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逃跑掉的,他們甚至在仡曲部和納蘇族的地盤上生活了幾年,到底算是夜郎郡的人還是巨樹族的族人,已經說不清楚了。
有一個巨樹族的人,就與納蘇族的人暗地裡通婚了,幾年前算是納蘇族的上門女婿,現在是回到巨樹族來打點生活,古人的遷移,比起現代人來說,自然有些不同,這山裡人,竟然也像北方遊牧民族一樣,有些隨著遷移的。北方民族是因為放牧的需要,而南方山地人,也是生產的需要,總不能見到適合墾荒的地方,不去墾荒,留在那裡荒廢。
山地人也好客,想招待自己的族長之女,譯籲漢哪裡能讓他們招待了,跟著自己來的一百多號人,指給族人看,都是要拜見母親去的。譯籲漢和阿朵也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還得向他們詢問行進的路線,這下才問道當日阿朵穿越的一架高山,正是巨樹族壩子外面的屏障,不過這麼行軍的話,還得要個一兩日。
走就走吧,到了這裡,孫泰和李焉計程車兵便不再勘察什麼了,這是稍微在沿路大量一下,在皮紙上坐上記號。布蘇寨子那條小河水得到的鐵礦石和其它礦石,已經留下人手在布蘇寨子,一一帶回到威寧邑去。烏基朗達告別自己的族人,吩咐他們與李焉計程車兵們好好相處,給他看守山洞的,烏基朗達自然會付出報酬來給族人。
謝成班的嚮導轉變了職能,從一名嚮導變成了客人,而譯籲漢和她的族女相反,從客人變成了嚮導。孫泰道長雖然生平遊歷無數,可到這個地方,還是少見的,他的遊歷,說白了並不艱難,都是在平原上,不過他對於北方是比較熟悉的,這是他能夠與李焉平起平坐的本錢,李焉對於北方只有聽聞缺少實踐,以後李焉在老家安身,到北方去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儘管他不想在一個地方呆死,可是眼下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要他手下的弟兄們能夠做出何合適的選擇就可以了,不要以為以後就一定會跟著他。李焉心想如果和娜加索提成了親,那她的幾百族人戰士加上家屬近千人,都得在夜郎郡安家的。烏基朗達等於又將布蘇寨子給了他,這可又是一份厚禮,娜加索提的族人中會有願意到布蘇寨子裡來安家的。
李焉這下可以和孫泰道長好好談一談,還有烏基朗達也跟著在一起。阿朵給譯籲漢拉著上前去了,她們女孩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談的事情也是她們女孩子的事情多。孫泰道長大為感概,自己在鳩王寨子的幾個徒弟,恐怕以後在鳩王寨那道觀裡待不長久了,只要在北盤江找到鐵和黑土,他們就不再是道士,而是鐵匠和挖煤工人了。
阿朵對道長說,他們不僅是挖煤工人,還是煤礦的老闆,到時候是鐵礦煤礦的股東之一。孫泰道長心想也好,省的他的幾個徒弟想往山外跑,就安心在威寧邑做一個什麼“老闆”,聽著還不錯,他自己也不想回老家去,老家在琅琊,就是東晉著名的王家謝家一個地方的,阿朵和李焉自然是問了道長的,兩人都還尊敬他們山東人,便覺得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山還有一山高了。
孫泰道長又和李焉說起太平道,這年頭人們為什麼又喜歡太平道,又不喜歡太平道了。大概是被朝廷給矇蔽的吧,讓他們不能盡職於自己的本分,本來是這個時代的正常需要,因為統治階級的需要,就給弄得扭曲。在威寧邑,李焉和阿朵聽說楊春巴是給一個叫杜奸令的和一個叫鄭奸令的道長給暗算的,孫泰道長知道以後當即就說,他們可能是孫泰道長師傅的弟弟,年紀和孫泰差不多。
阿朵問得很詳細了,問起道長如何從北方遊歷回到江蘇,在由江蘇到浙江,就是在浙江,與他的師傅杜子恭再次會面,孫泰原來的師傅並不是杜子恭,只是早聽說他道法了得,遇見了兩人合得來,杜子恭便收孫泰為徒弟,其實杜子恭年紀比孫泰大不了幾歲,但是孫泰想繼續修煉道法,杜子恭又能支援他,所以這才得以在杜子恭的資助下,終於到了??郡來傳道。
自己的兒子孫恩,卻跟著了杜子恭身邊,奉杜子恭作為祖師爺了。杜子恭的弟弟孫泰也見過,不知道師傅的弟弟為何離開師傅,聽見楊春巴說杜奸令的長相,都是比較符合杜子恭弟弟這個人,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猜測得對不對,如果是這樣,他很想與師傅的弟弟見上一面,詢問他為何離開哥哥,反而跟著與杜子恭一樣著名的帛和道長了。
算起來,帛和道長的來歷與孫泰道長原先的師傅差不多,孫泰道長沒有結識現在的師傅杜子恭時,他少年時期就跟著一個擅長醫術的有名道士皇甫隱學針灸治病,這件事一直為孫泰道長自豪的,道教界的人無不稱讚他的才華。可皇甫隱師傅早早去世,他尚未完全學到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