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天涯淪落人”安慰他,面朝帳篷看著。
胡人兵體會不到這句話,繼續絮叨著,說那張紹如何幾次打敗毛穆之,聽來毛穆之是個大將軍,手下有幾個兒子都在行能帶兵,衝鋒殺死不弱猛士,所以調來這文武雙全的張紹,來對付巴中毛穆之的晉軍。眼下是互相夾擊,姚興擔心引誘不成,受到周仲孫與毛穆之對江陽郡的夾擊,而毛穆之則被江陽郡這一處埋伏和巴中的秦軍夾擊,雙反的勢力都複雜,形勢卻已成對峙。
阿朵聽胡人兵說著,還有一些重要事情需要證實,秦軍晉軍打仗,各自對地方的老百姓,都如何安置的。尤其是晉軍對??郡,多年來只見空山不見人,暗地裡卻有著一些手段。這姚興與各伍長說了半天,張紹與他爭論著什麼,一直未聽到討論此地民生,有關??郡?人寮人的事情。倒是張昭說,他要分兵前往巴西郡。
巴西郡,譙明子兄弟不就是巴西郡的,譙明子的腿怎樣了?阿朵恨不得衝進帳篷裡,叫這些將軍們停止戰爭,要是自己有一支隊伍,莫說拿著莫里斯帶來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武器,就是得到莫里斯在巨樹族壩子造的鳥銃隊,就能作為第三方來制止這場眼看就要殃及苗山的戰鬥。姚興和張紹,是殃及苗山的將軍麼?
正想著,帳篷裡說完了,一干伍長出來,各自去忙。姚興與張紹並未出帳,一名羌族騎兵聽姚興下令,叫阿朵進帳。阿朵大步踏進帳篷,見姚興張紹,還有幾個左右,只聽姚興道:
“姚某需與壯士商談,如何?”
阿朵道:“哦!姚將軍不令手下拿下阿朵麼?”
姚興道:“豈敢。奈何軍中冗雜,內外差池。在此帳裡便請上座。來呀,請卡巴上座。”
阿朵道:“罪人不坐!姚將軍,焉知草民如手掌?”
姚興道:“桑卡巴英名,早有耳聞。”
阿朵道:“哦!山野粗人,誰人竟能稟報得姚將軍之耳?”
姚興道:“本將軍自有參謀,于軍中互相傳遞而已。”
阿朵道:“何方高人做得姚將軍參謀,能知山中草民?”
姚興道:“道來桑卡巴未必能知。”
阿朵道:“請姚將軍道來。”
姚興道:“道長帛和。”
阿朵道:“如何筆畫寫來?”
姚興道:“布帛之帛,君子和而不同的和。”
阿朵道:“何處道長?”
姚興道:“則個??乃??郡烏當堡之道長。”
阿朵道:“曹家道長!如何隨了姚將軍參軍?”
姚興道:“非也。其非本將軍參謀,乃本將軍參謀引見而來。”
阿朵道:“帛和可在將軍營中?”
姚興道:“不在。”
阿朵道:“可會再來?”
姚興道:“不知。”
阿朵道:“姚將軍參謀何許人?”
姚興道:“李阿是也。”
阿朵道:“姚將軍參謀乃高人乎,請出一見。”
姚興道:“不巧,李阿參軍今日不在營中。”
阿朵道:“哦?”
姚興道:“本將軍代桑卡巴引見,這位張紹將軍,乃天王心愛之將,姓張名紹也。雖無出生,然其頗有軍功。”
阿朵道:“哦!山野粗人,不勞將軍引見。”
張紹道:“休得無禮!桑卡巴,張某見前將軍好言與汝,何以言語中如此頂撞?”
阿朵道:“頂撞又如何?”
張紹道:“??哼!”
姚興道:“張將軍勿要責怪,本將軍尚需倚靠桑卡巴。”
張紹道:“哼,汝自倚靠。張某願領一隻兵馬,去巴西郡阻截毛穆之。”
姚興道:“張將軍,難道還要當著客人爭執不成?汝若分兵,不等於為敵所乘?”
張紹道:“卑職不敢,若前將軍執意不願分兵,卑職只能稟報破虜將軍。”
姚興道:“桑卡巴乃叟人之帥,將為叟帥矣。此等軍情不宜待客,張將軍莫要激將本將軍!”
張紹道:“叟人?叟帥?聞所未聞。”
姚興道:“張將軍,可知??郡之晉軍軍情?”
張紹道:“張某不知。”
姚興道:“聽聞張將軍文武雙全,本將軍看來不然也!”
張紹道:“汝??!”
姚興道:“張將軍,晉軍與建寧州數郡之間,除了郡守,可知另有委任?”
張將軍道:“張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