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那山下放牛,山上山歌,哪有我參加十多個城市的宣傳演出。只是我不能回到現代,聯絡不到那時候認識的許多同事。
嘿嘿,這兒都不是放牛的時代。尚且偏遠,人煙稀罕,牛也稀罕。山歌是有人唱的,放牛,還是到一馬平原上,和平原上的小山丘裡,這兒是峨峨高原,生存險惡。寫歷史或者寫武俠,哪兒那麼多打打殺殺,此刻楊先生已經說到,雖還不答是哪一年年號。
傳說中的東晉風流,接下來將是南北朝,小雪男朋友提到那本書名。那漢室大廈傾倒,三國更迭,四分五裂,中原破碎,南北割據,九洲不平,人民流離失所,大好河山,美麗祖國,人丁稀少,加起來也不夠現代一省下來的三分之一。以兩千萬估算,平均一個人就是十四億人中二十八人的祖先。少一人,今日的中國就少二十八人的力量,現代中國人沒有自己的祖先祭奠,因為祖先太少,不是太多,你祖先是我的祖先,我祖先是你的祖先,血脈互相流淌。
我還沒有讀那本書呢,要是那本書能夠一起穿越過來就好了。
現在是附體,不是做穿越時光的實驗,高檔武器秘密技術,我就不用啊。
科學知識,中華強大,看來並不需要考古的啊。科學是知識,穿越不是知識。都是廢話。記得小雪男朋友,那次小雪和他們很嚴肅地評論,說是網上的大漢一統帖子,我沒聽進去,關我什麼事,現在不一樣。我掛的是苗族女孩的頭,放心不會有大漢的苗頭。回到兩晉南北朝,難道我還要向那個劉皇叔,學著用光復漢室的口號不成?我只是苗族女孩,不是什麼皇親子嗣,三國的歷史,我可知道不多。那編織竹篾的賣屐小兒,我若進工廠打工,就不相信會比他劉皇叔的打工精神差了。而且小雪男友家在大自然,都是白領,我們是快要白領呢。附體在阿朵身上,當然要和三苗百姓站在一邊。我還是部落的繼承人,看來是不用進工廠了,這裡哪兒有工廠給我去。
對了,我的死黨同學,好朋友小雪。沒有在一個班級,她是學生會副主席,我是主席,畢業後一起到達三亞,在一個著名旅行社工作。我們互相幫助互相鼓勵,是出色的搭檔,過去是學生裡的優秀代表;現在私下又是箴友,是對方的批評家。小雪,你在哪裡,或者我在這裡。你送的書要在我身邊,我會看的,卻上哪裡找去?
面對現實吧,都是需要物質基礎,穿越還是一樣,我的要自己去找。
楊先生,大概是難得見到我一幅苦思冥想的樣子,他以後不用擔心被年輕人**。以前的阿朵不明白他的家仇國恨,牽扯太多,現在阿朵主動承擔他的責任。楊先生是一個喜歡彈棉花的老人,年輕人積極搞建設,讓他安安靜靜,他當然滿意,還有些奇思妙想等著他呢。
兩人準備回到寨子裡去,右邊的小路上一邊奔來兩人,一人看見楊先生,喊道:
“楊,江略後天回來,打了好多”。
走近些,兩人才看見阿朵,都是部落裡的獵手,年老些的,見到阿朵,不問阿朵傷勢,隨便叫了聲。
楊先生不甚滿意,問道:
“你二人從何處來”。
這兩人像是聽見中原口音就緊張,比比劃劃,說個地方卻讓阿朵不明白。
楊先生說:
“這麼近,你們報個信還回來兩人,不怕人手不夠,更不怕阿朵不高興?”
那人低下腦袋,顯得有些慚愧,道:
“今年老虎和豺狼特別厲害,一路上怕不安全。”
楊先生道:
“哼,還是卡巴體恤你們啊。這野獸出沒,正是好狩獵呢,一年生計,這虎狼成群,要怕還怎麼成,兩個人虎狼就不會吃了?”
阿朵知道,這苗家講的是個人膽色,沒有本事了,心思還不活,在眾人裡很難讓人尊重的。阿朵記得部落裡面的這樣兩個人,年紀大了,跟著打獵也不起多大作用,所以放回來報信,也好保守寨子。若是讓他們揹著獵物翻山越嶺回來,他們又害怕推辭,所以,兩人背上空空,只是拿著防身的木梭。
阿朵對楊先生說:
“一起回寨子吧。”
這兩個獵手,大清早趕夜路回寨。一個叫石茂,冒冒失失叫喊楊先生的這個,叫沈金。這沈金確實齷齪,做過出賣部落裡的事情,若不是人丁稀少,早將他踢出部落。阿假和阿孃有分工,平時阿假來管束這兩人,而沈金一家,老婆兒女都不是不省油的燈,經常慫恿沈金刁難楊先生一家。以前的阿朵有些粗心,沒當大不了。阿朵想起很久之前,沈金老婆找楊夫人岔,當眾大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