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對了,就是像驛站,這裡地形不錯,適合成都開發郊外旅遊。阿朵不等禿髮烏孤明白,刀片砍得他十分狼狽,連彎弓都脫手了,既然是他寶貝的弓箭那就拿在手裡,對幾個聞訊衝來的有道士有秦兵打扮的,連同對著禿髮烏孤。扔出去鋼刀,插入一顆松樹上以示警示不要追得太近。自己在已經看好的大岩石周圍一溜,已經甩開對方,沿著幾顆松柏就斜向**剛才上山的小道,從小道上下去,在小道上沒有遮擋的下坡路下,對方在高處看見自己,阿朵飛跑鑽進橘子林中,禿髮弟兄好像朝小路追下來,沿著這一帶的岩石躲閃,阿朵到了彭老漢家裡,還好馬匹還在,說明趙式還沒有那麼大能耐佈置奪走寄放彭老漢家裡的馬匹和鳥銃。自己已經痛的很厲害,彭老漢不在家,老妻仍然臥床,阿朵沒有時間逗留,再掏出身上的五銖錢放一些在他老妻床頭,與她點點頭,她仍然躺在床上,見自己拿上床邊的鳥銃乾糧袋鐵珠子袋子要走,聽她說道:
“後生家,你要走了嗎,不是說借宿一晚?”
阿朵說道:“我在道觀裡給道士和秦兵射傷,他們正在捉拿我,我不能連累你們,等彭大爺回來,你記得告訴他,如果道士沒有遇到他,就說沒有見過我。”
老漢妻子道:“你被他們射傷了,就知道這些道士不是好人。那你受傷了能到哪裡去呢?”
阿朵說道:“找到安全地方,先治傷。”
彭老漢妻子還想挽留,阿朵知道道士和秦兵在禿髮烏孤的帶領下就要到村子裡來了,她只能說道:“我得走了,大娘,秦兵已經快要進村了,我出去騎馬離開,要是遇到彭老漢也會告訴他的,他說過不告訴別人我來借宿。”
自己說完提著鳥銃走到牛棚裡,放好鳥銃,牽馬出來就要上馬走了,彭老漢卻岩石後出來,聽他說道:“後生,道觀裡的人是在追你吧,你背後都被箭頭傷了,怎麼能夠離開呢?”
阿朵道:“我必須離開,否則會連累你。”
彭老漢在阿朵上山到道觀以前,問過阿朵從哪裡經過,阿朵回答說是從犍為郡經過武陽邑來的,彭老漢說的詳細,他姐夫家裡住在武陽邑到龍泉山的官道上,恰好在武陽通往成都府城和龍泉山的分叉路口,那裡阿朵經過時停留過,知道彭老漢說的他姐夫家的舊村子,彭老漢也很緊張,見到阿朵手裡多了一張彎弓,生怕被秦兵發現阿朵在自己這裡,他又有些擔心阿朵,便說道:
“說了讓你別去道觀裡,這不你就被他們給傷,你可以到我姐夫家裡去治傷,他會醫治一些外傷,你願意去的話幫我告訴我姐夫,說我打聽到侄兒的下落了,在??郡。”
阿朵苦笑,要是開始聽到彭老漢這樣說,自己的確會問清楚了再去道觀的,因為她只要聽到??郡有他侄兒,會留在村裡先說清楚自己的來歷,就不會沒有告訴彭老漢自己就是??郡的部族,,現在是下午不是晚上,晚上還可以乘著夜晚躲在村裡拔出箭頭,阿朵與他說不上話了,說道:“彭大爺你最好先躲起來,我走了。”
老漢拍拍馬屁股,阿朵一勒馬韁,讓老馬跑動起來。不知道是阿朵流汗流血過多讓老馬聞到還是怎樣的,老馬非常敏感,好像知道有人在追趕自己的新主人,跑得很賣力,一溜煙就出村子,阿朵出村口,禿髮烏孤弟兄剛好帶人進村。
老馬識途,阿朵決定回頭去彭老漢說的姐夫家,在那個分岔路口去,只要一個時辰的功夫,拍著老馬脖子,老馬認真方向飛奔,阿朵一路又給顛簸,背後箭傷加上與對方的躲閃搏鬥,加上沒有吃午飯,竟然有些累了,身後倒是不見禿髮烏孤領著秦兵追來,到了去成都方向的
路口,路程卻比從道觀下另一條道路去成都要遠,所以阿朵不走了,任由老馬在原地進入這個村口,這個村口阿朵進來過,以為是大路,卻是一個差不多的廢墟。
經過村口,正是長河落日,大漠阿朵是沒有去過的地方無論是作為導遊還是作為觀光客,那個禿髮族長說的隴上,陝西甘肅青海寧夏新疆,那一個省份又是阿朵去過了的,禿髮族長來自陰山下,蒙古高原上的沙漠必定是有所體驗的,大漠孤煙直,到底是不是直的,阿朵不用去猜測,只是風景就是風景,永遠當不得飯吃,今日見到的成都平原上的長河落日,說不定和大漠上一樣,因為這裡是河道縱橫樹木稀少的地方,落日尚且沒有下山,也沒有樹林阻擋住視線。
來的時候,因為看見日出想到日落,沒有想到自己日落之間卻回來這裡了,老馬經過一片樹枝怪壓壓的樹林草地雜亂的地方,停住在一望無盡的河道面前。