城主判定是否有罪的標準是你是否有錢,只要有錢的人家,不管是希望神教的信徒還是光明聖教的信徒都被他安上希望神教的罪名殺戳一空,財產遭到劫掠。
當然,希望女神教也不罷休,該教的一夥成員夥同逃出伊庫城的幾個大賭場、妓院的老闆、打手洗劫了布坦尼公國的另一座小城,那天該城城主的兒子安東尼與可愛的富家女阿爾法姑娘正是大婚的日子。
暴徒們衝進城中大肆燒殺報復,安東尼的頭被掛上了城牆,而那位可憐的新娘則被先奸後殺,屍體赤裸裸地綁到了教堂前的十字架上。
為了權勢地位,布坦尼公國內部貴族間的戰鬥也開始了。
斯通·伊仁爵士率人闖進他大哥、具有家族財產繼承權的斯通·伊代的家,把他殘忍地殺死他並分屍。
吉斯伯爵派人飛馬趕去制止時,他提著大哥的人頭,只回答了一句:“請回復尊敬的吉斯伯爵,一切都太遲了!”
屠殺迅速升級,甚至變成了狂熱信徒的節日。更多的貴族受此啟發,開始藉機打擊政治上的競爭對手。許多不相干的貴族和官員被政治對手、曾經的仇人押進庭院,然後一一處死,布坦尼公國內部的權力架構失控了。
從宗教衝突開始誘發了政治博奕。無數的謀殺在上演,破產的商人戴上光明聖教的十字架,然後衝進了對手家中宣稱他是希望神教的信徒,繼而便是當頭一刀!
不被鍾愛的晚輩跑進至親長輩家裡,宣稱老人是希望神教的人,然後把他慘忍的勒死;被拋棄的情侶跑到他昔日愛侶的家中,懷著惡毒的快意,把她和她的丈夫、孩子全部殺死,只要說一句“他們是異教徒!”
法律和秩序蕩然無存,作奸犯科者肆意妄為。隨後,更多的城市競相效仿尤,光明聖教還未發動聖戰,就開始了內部自發的大清洗。
這種惡劣情形連克里斯托弗主教也沒有想到,他不得不和吉斯伯爵帶著光輝騎士團的人惱火地四處奔播,下達嚴令,嚴禁內部再起爭端,違抗教令者一概處死。
在他三令五申之下,仍然真的動手幹掉了三個貴族,才稍稍制止了明目張膽的內訌,開始組織聖戰團,準備對阿匹亞作戰,這是這種情形已經為阿匹亞爭取了足夠的準備時間,光明聖教的先機已失,這場聖戰真的打起來時,怕是要曠日持久了。
……
“傑迪,你說我們真的能離開這兒麼?”伊麗莎白坐在水裡,清澈的泉水沐浴著嬌嫩的肌膚,清新涼爽的感覺包圍著她,她愜意地靠在石頭上,閉目想了半晌,忽然向旁邊問道。
這裡是通天塔塔下,一條環形的石階通道在塔的外側沿著它盤旋直上,沒入雲端。塔下有湖,湖水澄澈。
兩人一路行來靠掘挖草根塊莖為食,雖說有的東西非常美味,且汁液很多,到底不如直接喝水來的解渴,兩人飽飲一頓,便在湖中沐浴。
中間沒有什麼樹木遮擋,但是由於石塊的巨大,向水中去的石階每一階都很高躺在第一階上,以探進水裡的石雕為遮擋,兩個人都不能看到對方的身子。
這裡天藍風柔,寂靜無人,以赤裸的身體面對著天地似乎也沒有什麼。儘管如此,素素女王浸進湖水時臉上仍然一陣燥熱:“雖然彼此看不見,但是我們是浸在同一汪泉水裡的,可能正溫柔的包圍著我的泉水,就是剛剛沾過他的身子的”。
這樣一想,素素的骨頭都酥軟了,懶洋洋的提不起一點力氣,過了好久,她臉上的燥熱才消去,稍稍恢復了一點從容。
“我們既然能進來,就一定能出去!只是我們不會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