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凡是古裝戲太多,無論古裝戲還是現代劇,凡是一演出,就成為了地圖,過去的一切,有皇帝的地圖加上沒有皇帝的地圖,是非都給混淆的,善與惡的標準都提高了,交待罪行的標準同樣也提高了。對於過去帶有仇恨,妨礙著回憶,這就是老年化傾向,不管你年老沒有,你都生活在老年痴呆症的陰影裡。對於老年人的衰老來說,需要迎接的也只有死亡,沒有新生,這個世界又怎麼會有一點希望呢,所以演出最好不要過分,演出到不能演出的程度,演出就是一幕地圖,而這個地圖只是一個禁忌,不斷地需要打破禁忌。生活成為了一個冷漠的過程,法律和禮儀都沒有了存在的理由,這是危險而致命的,對於個農夫來說,他腳下的一小塊田地就是他的地圖;對於一個未老先衰的單身漢來說,生理與愛情就是他的地圖;對於一個懂得打獵與嚮導的獵人來說,藍色的天空和天上的白雲就是他的地圖;李焉劉大毛還有排日打三個人,他們需要交待的事情就是分別交待他們心裡所認為的地圖,而周仲孫心裡的地圖,上面每一個地名,都必須清楚地標上藏寶地點,這份地圖對於他來說是絕密的,不允許任何人知道。而李焉劉大毛還有排日打他們心裡的地圖沒有藏寶和藏寶地點,從來就沒有什麼開放和封閉的說法,只有周仲孫的地圖需要開放,李焉他們三個的地圖不需要什麼開放,他們本來就是開放的,反而是拿著開放的理由來要求他們自我封閉。
喜怒無常,這是過去與皇帝時代的作風,周仲孫這個無賴痞子,到了部族手裡成為俘虜,他仍然要不時的表露出喜怒無常的流氓痞子習性,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一點批評,只想混淆視聽達到讓百姓無知的目的,他有不少跟隨者,這些跟隨者就是他的走狗,同樣都是一些喜怒無常的傢伙。他們不知道自己表演過多以後,就會變得喜怒無常,凡是讓百姓喜怒無常的都不是好東西。愚弄百姓就是愚弄自己,周仲孫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地圖的真正價值,他不知道地圖可以指導生產勞動來產生價值,而地圖同樣也可以用來改造自己,交待出自己的歷史問題,就是完成了一幅地圖,他交待出來了,可以重新做人,在地圖上標出桃花源這個地方,對於老百姓來說,每一個地名卻都應該是一個桃花源,而不是由某個大人物來指定的地方。
周仲孫覺得自己很冤枉,他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桃花源在哪裡,雖然他對自己四處遊歷見識非凡十分得意,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世界上有桃花源這樣一個地名,他不覺得應該有這樣一個地名,就算這是一個重要的地方他也覺得不應該有,凡是與他無關的地名,那還不是老百姓自己議論出來的一個地名啊,他周仲孫雖然有收集老百姓發明的新地名的職責,但是那同樣應該是周仲孫大人的權力,現在這個作假的權力沒有了,那還要問他不屬於他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做什麼?原來是要問他心裡埋藏了多少秘密??這個秘密竟然就是周家當年與陶家的關係,周仲孫自己都不覺得周家應該與陶家有怎樣的關係,這個要周仲孫大人怎樣來回答?周家陶家兩家早就不再互相來往,陶家的後代是死是活與周家有什麼關係,當年的事情,周仲孫早就忘記了,與自己沒有切身利益的事情,為什麼非得要周仲孫來記得。皇帝都是壞人不錯,但是皇帝同樣也是人吶,不能說壞人就不是人吧,要這樣說就太過分了,有種族主義的嫌疑。周仲孫不過是皇帝手下的大都督的一條狗,他連皇帝的走狗都不是,要打聽陶家的事情,還不如找大都督一家去打聽更好,幹嘛非得要跟周仲孫大人過不去呢。周仲孫覺得自己很可憐,自己本來是人現在被人不當做人來看待,輪到他做奴隸了。當年的事情忘記了,那是因為他生活得太好,他沒有覺得自己生活太好有什麼過錯,只是覺得忘記的事情為什麼非得要統統都記住?一個人能夠記得那麼多事情嗎,發生過的事情,都分別記住?那這個人還不是隻有天才才能做到,天才可以不是人,天才就是神仙,神仙就是透過皇帝來辦事的。皇帝是神仙傳達精神的代理人,所以叫天子??天才之子,既然是天才才能做到的,那就去找天才好了,周仲孫沒有了權力,他就不再認為自己是個天才。周仲孫覺得冤枉,他又不是皇帝,又沒有做過皇帝,儘管周家心裡想過做皇帝,這年頭做官員的哪裡有不想做皇帝的,就是希望自己是個天才而已啊,他沒有做過為皇帝什麼非得要自己坦白有沒有羨慕過皇帝。
周仲孫的確羨慕得要死,他羨慕得整天流口水,因為皇帝交待的事情多,他整天都要為著用皇帝名義傳達的事情操心,近墨者黑,那還不是被迫要羨慕皇帝了,這一點周仲孫認為自己沒有不坦白,他只是態度不好,態度非常惡劣,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