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沈新擔心這樣情形,連成都都去不了,而鄧景更怕暴露身份,不知道現在的益州在誰手裡,怕被晉軍當奸細抓去,那還不如呆在苗山。
劉大說莫急,幸好他認識益州都督府裡的關標大人,已經給他們通融了,答應讓一行人前去,保證不騷擾大家。沈新鄧景將信將疑,特別是鄧景,沒有聽劉大說過認識益州都督府的人,這下鄧景重新在打量劉大。
本來不搭理劉大的,這下立即熱乎起來,拉劉大到一邊說:
“劉大,你真的能保證?能不能把你認識都督府大人介紹給我,就說我是漢中商賈,想認識都督府的大人嘛。”
劉大說:“這個嘛,要想一想。”
兩人在一邊竟然當著沈新做起交易,討價還價之後,劉大從鄧景手裡索回了三根金條。沈新在一旁有些不是滋味,心想擔心的情形出現了,幸好阿朵交代過,不用質問他們之間有什麼勾當,只要能搭成去成都採辦的目的就好。
劉大鄧景過來,向沈新解釋,劉大還有些忌憚阿朵,忙對沈新說:
“沈耆老,鄧景大人跟我說好了,他相信我,願跟我去江陽郡拜見參軍大人。你們要是擔心什麼就回去吧。”
沈新道:“鄧景大人都不擔心,我一個小百姓擔心什麼。若是我出了事情,寨子裡的卡巴自然會處理。”
劉大陪著說:“那是那是,這就趕緊去江陽郡過宿吧。”
於是一行人劃舟回對岸,劉大的兩個家丁安放舟子。其餘的乘著夜幕向江陽郡而去。在江陽郡城門口,遇見一對晉室軍服計程車兵在三個騎馬的官長帶領下,向敘永邑而去。晉室軍隊的服飾,沈新並非沒有見過,只是這冬季,無論步兵騎兵都裹著獸皮在身上,若不是頭上的黑色烏袷帽子,手中一色的長茅纓槍,很以為是一群獵人。城門裡盤查的軍爺,認識劉大,便放一行人進去了。
江陽郡城牆頗具規模,夜幕中街道上卻沒有一個老百姓,除了梭巡計程車兵,遇上就盤問,被劉大一一對答過去。而且,郡城裡無人經營旅社。劉大將一行人帶到一處廢祠堂裡,讓大家生火宿夜,便要帶鄧景去驛站見益州都督府大人,問沈新去不去,沈新想哪有不去的,三人由城南走到城東。
驛站由江陽郡郡守大人經營,沈新正想著在發現譙明子的岸邊阿朵說的,各處郡守都比較封閉,劉家的確可能與江陽郡沒有來往,一切都要靠自己打通,到時候可以撇開劉大鄧景去單獨辦事。正想著劉大說起江陽郡:
“這江陽郡,我雖然來過無數次,可郡守對我一直冷漠不近。反而是遇上都督府的徵兵,若是能與他們一道回成都,那就安全得很。”
沈新一想也對,便說:
“都督府要打點麼?”
劉大說:“不用,關標大人與劉大以兄弟相稱,每年我都暗中派人去關標大人家拜訪。這次正好遇上他來了,還打點什麼。”
沈新道:“這倒湊巧了,如不是遇上劉大兄弟關大人,這一路就不知道如何吧。”
劉大得意地道:“那是當然,還用說麼。”
劉大又交代沈新道:“耆老叔,咱們可是按約好的,不能將鄧大人身份告訴關標大人,不然大家都很為難。”
沈新暗罵劉大世故:“不用你提醒我。”
說著到了驛站,劉大領鄧景沈新進去。驛站還挺大,周圍好多個兵士在守衛,十多間簡易棚子,用的正是藺草蓆子蒙著,冬天已很冷了,還好蒙的嚴嚴實實的。裡面喧聲大作,聽來都是隨著關標大人來的兵士在說笑。還有五六間木板上房,正中有三間的大門上,有的雕刻精細的鳳雲紋飾。關標大人臨時住所的門上雕刻,則為戰馬車圖案,正是專門招待都督府軍人的。門口站著兩個護衛,見三人在一個士兵帶領而來,便問那士兵道:
“來者何人?”
士兵道:“平夷郡郡守劉大人,說求見參軍大人。”
護衛道:“不知道大人睡下沒有,等著吧,我去通報。”
說罷進去,立即就見兩個穿著鎧甲的軍漢出來,一個四十多歲,見是劉大便道:
“是劉郡守大人呀。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要去成都的麼。”
劉大道:“鄙人是要去成都,今日在江陽郡過夜。鄙人郡上兩位客人,聽說參軍大人正好在此,故來拜訪。”
關標道:“那,就進來說話吧。”
劉大三人進來,便給關大人介紹兩位,一位是漢中商賈,一位是苗山部族耆老。關大人是乎對漢中商賈感興趣,卻當著另外一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