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者問:“若趙式不來如何?”
杜奸令回到:“天明之前,若趙式不至則上劉府。”
倒茶者問:“奸令,咱們真暴露了麼,大祭酒會不會怪罪下來?”
杜奸令道:“不怕,大不了……”
這杜奸令十分警覺,沒有說完,走到窗前看看窗外,楊春巴趕緊低下頭,這才未被發現。大祭酒,是最高職位了。這夥人定是以烏當堡為巢穴,平日在雷山聽到說起道家,卻沒有說曹家有個大祭酒,不知道曹家人,與這大祭酒之間是什麼關係?雷山人不是招待曹家老二,弄桑卡巴還送給烏當堡一窩活豹子,要是曹家……,這杜奸令沒有說出來的話,一定很重要。
倒茶者還要問些什麼,杜奸令不耐煩了,道聲休息去,屋裡便安靜下來。房子外的平邑百姓道士,仍然在看門。這麼一夜折騰下來,早已到下半夜,趙式不就是師爺麼,那就等著,反正這夥人肯定是曹家養的道士,趙式前來,便一定要捉住他,這是阿朵叮囑的,別的人可以不論,這師爺一定得拿下。趙式要來,還可以再聽趙式和這杜奸令說些什麼。杜奸令幾個休息一夥,楊春巴也休息一夥,一在內一在外,楊春巴處境差得多,這時冬季的平邑,夜晚溫度很低了。
楊春巴正想移動,到一個死角去歇息,卻聽見躺在床上睡覺的杜奸令爬起來。吩咐其餘三個人道:
“不等了,去劉家。”
他與三人????,又在換給他們留下的包裹裡的衣服,門口那人卻不進來換衣。見他們要出門,楊春巴移到房子一邊去看,見四人出來,對門口的人點點頭。四人快速去平邑,楊春巴趕緊跟著,保持一段距離,免得被杜奸令四人發覺。楊春巴還沒有想好,為何四人要穿黑衣,現在劉府空虛,憑他們的功夫還不可以大搖大擺,堂而皇之闖入劉家,剛說的怕暴露,幹嘛還這身打扮,天一亮不就難以隱藏?
劉府的門關著,杜奸令等四個人不是第一次到劉府,他們至少在附近觀察過地形。杜奸令也不令手下敲門,到一邊牆下,牆不高一人就爬得上去,四人就這麼潛入夜晚的劉府。楊春巴急忙跟著爬上牆頭,劉府雖然來過,還未熟悉到能知道趙式住在哪裡的程度。楊春巴翻下去,緊跟四人,這杜奸令看來是知道的,徑直帶著向劉家親眷住的地方。頂頭最偏的一個小房子,杜奸令見門鎖著輕輕開門,打不開。師爺趙式沒有睡覺,聽他低聲問道:
“誰呀,天不亮找趙式?”
楊春巴在一旁聽得分明,杜奸令沒有應答,卻做好打人的手示,只等趙式一出門就要打昏趙式。或者滅口?楊春巴可不這麼想,瞧這一夥人,雖然偷襲侯大娘親人,可能是認錯了人,他們神神秘秘也難說就是好人。趙式有些警覺,房裡聽出他大聲地再問一句道:
“誰呀?報上名字來。快說,哪個?來人吶!”
杜奸令讓倒茶的手下從窗戶進去,捉到趙式,沒想到趙式竟然有防備,只聽到這人“啊呀”一聲就倒在地上。杜奸令一見劉府親眷房裡有人聽到響聲,正在詢問,叫聲不好,就要揹著倒下的同夥開溜。楊春巴立即出來道:
“嗨!楊春巴也,站住別跑!”
從一旁衝上去,杜奸令道:
“撤。”
楊春巴見他擋住,拿出匕首,對著杜奸令。遊手好閒的劉四和他老婆,居然先從房裡出來看動靜,家丁住的那邊,劉四老婆在叫,將劉大嫂還有其他劉府親眷都吵鬧醒來。杜奸令又聽見楊春巴的聲音,拿著長刺刺來,楊春巴讓開,反身匕首刺去,杜奸令一看這邊路已被春巴堵死,乾脆朝劉四跑去,劉四也會兩下子,但急於逃跑的杜奸令一腳蹬開他,楊春巴說道:
“看傢伙!”
一匕首向杜奸令扔去,哪知他卻跑到劉四老婆旁邊,將劉四老婆拖住做擋箭牌,匕首插在劉四老婆胸口,她大叫一聲:“啊”。杜奸令早已鬆手讓她倒在地上,打散上來的一兩個家丁,便翻牆逃走。楊春巴心想,這可不好。本來還想要按照阿朵說的先找劉二,再看情況控制劉府。自己這麼一誤傷劉四老婆,還能夠給劉家說得清楚麼?
劉四一見老婆倒地,假惺惺地抱著大哭,可劉府連劉大嫂師爺都出來,就是不見劉二。劉四指著楊春巴道:
“殺了俺老婆,誓不罷休。拿下她。”
家丁不去追趕杜奸令,卻一個個圍住楊春巴。楊春巴問道:
“劉二呢?叫劉二出來?”
劉家大嫂正奇怪,怎麼自前日下午,就早不到劉二,昨日已尋找一日,派家丁在平邑都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