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概念,每次屠宰獵物,孩子都會瞧熱鬧,熟悉野獸的結構,也是將來遲早做一名獵手。
其實這溪溝並不安全,附近山頭的豹子,時常在清洗時闖入,倒是山裡孩子沒有城市中嬌慣的,遇見也不驚慌,大人帶領著驅趕就是,山裡孩子們的喜樂,就在這溝裡。今日只殺掉一頭野豬,孩子們早就按部就班,幫穎兒洗乾淨內臟。凡是一點不棄,野豬全部內臟都要吃的。孩子們已經在溪水邊玩耍了,穎兒叫他們上去卻不肯,只好陪著他們呆一會。
阿朵在木樓見到的溪水,從兩個山包之間下來,流到溝裡,這峽谷幾十里長,沿途好幾處瀑布,都是女人洗澡的出處。每到屠宰之際,溝水染上顏色,下游的其他部族就會發現,西邊的仡曲部族,去年就來偷襲寨子一次,搶奪獵物走了。而北邊部族墾田多些,雷山部族又在秋季,從北邊的淨王部族手裡搶到一些器具種子。凡是在水源地,爭奪是難免的,實際上,水源還是通道,部族之間,因水通道而悄然固定下來,雷山部落,在這方圓幾百裡山中,算得上赫赫有名。
阿朵見穎兒正合手掬起溝水洗手洗臉,叫聲穎兒,上前洗去自己身上的汙垢。躺下這些天,早就要搞個人衛生。見阿朵這種舉動,保洞哈覺得阿朵受傷之後,今日倒漂亮,不禁唱起山歌。孩子們聽見山歌,紛紛跑來,都是部族裡的武士孩子,學著保洞哈,一起斯斯文文唱起情歌來,其中一個最小男孩,以為是唱打獵歌,手舞足道,唱的是漫天鑼鼓,惹得阿朵跟穎兒哈哈大笑,保洞哈停下,一樣哈哈笑,抱起小男孩就甩飛機,小男孩不明白,還在不停地喊著,把一句情歌調子,還在反覆地喊唱,就像川江的船伕號子。
穎兒見阿朵高興,也跟著頑皮起來,掬水就潑向阿朵,也不管冬天冷不冷。阿朵讓開了,站到溝上,看著溝裡,這樣的地形,是有娃娃魚的,不知道這些天吃到魚粥,是不是這種,現代中的阿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